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字不是在報紙上寫的,而是在廢棄的書刊上寫的。書刊用紙與報紙相比吸水性更差,與宣紙相比就更沒法比了。區(qū)別我們從兩個方面來看:一個是紙張的性能決定的;一個是書寫時候的狀態(tài)決定的。
書法用紙一般都是生宣,或者有用半生半熟的宣紙,寫小楷一般是熟宣。用宣紙書寫的作品,墨跡線條的邊緣因為洇水會比較潤,但是有些地方的用筆也因為宣紙吸水性強,容易出現(xiàn)飛白用筆。
而在廢棄書刊上的寫字,因為洇水性低,所以筆鋒邊緣就會比較銳利、清晰,一些牽絲非常明顯。也比較不容易出現(xiàn)飛白書,墨色看起來更加濃重。
在這種廢棄紙張上書寫的時候,是書家很放松的一種自然書寫狀態(tài)。這種狀態(tài)下的書寫,比正式創(chuàng)作作品時更加放松,因此也更有另外一種逸趣,這種自然書寫狀態(tài),才真的能反映一個書家的水平。
歷代那些名家流傳下來的各種書帖,基本上都是草稿或者與親朋好友之間的信札,都是一種日常自然書寫的狀態(tài),因此更能顯示書家的性情、學(xué)識、修養(yǎng)。蘇軾所說的“書初無意于佳乃佳”其實就是這個道理。
啟功先生因為自己也經(jīng)常收集一些古代法帖的拓本,他會把這些拓本匯聚成冊,自己常用廢棄書刊來“包書皮”,這“瘞鶴銘”幾個字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寫的。
作為我個人來說,我是非常喜歡啟功先生的這些手稿、信札作品,而很多其他書法家刻意創(chuàng)作的一些作品,看起來也不錯,但總是多了很多有意而為的刻意成份,缺少了一種自然意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