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見尼姑如此盛情,不便推辭,便與尼姑對飲起來。但張氏不知尼姑心懷鬼胎,飲酒是假,而自己不明底細,飲酒卻真。剛飲時,還不覺得什么,三杯兩盞之后,便卻有些支撐不住,看那尼姑卻若無其事,且越來越催得緊。張氏勉強飲了四五杯后,便覺天旋地轉(zhuǎn),連告不能再飲。尼姑見張氏額頭渾滓汗出,知道她已醉,便假意說道:“我扶你去臥房歇一回?!?/div>
魏成在門外略等了一會兒,估計張氏睡熟,便悄悄走入室內(nèi),與張氏云雨一番。完事以后,張氏方才消去醉意,如夢初醒。一看剛才與自己云雨的竟是一陌生男子,不覺大哭起來,拉住魏成尋死覓活。
此時尼姑正在門外聽動靜,聽得里面叫喊起來,急閃身入內(nèi),先命魏成出去。再用言語慢慢勸解,誘導(dǎo)張氏。張氏本來也是一水性楊花之人,眼下又迫于情勢,也只好點頭勉強順從。以后,經(jīng)過尼姑傳遞消息,張氏與魏成二人又在庵中來往了幾回。
但事機再密,也會泄漏。日子一久,此事漸漸被尼姑庵附近的村民們知道,又慢慢流散開來,最后終于也傳到了張氏的丈夫吳雪耳中。那吳雪是有心機的人,知道后并不當時便大呼小叫地發(fā)作起來,卻不動聲色的想了兩日,終于被他想出了一個報復(fù)的妙計。
張氏嚇得雙膝跪倒,連連即頭,哆哆嗦嗦地將事情原委講了一遍。吳雪聽后笑道:“我也聽說你是被尼姑誘騙而遭魏成那廝奸淫的,本非你的本心,當然也不能怪罪于你。你且起來?!?/div>
張氏仍趴在地上不敢起來,吳雪上前將她扶起,張氏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斜了身子半坐在屋角兒的繡墩上。吳雪說:“你既遭污。我也受辱,此仇不可不報。我有一計,你須照計行事,不可違”。
“賤人不敢?!睆埵线B連點頭。
“明日晚上我裝作還要到外村去教書,你把魏成約到家里來。你可與他假作親熱,趁其不備,將他的舌頭咬下。以后的事你便不要管,自有我來處置?!眳茄┱f畢,又仔仔細細囑咐了張氏一番。
第二夜,張氏果然托尼姑告訴魏成,說丈夫今日已動身去外村,讓魏成家來。魏成一聽大喜,因為前幾次張氏與他來往都顯得有些勉強,并不盡興,且都在尼庵之中,有尼姑礙手礙腳。今日張氏忽將自己邀至尼庵之外自己家中,想必是張氏對自己情意已深,所以想避開尼姑,二人可姿意任情。想到此處,不等夜深,魏成便翻墻跳進了張氏家的院子。
魏成摸進屋內(nèi),張氏果然已經(jīng)盛裝麗服坐于燈下,正向門外張望。魏成喜不自勝,上前一把樓住張氏,二人便相依相偎地倒在床上。張氏張開嘴,伸出自己舌頭,輕輕放入魏成嘴里,二人的舌頭相互抽遞迎送。一會兒,魏成也將舌頭放人張氏口中,張氏也如法炮制。魏成正當?shù)靡馔?,忽覺口中一陣劇痛無比,想叫卻叫不出聲,低頭仔細看時,卻見張氏嘴里正咬著自己半截血淋淋的舌頭。
張氏咬著舌頭,扭身朝屋外跑。魏成口中疼如刀割,也顧不上追趕張氏,急慌慌地朝自己家中跑。這時,吳雪笑著從一間房里出來,對張氏說:“干得好,把那半條舌頭交給我,你收拾一下去睡吧。我去去就來。”說完,吳雪用紙將那半條舌頭包好,揣進懷中。然后又帶了一把利刃,直奔尼姑庵。
到了庵外,吳雪并不敲門,翻身越墻直入尼姑臥房。
尼姑剛剛熄燈上床,尚未合眼。聽得人聲,問道:“是誰?”
吳雪將身閃在門后。
尼姑見無人答話,便點起燈,開門來看。門剛一開,吳雪便直闖上前,將尼姑當胸揪住。尼姑未來得及喊上一喊,已被一刀結(jié)果了性命。吳雪將尸首拖到床旁,從懷中取出魏成的半條舌頭,放入尼姑口內(nèi)。事畢,吳雪吹燈掩門,仍跳墻出了尼庵,循原路回家。
第二日,村里的地保向縣令報案,尼姑庵中的尼姑不知被何人所殺。縣令立即前來勘察,發(fā)現(xiàn)尼姑口中有半條舌頭,隨即派衙役四處捉拿口中缺舌之人。衙役四處打探,可巧昨夜夜半,有兩個外出做工的瓦匠回家,見有一男子在路上狂奔。瓦匠上前問其何事,此人搖頭不答,口角邊鮮血淋漓。衙役帶這兩個瓦匠在村中尋訪指認,發(fā)現(xiàn)此人即是魏成。
縣令將魏成捕到大堂一間,魏成果然口中缺舌。地保又將魏成平日不務(wù)正業(yè),專愛女色,與尼姑暗里不干不凈之事說了一遍,縣令乃深信魏成即兇手,遂將其處死結(jié)案。
此事之后,吳雪終究還是對張氏有了惡感。不久,他又看中了另一個漂亮的女子,遂花錢買了來作妾,對張氏便更加疏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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