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布下無邊黑暗,便也創(chuàng)造不盡光明。因你見了黑暗,便也見了光明!——題記。
之一:虐亡孤魂
2017年7月14日,黃昏約7時,天津靜海區(qū),一名路人報警稱,G104國道旁的一個水坑里,有一具浮尸隱現(xiàn)。
死者李文星,山東武城人,東北大學16屆畢業(yè)生,歿年23歲。
5月20日,在大家歡慶網(wǎng)絡情人節(jié)的日子,他被騙到了“蝶貝蕾”。
這個“蝶貝蕾”,在“BOSS直聘網(wǎng)站”上,冒用“北京科藍軟件系統(tǒng)有限公司”之名,發(fā)布虛假招聘信息。
經(jīng)濟窘迫、求職心切的李文星,甚至有點竊喜,豪不猶豫就傳送了簡歷,隨后迎來了“死亡OFFER”。
死亡原因尚在調(diào)查。但據(jù)悉,他的胃里空無一物。
無獨與偶。
就在李文星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同日,也是晚上7時許,他的山東老鄉(xiāng)、畢業(yè)于內(nèi)蒙古科技大學的25歲青年張超,橫尸于天津西青區(qū)一條無名小路上。
通報稱,他于7月10日誤入傳銷組織,7月13日因為中暑,服用了藿香正氣水,未見好轉(zhuǎn)。
隨后,傳銷人員雇用車輛將張超送往天津站,途中發(fā)現(xiàn)病情嚴重,將其棄于案發(fā)地。
一句“中暑”,罪惡的空間破門而入。
一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短短3天,為何卻“中暑”身亡了?是密室里沒有水喝?囚牢里缺乏空氣?還是被捆綁在烈日下暴曬?不得而知。
而他,只是想上班的地離家近點。
兩具年輕的亡魂,孤獨地飄蕩在天津上空。
之二:色欲利刃
2016年4月,南京。
正在上班的楊某,意外接到了大學同班女同學徐某的電話。
電話里,徐某嗲聲細氣,關(guān)切地詢問楊某的日常。原本對徐某有所好感的楊某,頓時元氣滿滿。
一個月后,兩人確定戀人關(guān)系。
6月的某天,徐某來電說生病了。小楊想都沒想,就請假遠赴桂林興安去照顧患病女友。隨后,便陷入傳銷組織。
但更加意外的是,楊某明知上當受騙,卻掩飾不住地樂開懷。
因為就在當晚,他和徐某便發(fā)生了性關(guān)系。
那是一個合租房,十幾名男男女女混住在一起。
再后來,在聽課洗腦的一個月內(nèi),傳銷組織繼續(xù)對楊某開展色情攻勢,他先后和8名女子發(fā)生關(guān)系。
(注:搞得網(wǎng)友們特別憤怒,紛紛嚷嚷著要親自去虎穴營救這位兄弟)。
同年底,因為業(yè)績差,楊某被“老總”開除。徐某和另外一些成員,因染了性病回家治療去了。
很多人就是被“網(wǎng)戀”、“約炮”、“交友”等名義,被拉下傳銷深淵。
2016年1月,黑龍江佳木斯李女士收到一張光碟,里面是她丈夫被強行扒光,和一名女性交合的畫面,威脅她趕緊給某傳銷組織匯款。
2015年,江西東鄉(xiāng)縣,一個叫楊某平的女青年,虛擬一款“香妃麗人”的傳銷產(chǎn)品,每套2800元。
她利用網(wǎng)上平臺,以色誘或巨額利潤為誘餌,竟發(fā)展了18個省份60多名成員,而且大多為“90后”。
據(jù)警方透露,約騙上鉤的女性,都要被男成員蹂躪輪奸,甚至進行肉體折磨,異常恐怖。
但不排除部分女學員,從“被色誘”的對象淪落為“色誘”的主體。
2016年5月初,四川達州18歲女孩趙蘭蘭,正在高三承受著重壓。
她選擇QQ交友來舒緩,認識了湖南衡陽男子陳希。
陳希頭像帥氣,氣質(zhì)不凡,談吐風雅、幽默,話語里一派暖男調(diào)調(diào)。
很快,趙蘭蘭便在陳希的愛情攻勢下繳械,瞞著家人遠赴千里到了衡陽,剛見面,手機就被沒收、自由被限制。
一開始,趙蘭蘭十分抗拒。
但你永遠想不到傳銷組織洗腦術(shù)的犀利威武。
很快,趙蘭蘭便信服了“三階五級”、“百萬年薪”的說辭。她甚至打電話給父母,勸說他們買了一套3900元的傳銷產(chǎn)品。
為發(fā)展下線,她也照葫蘆畫瓢,在QQ上以網(wǎng)戀為名,展開色誘,成功騙取多人加入。
2016年6月,同為四川達州人的李冰,QQ上加進來一位陌生人“初心”,熱聊了起來。
“初心”就是趙蘭蘭。
她自稱在衡陽一家蛋糕店打工,孤身一人異鄉(xiāng)漂泊,但又不想找外地人做男朋友。
此時的李冰,恰也孤身一人,在東莞電子廠的流水線上晝夜不息。身高1米6的他,24歲了還是處男。
與“初心”確定戀人關(guān)系后,他異常興奮,打電話給父母,甚至還商量了婚嫁之事。
同年6月24日,癡心一片的李冰應邀來到衡陽,卻被迎進了一間雜居著10幾號男男女女的破舊民房。
被拘禁9天后,他以放他離開為唯一條件,交出了銀行卡和密碼。但傳銷組織并未信守承諾放他離開。
7月4日下午3時,24歲他等不及了,從被囚禁的7樓縱身一躍。
之三:逆天反殺
2014年1月,劉青應老鄉(xiāng)邀請,到桂林市臨桂區(qū)打一份“高薪好工”,結(jié)果卻落入一個傳銷組織,推廣一款單價3800元的“連鎖銷售”虛擬產(chǎn)品
在聽課的日子里,劉青腦細胞飛速運轉(zhuǎn),不但自己未被洗腦,還對多人實施了“反洗腦”。
他也曾想過逃離,無奈身份證和錢都被扣押,只得繼續(xù)潛伏。
很快,他洞悉了傳銷組織的致命弱點:就像官場般,“組織”里的每一個人都無比渴望迅速晉升級別。
于是,他謊稱自己一親戚是銀行主任,能幫助辦理大額度信用卡。
多大額度呢?劉青捏著鼻子神秘地說,能透支20-40萬元。
就這樣,輕而易舉獲取了信任,成功騙取83位傳銷人員累計35萬元的手續(xù)費。
錢到手后,劉青以回鄉(xiāng)辦理信用卡為由,飛速潛逃。傳銷組織迎來了一頭“餓狼”
聽到這,你是否覺得無比暢快,甚至喊出一聲:“干得漂亮”。
事實卻是,劉青被以“非法占有”罪,被判處有期徒刑7年6個月。
更早的2007年,重慶涪陵區(qū)。
2016年,劉某、曹某、劉某、舒某在貴州都勻陷入傳銷,被騙了20多萬元。
2017年7月11日,四人打探到傳銷頭目——“大經(jīng)理”馮某回到涪陵,一氣之下,將馮某扣押至一村民廢棄屋,威逼退款。
事后通報稱,四人均被判刑。馮某作為受害者,未被追責。
稍早一點的2010年,陜西西安。
四川資陽男子李良勝以“緣分”為網(wǎng)名,結(jié)識了女網(wǎng)友“尋找”——他的四川老鄉(xiāng)周明英。
4月18日,周明英以一份月薪5000的工作為誘餌,將李良勝騙至西安一傳銷窩點。
李良勝驚醒上當后,立即便要強行離開,遭到傳銷人員的圍毆。
這一次,傳銷人員沒那么幸運,遇到了“惡煞”。
李良勝抽出攜帶的水果刀,凌空便刺,釀成一死一傷。
這種反殺還有多少呢?不得而知。
但西安一警官透露,傳銷窩點甚至出現(xiàn)了傳銷人員的內(nèi)部“暴力起義”。
在人性淪陷的泥沼里,有的人,有些人,發(fā)起拼死的雷霆一擊。
之四:十大酷刑
有部影片叫《滿清十大酷刑》。
那些駭人驚悚的刑名有:剝皮、腰斬、車裂、俱五刑、凌遲、縊首、烹煮、宮刑、刖刑、插針、活埋、鴆毒、棍刑、鋸割、斷椎、灌鉛、刷洗、彈琵琶、抽腸、騎木驢等。
你不得不佩服,老宗祖無與倫比的創(chuàng)新能力。
但當你看了傳銷的N種死法,你會驚嘆,“數(shù)殘虐人物,還看今朝”。
覃某,不幸被騙至山東濰坊傳銷狼窩。
傳銷頭目向他承諾,只要答對問題就可以離開,答不對就要做俯臥撐、蹲起和仰臥起坐。
多好,答不對的懲罰,只是讓你鍛煉身體而已。
但是,一連串的怪題接踵而來。
做了40多個俯臥撐、20多個蹲起、40多個仰臥起坐的覃某,筋疲力盡,趴在地上,連告求饒。
但求饒無效,組織成員硬架著他,又做了120個仰臥起坐和40個蹲起,直到覃某嘴冒血沫、窒息身亡。
直至死亡,他一道題也沒答對。
另一個傳銷組織的伍某稱,殺威棍是例牌菜,還有罰站、禁食、高強度運動等懲罰。
甚至,會有四人拉抬起一個新人的四肢,然后,使勁掐、敲擊他的大腿根,聽到新人慘絕人寰的痛叫聲,美其名曰“生孩子”。
2015年,河南孫某前往平頂山與相戀的女網(wǎng)友見面,接待的組織成員,雙手扼住他的喉嚨、用熱水澆臉、拿毛巾捂嘴、扒嘴灌水。
8天后,受盡折磨而死。
2014年,新婚不久的甘肅男子郭某,聽朋友說一家服裝廠招人。
在進“服裝廠”門的一剎那,感覺不對勁,于是奪門奔逃。但他隨即被數(shù)人團團圍住,用濕毛巾捂住嘴鼻。
旁邊有人故意放大搖滾音樂。在勁爆的舞曲里,郭某不一會便命喪黃泉。
2013年,胡某在福建一傳銷組織因“胸廓塌陷、肋骨多發(fā)性骨折、肺萎縮、胸腔積血”,死亡。
2014年,吳某在湖南衡陽一傳銷魔窟因“胸部遭受鈍性外力作用”,死亡。
2015年3月,蔣某在江西樟樹一傳銷窩點內(nèi),遭遇了腳踹頭部、扇打耳光、手指戳肛門、腳踢襠部、皮帶勒頸、臂力器捅腹部、頭撞墻、鐵絲衣架抽打背部、電熱取暖器近距離炙烤上半身、用皮帶頭撬開嘴巴塞臭襪子、用被子捂頭、腳踩腹部等折磨。
“十八般武藝”使盡,號稱“魔鬼訓練”。
在蔣某不堪折磨昏死過去后,傳銷人員采取嘴巴灌辣椒水、眼睛上抹洋蔥、冷水澆灌等方法,將其弄醒。
4天后,蔣某腎衰而死
2016年,賈某在浙江金華被傳銷人員按在水桶中窒息身亡。
圍毆、溺水、墜樓的就更是勝不勝數(shù)了。不給吃飯、不讓睡覺、背誦傳銷寶典,簡直就是“小兒科”。
溫某頭部撞地而死,蘭某被充電寶打死。
這些傳銷人員,不去軍統(tǒng)可惜了,《檀香刑》里的劊子手怕也自愧不如。
之五:六親不認
一旦陷入傳銷組織被洗腦,基本人性便喪失殆盡。
2014年5月,19歲的福建女子李某,因其未婚夫拒絕加入安徽合肥“陽光1040工程”傳銷組織,在未婚夫蹲在客廳整理垃圾桶時,抽出水果刀刺其10余刀。
2016年6月9日,趙某以見面培養(yǎng)感情為由,將老家的相親對象宋某騙至無錫濱湖區(qū)傳銷窩點。
宋某被罰5天不準睡覺,越窗逃離時墜樓身亡。
2017年,重慶南川車站,一女子騙了母親5.3萬元后,跪在地上攔住母親乘坐返鄉(xiāng)的大巴車,逼迫母親加入傳銷組織。
她厲聲質(zhì)問:“你是不是我媽?”
2012年,湖北男子小李將親媽騙至福建廈門,將她的錢買了公司“產(chǎn)品”。
由于將親媽發(fā)展為“下線”這一“杰出表現(xiàn)”,順利晉升當了“管家”。
2015年,湖北建始縣劉某,謊稱母親生病,騙取丈夫7500元,去天津參加傳銷組織,并迅速將自己的母親吸納為組織成員。
劉某還多次拉著丈夫去“聽課”,留下家中兩個孩子無人看管。
2014年,陜西鐵路工程技術(shù)學院學生班某報警求助,稱其姐姐要強行帶他去西安搞傳銷。
安徽的童先生被舅媽以做子宮肌瘤手術(shù)等理由,先后被騙90多萬元。
舅媽還騙他的女朋友一起加入傳銷組織。
2016年,湖南新邵的姚某陷入廣西南京“老鼠會”傳銷組織,先后將親朋好友16人拉進入伙。
之六:洗腦神術(shù)
沒有親身經(jīng)歷,你永遠想不到傳銷洗腦的恐怖。
正如毒品,你沒有嘗第一口,也永遠不知道毒品的魔力。
但一旦沾上,將萬劫不復。
2010年,江西宜春。一個名為“天津天獅”的傳銷組織,結(jié)對去河邊搞拉練,7人手拉手被淹死。
2012年7月,陜西榆林靠種地為生的老韓很欣慰,辛苦撫育的女兒終于從西安交通大學畢業(yè)了,他憧憬著未來美好生活。
然而,悲催的是,女兒隨即在南京陷入傳銷組織。
為了解救女兒,老韓不遠千里臥底“臥底”陽光1040工程傳銷組織,和女兒一起吃住、聽課。
私下無人時,老韓便苦口婆心,勸說女兒回家。
然而,女兒的決心遠超想象。
每次被勸,女兒就立馬跪地,磕求自己的父親,跟她一起效忠傳銷組織。
“我把她帶到南京火車站,她死活不拿身份證,死活不跟我回家,還跪著求我跟他去傳銷窩點,讓我好好聽聽課,一旦我說這是害人的傳銷,她就罵我不懂,要和我斷絕父女關(guān)系?!?nbsp;
老韓幾近絕望。
2012年,金華“90后”男子小陳面對警方和前來解救自己的家人,宣稱決不回家,“我要發(fā)財,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
2017年,廣州火車站。一小伙突然大喊“綁架啦,綁架啦”,然后拼命掙脫拉住他的人,欲奪路奔逃。
事后,警方查證,該小伙陷入傳銷組織,家人正強行帶他回家。
而他,竟以“綁架”為由,欲吸引陌生人注意,逃跑重返“組織”。
除了“講課”洗腦,灌輸各種“成功學”、“勵志心靈雞湯”、“經(jīng)濟學專業(yè)理論”、“管理學定理”,鼓吹“致富夢想”、“人生贏家”、“造富神話”,傳銷組織還會通過“龐氏騙局”等方式,制造個別上層頭目暴富的虛假繁榮,并采取搞拉練、軍事化管理、提倡吃苦磨礪等方式,提高“組織”凝聚力。
據(jù)臥底記者透露,他們的授課老師理論知識十分過硬,甚至比一些名牌大學的教授還高明。
有一個在廈門法院工作7年的文員,偏執(zhí)地走上了傳銷之路。
還有,銀行行長、政府官員、生意人、大學教師、公務員、律師、醫(yī)生,甚至警察。
近日,新華社主辦的《半月談》雜志發(fā)文披露,新型傳銷的迷惑性,更加具有隱蔽性,竟然堂而皇之拉攏欺騙地方黨政干部,為其背書,中部某省一副市長就不幸中招。
根據(jù)警方透露和地方電視臺報道,一個名為“百川幣”的傳銷組織,2015年,在江西某市委黨校,策劃召開了“百川世界互聯(lián)網(wǎng)峰會”,共有700多名會員參與。
該市副市長到會致辭,商務局局長、副局長等領(lǐng)導干部悉數(shù)出席。
據(jù)悉,該傳銷組織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推銷電子虛擬幣--百川幣,最低800元一單,累計吸引會員90余萬人,形成了典型的多級金字塔形傳銷模型。
天津靜海有村民回憶,到了冬天,“那些年輕人喊著口號,光著腳在外面跑”。有人撿到一本傳銷筆記,上面寫著“要成功先發(fā)瘋”。
2013年,江西萍鄉(xiāng),一傳銷組織成員因營養(yǎng)不良死在醫(yī)院。
后據(jù)查實,該組織為磨礪成員意志(當然,也是因為沒錢),每天只吃兩餐。早上八點,一小碗粥,放了幾粒米;下午兩點,一小碗米飯,水煮白菜或蘿卜。31名成員個個都全身浮腫、行動不便。
央視有次采訪一位傳銷組織成員。他說,他們經(jīng)常吃發(fā)了霉的大米和發(fā)了芽的土豆。因為中毒,大家身體極度虛弱。
2008年,落入傳銷魔窟的甘肅男子王彬彬,10多天沒吃一頓肉菜,最后以跳樓這種極端方式逃離,落下終身殘疾。
2012年,廣西女子周曉被傳銷成員盯上,最后不但喪失意志入伙,還心甘情愿為頭目生下孩子。
之七:禍殃老少
傳銷被陷害得最多的,往往是大學生、中老年人。
大學生,涉世未深,社會經(jīng)驗不足,對成功卻充滿了渴望,急于一朝一夕改變命運。
而找工作等壓力,使得他們經(jīng)常失去了理智和應有的警惕。
《中國青年報》有個記者臥底傳銷組織,發(fā)現(xiàn)幾乎每個傳銷組織都有大學生加入,有的傳銷組織,大學生竟然占比80%。
中老年人也是傳銷組織進攻的主要目標。
這一群體,經(jīng)濟獨立,但往往精神空虛、情感孤獨,辨識能力不強。
2017年4月24日,北京鳥巢附近的地鐵站工作人員發(fā)現(xiàn),忽然多了很多外地口音的老年人,他們拉著桿箱,成群結(jié)隊聚集在一起。
警方后來查證,這些老人都是被一個叫“慈善富民總部”的傳銷組織騙來的。
該組織虛構(gòu)“鳥巢大會”,并稱,“只需親身到鳥巢運動場參加聚會,就可以拿到5萬元的善款”。很多老人毫不思索就交了活動經(jīng)費,因為還可以“旅游”。
甚至,在鳥巢廣場的辟謠廣播停止播放后,仍聚集著一小部分疑似參與富民大會的中老年人,久久不愿離去。
有一個叫號稱“解救民族資產(chǎn)大業(yè)”的群,專門針對中老年人,僅一個500人的群,老人們按要求上交百元乃至數(shù)千元不等的報單費,一個月竟高達五六萬。
而近年來,借助新媒體發(fā)展起來的一些新型網(wǎng)絡傳銷,讓很多空巢老人、患病老人防不勝防,常被騙得傾家蕩產(chǎn)。
2016年,昆山李老伯因頸椎病,被一個叫“中華腰椎病康復協(xié)會”的組織騙取藥費4萬余元,吃了12盒“地龍蛋白復合片”。
2017年6月6日,“五行幣”傳銷的頭目宋密秋(其在微信傳銷圈中化名張健)被抓。
齊秀平的母親是受害者之一。兩年前,她母親被微信群“洗腦”后,先后投資云數(shù)貿(mào)“五行幣”、“民族資產(chǎn)解凍”等幾十個項目,損失近百萬。
全家出動多次勸說后,齊秀平的母親抵觸情緒爆發(fā),已經(jīng) “什么都不說了”,或者搪塞“一分錢都沒投”。
而母女倆,早已反目成仇、形同陌路。
張鳴53歲的母親則迷上了“國網(wǎng)GK卡”,半年沒去工作,至少投入了7800元,只說“到時等著領(lǐng)錢就行了”。
濟南一名參與“龍愛量子”網(wǎng)絡傳銷的50多歲女子表示,她投資了58500元,一直瞞著兒子和丈夫。
該組織聲稱,“消費8500元,公司給你價值8500元的產(chǎn)品,并送你原始股,只漲不跌,經(jīng)過7次派息、分紅后,幾個月的時間,將純賺69300元。”
此外,針對中老年人的“保健品”傳銷也是絡繹不絕。
他們打著“免費試用、不好不給錢”、“不強迫購買”、“免費贈用”等旗號,組織參觀工廠、參加“推介會”,打“感情營銷牌”,對老年人實施各式傳銷。
山東濰坊的小王說,自從陷入傳銷,老爸完全變了一個人,傳銷徹底摧毀了他的晚年。
尾聲
有人問,傳銷到底有多恐怖?
它就像邪教,讓你迷喪心智;它就像毒品,讓你欲罷不能;它就像惡魔,讓你靈魂無主;它就像末日,讓你徹底瘋狂。
這里不供應雞湯,只控訴慘象。
這里不鼓吹光明,只揭示黑暗。
這里不傳授解法,只披露真相。
這里不粘貼圖片,只刻下現(xiàn)實。
所有的光都得你自己看見,所有的路都得你自己走出。
你知曉,即拯救你自己。
你分享,即拯救全世界。
遠離傳銷,珍惜生命。
你我參與,共同職責。
(注:本文案例源于各大權(quán)威媒體真實報道,圖片源自互聯(lián)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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