□作者/張仲
作為沐川人，不對沐川贊美兩句說不過去。
奇形盆地天賜水
沐川位處金沙江與岷江的夾角地帶，西南東北走向的小涼山，到五指山這兒停頓，改變原有走向，而變?yōu)槲鞅睎|南走向。五指山東面，如同一個樹葛兜，分出了許許多多的山脈，各山脈往岷江河而去，這片區(qū)域就是沐川。這片區(qū)域西有五指山，南有老君山，東有金子山，北有林家?guī)r，大勢而言，西高東低，南北高中間低，中間形成一個盆地，雖然盆地中山脈溝壑眾多，并不平坦。
這樣的沐川，交通成了大問題，當山外的廠房高聳入云、機器轟轟巨鳴時，沐川只能象被遺忘的孩子一樣，望山興嘆。可是風水輪流轉(zhuǎn)，當其它地方正在遭受重金屬、酸性土、霧霾之類的痛苦時，這兒又成了一塊不被污染的凈土，欣欣然，樂樂然。
不僅如此，沐川因被大山阻斷，又得到一個得天獨厚的東西：豐沛的降雨。據(jù)考證，太平洋的風吹到了五指山，印度洋的風也吹到了五指山，兩股風在這兒相遇打架，勢均力敵，兩敗俱傷，風變成了雨降下來。東面來的太平洋的風本來力量比從西面來的印度洋風大，但受巴山影響，力量稍遜，雨水就降到五指山東面的沐川，五指山西面的中都，怪只怪印度洋的風強勢，則沒多少雨了。當?shù)孛裰V：干中都，濕沐川，不干不濕五指山。這就是著名的“川西雨屏”，科學(xué)上說是“鋒面雨”。當五指山西面的中都正遭受干旱的煎熬時，山之東面的沐川卻綠意盎然，雨濕淋漓。這雨水帶南自宜賓高場，北至雅安天全，也不長，長近四百公里，寬則幾公里到二十公里不等。沐川為啥取名“沐川”？山川長年被沐浴。雅安為啥叫“雨城”？因它在這個雨屏線上。這兩個地方都是太平洋與印度洋兩股風打架形成的“雨水窩”，
雨露滋潤，萬物勃生。高天如此厚愛，沐川自然就有植被上海特色了。全縣森林覆蓋率超過70%，有多個原始森林區(qū)，其中五指山因其高大廣闊，人煙稀少，被稱作植物基因庫。區(qū)域內(nèi)長得最好的莫過于各類竹子。這是耗水最厲害的植物，其他地方的竹子老氣橫秋，但沐川不怕，這兒的竹子四季掛綠，青春勃發(fā)。
山珍鮮美留味長
既然植被豐茂，其相關(guān)菜品也就自然多。
四季有筍。沐川各類竹筍都可食用。冬天的楠竹筍蘊藏在地下，有經(jīng)驗的人進林就能找到。春天的苦筍，有清熱解毒功能，外地有些還吃不來，而沐川人趨之若篤，鹽菜苦筍湯、苦筍肉片湯，苦筍燒雞，等等都是名菜。沐川人以此研究，開發(fā)出罐裝苦筍，四季保鮮，遠銷全國各地，雷波馬邊的苦筍數(shù)量少，但也借此東風火了起來。夏天楠竹筍、綿竹筍，秋天八月筍等就不說了，特別是楠竹筍，曬干后做冬天燉肉湯的配料，味道甚好，被冠以“玉蘭片”之美名，在這兒反而是一般的菜品。
種類繁多的蟲宴。竹林里的竹蛹及竹蟓蟲是沐川特有的一道美味，主要是竹多量大。夏天，提一個竹筒進林，走一上午，可以剖筍取蛹兩三斤，各飯店收購，長年保鮮。林中除了竹子外還有其他很多藤、樹之屬。葛麻藤上的五香蟲也是名品，綠色的，被稱作小五香蟲，與河邊石頭下搬出的五香蟲是褐色的，是小五香蟲長大后的顏色，所以石頭下的是老五香蟲。稍不注意葛藤中還有葛蛹，葛藤某處膨大，有蟲屎流出，多半里面就包有葛蛹。把藤剖開，一大包一大包的，甚為珍貴。青岡樹上也有五香蟲，綠色且個大，是另一個品種，十來個就可以作一盤擺得上桌面。當然，如果看見青岡樹上蟲面很多，里面一定還有青岡蛹，香味不低于以上各種美味……如此眾多的蟲子足可以擺一桌蟲宴。
奇妙的獼猴桃。沐川的獼猴桃為本地品種。有人懷疑獼猴桃的本地性，專家出難題：獼猴桃與珙桐共生，只要在你沐川能找到珙桐，就不懷疑獼猴桃屬本地產(chǎn)。這個題好做，五指山上的獼猴桃旁，還真有不少珙桐樹，珙桐花開，如群鴿欲飛。懷疑者沒意見了。顧名思義，獼猴桃是因獼猴喜食而得名。獼猴們玩耍，偶然發(fā)現(xiàn)了一籠獼猴桃藤，獼猴桃一旦坐果，整個群落會不離左右地緊緊守護。不時去捏捏，一旦熟了就開始食用。山里人的辦法比猴子多些，不等獼猴桃完全成熟，就去把它們摘了，一背一背地背回來，放在石灰壇里，稱為“漚”桃子。不用多久，全部成熟。客人來，揀一篼篼兒裝在桌上，任人品嘗?；蛘吲菰诎拙评?，泡出的就是獼猴桃酒，如果嫌白酒濃度高，就把獼猴桃剝皮后放瓶里，加白糖密封，半年后浸泡出來的水液也是獼猴桃酒。這種酒之鮮美，只有沐川人才知道。當下世人對獼猴桃很追捧，實際上沐川人早就把它作為一個傳統(tǒng)水果進行食用了。
味道鮮美的菌類。獨腳菇、三踏菌學(xué)名叫大腳菇、雞樅菌，在沐川是盛產(chǎn)地，不知為什么沒有列入中國名菌盛產(chǎn)區(qū)域的目錄中。它們一般長在熟土邊上，如果打了除草劑就不會出生了?？赡苁怯晁嗟木壒剩c其他地方的最大區(qū)別是，炒作時只管讓它香氣四溢，做出的湯味才鮮美。而樅樹菌、牛肝菌、火炭菌等則是樹林里的特有菌類。竹林下有竹蓀，熬湯可讓湯易于保存，據(jù)說有養(yǎng)顏益壽功效。
在如此多雨的環(huán)境里，沐川還有不少特色物產(chǎn)。被李時珍點名道姓的鍋背巖白姜，就在箭板鎮(zhèn)的地界上，已經(jīng)記載上了《本草綱目》，是最正宗的表寒藥品，當然也是最正宗調(diào)味品。精明的日本人看到了這點，就把鍋背巖周遭的土地圈起來，做白姜生產(chǎn)基地，由株式會社出口日本。烏骨雞，原產(chǎn)于沐川的卷橋、沐溪、大楠、底堡一帶，正宗的烏骨黑雞又被稱作巖鷹雞，身小腿細，腳上長毛。這種雞膽小警惕、野性十足，肉質(zhì)堅實，特別鮮美。
林邊的小溝，水清清亮亮，絕無污染。紅蟹會躲在溝邊小石里，一翻一個，木槐、干兒秋、紅尾巴魚都是小溝里的特產(chǎn)。這是山里人農(nóng)閑時的一點下酒時的小小佐料而已。
小城精致別樣韻
沐川舊城只有兩平方公里，小而精致。
精致在山?？h城位于大山里，東有旗山頂和五里坡，南有建和鄉(xiāng)的云峰山、李家山、尖子山，這是從五指山發(fā)脈下來的，三山高矮大小差不多，如三虎昂頭蹲踞，聳峙于南，發(fā)脈生出龍溪河。西有從芹菜坪生出的青菜坡，東有從東南山發(fā)脈而來的林家?guī)r和大巖頭。更為卓越的是，城中就有山，縣政府背后是城市最高處，原來的沐川土司府衙門就修筑于此，土司衙門不存，但土司故事卻留存了下來。群山圍抱，在縣城任何地方，開門見山，枕山而臥，搭山而歇。夏天，烈日炎炎，而群山綠翠，氧氣充沛，頗增爽意，沐川縣城如同大山里的嬰兒，被它們裹抱，怕受熱中暑。冬天，群山頂上蓋了白雪，東一點，西一點，白霧在每個山頂升騰，山頂在白雪的映襯下，與高天相接，更為高遠，沐川城又像是受到多方神圣寵愛的少女，于是，坐在家里就可以欣賞這些衛(wèi)士們，聳立云顛的雄姿。
精致在水。沐川縣城位處卷橋河、沐溪河、金星河之三水交匯地。特別是卷橋河和沐溪河，都是穿城而過，到彩虹橋處匯合后又呈“S”形，流達城北。麗江的水穿城而過，好，但非涼意而是寒意，都江堰的水穿城而過，好，但湍急而讓人生懼意，沐川的水穿城而過，如玉石的純潔，少女的柔媚，小伙的朝氣。
精致在樹。如此豐沛的降雨當然會孕育古樹了。河邊真有那么幾棵說不出年齡的黃葛樹。這些樹究竟是自生還人栽，也說不清楚，因為其中一棵的樹根與老城墻結(jié)合一起，舊城改造時，保留了夾在根上的城墻石，現(xiàn)在要判斷先有城墻還是先有黃葛樹，已拿不出證據(jù)。黃葛樹已老了，樹上生樹，根上長根，虬枝露爪，古意盎然，連它的子子孫孫，在河邊堤坎上安家，已長成大樹。每每在老樹下品茶，鄰桌劃拳猜令，唏虛嘩然，我常常滋生一種想象：我的未曾謀過面的祖先也曾在這樹下徜徉啊，他們或悲戚或歡喜，而這老樹是曾見過他們的音容笑貌的。我仰望古樹，平添一種吊唁之情。
精致在街。馬鞍巷、竹林巷、柑子巷、水巷子、黃角包、蒲草灣、梨園街，等等的小巷小街名就足可以吊起沐川的鄉(xiāng)愁。1942年建縣，建縣歷史才幾十年，但追溯過往，則可以找到三國時期的諸葛亮平定西南時就曾在這兒屯兵駐扎的史實，元朝設(shè)土司治理，沐源川土司府的正土司衙門就設(shè)在沐川，副土司在五指山西面的中都。其土司被賜姓悅，悅姓是個大家族，至今分布于沐川縣城、底堡鄉(xiāng)、永福鎮(zhèn)一帶，據(jù)考證，他們還是當年四川魚鳧王族的后裔呢。所以城里有點古街名就正常了，至今可見的涼橋，架設(shè)在卷橋河上，結(jié)構(gòu)復(fù)雜，遠不只八角飛檐。老縣城不大，可就在這不大的范圍內(nèi)，還有兩種方言，比如柑子巷的居民說話，會把“到哪兒去，說成“到哪兒克”，“鹽巴”說成“銀巴”，“下一碗面”說成“下一碗命”，等等。老城舊話，沉于城市的底部，如果有心，慢慢地探訪，就會浮出水面。時而纏綿，時而澎湃，繚繞于心，足可讓人心靜。
跋山涉水竹鄉(xiāng)行
出門是山，為跋山涉水提供了方便。于是沐川人組織了民間的“竹鄉(xiāng)行”登山隊。每周一次，風雨無阻。他們有組織有分工，有旗幟有服裝，有微信圈，有QQ群，每個周末發(fā)布登山信息。登山隊分一隊二隊，一隊每日行程一二十公里，二隊每日行程三四十公里。隊中設(shè)隊長、副隊長、救援者、記錄者。隊員各類人等雜陳，有公務(wù)員、教師、客車司機、布鞋店老板、餐館老板，有一家整體出動的，也有兄弟姊妹同學(xué)相約的，更有五通、犍為、馬邊人，慕名而來的。這些外地人要先一天開車到沐川，住一晚旅社，次日登山，再次日回家。數(shù)十人官民同等，男女老少聚集，深入蠻荒野林，或披荊斬棘，或涉陡越險，探奇覽勝，尋歡拾趣，一路上相互提攜，歡歌而行。他們號稱竹鄉(xiāng)行者，一律AA制，沒有會費，沒有約束，沒有拿腔拿調(diào)，即煉筋骨又增閱歷，還收獲友誼，培養(yǎng)了一大批攝影愛好者、游記寫作家。
五指山是要去的。這是“干中都濕沐川”的分界線，立于山頂，仰望高空，說不定就能嗅到太平洋或印度洋的氣息。山頂上是平地，卻千窟密布，據(jù)說為龍窟。山上各類樹木都有，“鴿子！”有人驚叫，原來是珙桐樹開花了，這種遠古樹木已成活化石，花開如鴿，又名鴿子花樹，當然在其周圍就可以發(fā)現(xiàn)獼猴桃藤了。紅豆杉也有幾棵，“紅豆生南國，春來發(fā)幾枝？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卑。@神奇的東西居然在這兒，終于實現(xiàn)了課本與現(xiàn)實的對接。山灣里的楨楠樹，要合圍而抱。提到楨楠樹，又可引出一個故事：明朝皇帝朱棣遷都北京，全國征集名貴楠木，五指山特有氣候蘊育的楠木被相中了，但樹大山高，難以運輸，山神知道了，一夜之間，就把困在山中的大木運抵金沙江邊，“肌膚不損，寸草不伏”，皇帝知道了，“神佑天朝啊”，于是賜以五指山為“神木山”，其碑石至今還在，留存于中都境內(nèi)。近年來，又在五指山上發(fā)現(xiàn)了大熊貓，居然國寶都來了，于是五指山被劃成大熊貓保護區(qū)。說不定，某次游歷，就與神奇的家伙相遇，讓你大開眼界。
芹菜坪是要去的。因為那兒是沐川的飲用水源頭。沐川的水為何如此清亮？到了那兒一定能找到原因。當然，這芹菜坪還有另外一個神秘：有眼鏡王蛇。有人認為，沐川這個地方咋會有如此兇猛的林中之王？那你只好到現(xiàn)場去探訪，因為竹鄉(xiāng)行者在芹菜坪林中取了照片回來，又扁又寬的兜帽形蛇頸是其標志，哪還有假？
包江巖是要去的。因為上面的火地灣里還有當年彝人喝酒的石桌石灶。傳說當年的彝人是魚鳧王國后裔，不堪成都平原上的水患，移居于橫斷山脈后就喜歡住高山高地，包江巖正是最理想的地方，西據(jù)老君山，東眺岷江，且物阜產(chǎn)豐，是西進涼山的戰(zhàn)略要地。唯有不足的是，包江巖上火地灣每四十年發(fā)一次天火，天火只燒火地灣。彝人掌握了規(guī)律，就在火地灣左邊的芭蕉灣住居。但水質(zhì)不好，于是火地灣取水，芭蕉灣住人。至今茂盛的芭蕉樹就是當年彝人的芭蕉后代呢。
海是要去的。蕭洞飛虹處，有一塊巨大石塊前伸，形成天然巖腔，瀑布從上飛泄而下，玉珠繽紛，巖腔內(nèi)卻干燥無水，比花果山水簾洞還水簾洞。同時還可見證“水滴石而石不穿”的神奇。飛虹瀑布下，有一塊神龜石，逾千年水濺而立于水頭不穿。當你經(jīng)過碧海丹霞時，你無法想象當年諸葛亮南征時如何牽馬通過這斜斜窄窄的山路的，但他們就是從這兒通過的。爬上觀海樓，可以清晰地見證什么是“綠色明珠”：翠綠的竹海里，橢圓形的永興湖鑲嵌其間，碧綠晶瑩，不是明珠是啥？當然還能看見南面的老君山，那是當年太上老君分身化形進行修煉的地方，所以終日仙霧裊裊，若隱若現(xiàn)，頗蘊神秘，黃榜巖與包江巖如同守護太上老君的兩位遠古巨人，在老君山前握手相接，龍溪河從中間款款流出，象一曲妙曼的音樂，千萬年彈奏，永遠沒有停息的休止符。
筒車壩水庫要去的。那兒是娃娃魚的棲身之地，如果你行走在水庫邊，一群人嘻嘻哈哈，正在石頭上曬太陽的娃娃魚，受到驚嚇，一串驚叫聲，溜下水去。而你也受到驚嚇，四處觀望，不禁發(fā)問：嬰兒聲音從哪來的？當?shù)厝艘欢ㄒ浴肮毙β晳?yīng)對，因為你從沒聽見過娃娃魚的似嬰兒般叫聲。與你同行的可能還會有彝族的阿米子，她們正好要去楊村鄉(xiāng)趕場或趕了場正往家走，活潑開朗的性格讓你充分想象她們的彝鄉(xiāng)是怎樣的神秘，因為這兒是漢彝交匯處。走餓了就到舟壩街邊吃飯吧，面前的舟壩庫區(qū)把這兒打扮成風情水鄉(xiāng)，庫區(qū)的每家飯館都有活魚出售，全是野生的。
箭板古鎮(zhèn)是要去的。沿龍溪河邊而修的箭板古鎮(zhèn)，自古是三縣交界的繁榮之地，“挑不完的商州，填不滿的箭板”，是說上游的商州的貨多，箭板鎮(zhèn)上的商人多。于是你駐足箭板，可以發(fā)現(xiàn)“萬壽宮”上的古磚上，每塊磚都有“萬壽宮”三字且有四種字體，張獻忠的藏寶圖藏在文昌宮的夾壁里，外國傳教士的樓閣上至今保留了當年風貌，還有河中冰臼地貌上的拴船洞，馬草灣里諸葛亮屯兵印跡，李永和、藍朝鼎所領(lǐng)導(dǎo)的農(nóng)民起義在營盤壩駐守時丟下的證據(jù)，還有揚雄入川時在子云亭邊的神采、金子山上金鴨子產(chǎn)金鴨蛋的傳說、“水打王爺廟”的傳奇故事，等等。
閑來無事沐川趣
當你蓬頭垢面、身心疲憊地來到了沐川，豐裕的氧離子，讓你要找一把藤椅躺下來休息。河邊的黃葛樹，古枝搖曳，正向你招手，一杯清茶讓你慢慢啜飲，這時你才發(fā)現(xiàn)，這兒的茶葉中有種特別的香味：板栗香。是的，沐川建和鄉(xiāng)的李家山、桃花坪一帶，出產(chǎn)一種帶板栗香味的綠茶。有人認為是茶葉樹邊栽種了板栗樹，于是板栗味道入侵了茶葉，而出產(chǎn)這種茶葉的地方有的有板栗樹，有的則沒有。更為奇怪的是，在這個區(qū)域里采摘的茶葉，通過相同制作工藝，有時有板栗味，有時又沒有，不是每鍋茶葉必現(xiàn)。什么原因？不清楚。無數(shù)制茶大師，加入其中進行研究探討，至今未果。但你運氣真好，被不經(jīng)意間品嘗到。如果你還要尋找稀奇，也可以。唐代陸羽撰著的《茶經(jīng)》說：“紫者上，綠者次”。那就讓你小口小口地品嘗一下紫茶吧?！耙恢Υ骸辈枞~公司在五指山上發(fā)現(xiàn)了一株野生的紫色老茶，栽種在公司基地里，被冠以“紫嫣”的名號?？上е两裰环庇藬?shù)畝，還不能大口品嘗。
河風吹來，小魚兒們在水中嬉戲。你如果萌生了垂釣想法，也可以實現(xiàn)。沐溪河和卷橋河水被彩虹橋攔住后，坐在藤椅上都可垂釣，河中除常規(guī)魚類外，還有土鯰、黃辣丁。白天垂釣并不稀奇，沐川的垂釣與其他地方的區(qū)別是，晚上的路燈下依然可以垂釣。對流經(jīng)城中的河流你可能懷疑水質(zhì)污染，自截污管道修成后，這些河中早已水清見底了。當然城中河的垂釣者過多，你可能好多時候打了白刀，不過癮，只管放心，降雨如此豐富的沐川哪兒找不到垂釣點？修筑于卷橋河上的金王寺水庫是國家最后一批批復(fù)修建的大壩二級水庫，里面的花鰱已有十多斤大一條的了。如此你有兩三個人一起，還可以試試抬釣，又稱過河釣，對河一邊站一個人，一人一根釣桿，只釣水面上的白條兒，一上午三五斤是有可能的。除此而外，三寶石電站水庫、黃丹電站庫、舟壩電站水庫都是理想去處。
釣魚釣得差不多了，太陽出來照在身上，大魚大肉吃多了，發(fā)酵成為一身臭汗，那就游泳吧。沐川游泳的最好去處是金星河。金星河從芹菜坪流出，水質(zhì)清澈甘洌，水質(zhì)一類。多余的水流出，就在城邊形成一個名龍沱的地方，急流下灘，巨石橫亙，石下成沱，這兒成了天然游泳場。上游植被豐茂，洪水不濁，夏天數(shù)百人游泳其間，水清如常。于是以此為機，沐川城里形成了一批冬泳愛好者。游泳過不了癮，也沒關(guān)系，龍門大峽谷中還有漂流。大峽谷從龍門溪而來，水質(zhì)清洌，五公里長的漂流河道讓你有一個小時左右的刺激，“男人的歡笑，女人的尖叫”，用來形容峽谷漂流最好不過。
2016年1月20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