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年,徐志摩與朋友王賡的妻子陸小曼在北京交際場相識相愛,兩個被愛情沖昏頭腦的戀人,不管不顧家人朋友的阻撓,毅然決然地走到了一起。
1925年,陸小曼與王賡離婚,并于次年與徐志摩結(jié)婚。然而,她和徐志摩的再婚遭受到兩方面的強大壓力。一是陸小曼母親的反對,二是與王賡簽離婚協(xié)議。
陸小曼的母親吳曼華表示,陸小曼要再婚,就必須讓徐志摩的恩師梁啟超作為證婚人,而這其實是為兩位新人爭取有力的支持。梁啟超是維新派名流,如若他來擔(dān)任此次的證婚人,其實是抗衡封建勢力的有力盾牌。
梁啟超一向是欣賞、器重徐志摩的,此次徐志摩親自來邀請他做證婚人,他也不好當(dāng)面拒絕。
原以為自己的婚姻受到新勢力支持的兩位新人,殊不知有一場令他們顏面掃地的證婚詞在前方等待著他們。
1926年10月3日,當(dāng)時中國大半個文化界精英名人都來到了北京北海公園,共同見證這場世紀(jì)婚禮,梁啟超以證婚人身份出現(xiàn)了。
滿臉怒容的梁啟超走上禮臺,緊接著開始發(fā)飆:“我來是為了講幾句不中聽的話,好讓社會上知道這樣的惡例不足取法,更不值得鼓勵?!?/p>
“徐志摩,你這個人性情浮躁,以至于學(xué)無所成,做學(xué)問不成,做人更是失敗,你離婚再娶就是用情不專的證明!”
“陸小曼,你和徐志摩都是過來人,我希望從今以后你能恪遵婦道,檢討自己的個性和行為,離婚再婚都是你們性格的過失所造成的,希望你們不要一錯再錯,自誤誤人。”
“不要以自私自利作為行事的準(zhǔn)則,不要以荒唐和享樂作為人生追求的目的,不要再把婚姻當(dāng)作是兒戲,以為高興可以結(jié)婚,不高興可以離婚,讓父母汗顏,讓朋友不齒,讓社會看笑話?!?/p>
“總之,我希望這是你們兩個人這一輩子最后一次結(jié)婚!這就是我對你們的祝賀!我說完了!”
兩位新人礙于梁啟超的身份,不好中途打斷,就這樣梁啟超當(dāng)著滿堂賓客的面,念完了有史以來“最坦誠”、“最直率”、“最另類”的證婚詞。
關(guān)于梁啟超的“砸場子”做法,他在多年后給自己的女兒梁令嫻寫信的時候表露了自己當(dāng)時的想法。他說自己當(dāng)初并不想給徐志摩當(dāng)證婚人,徐志摩和陸小曼的結(jié)合“實在是不道德之極”,信中寫道:“徐志摩這個人其實聰明,我愛他不過,此次看著他陷于滅頂,還想救他出來,我也有一番苦心……我又看著他找得這樣一個人做伴侶,怕他將來苦痛更無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