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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男人的高度,女人的夢----13
袁朗,男人的高度,女人的夢
 
有人在問,這世上會有袁朗這樣的人嗎?也許也有許多有著袁朗這樣成就的人,但我相信再沒有人會像袁朗一樣渾身散發(fā)著讓人無可抗拒的個人魅力,甚至于他的眼神,他的聲音,他的笑容,都有一種與生俱來吸引力,這種魅力不是隨便那個嫩小子能偽裝得來的,那是一種經(jīng)過歷練的成熟男人味,袁朗就是一把男人的標竿,是男人的極致,如果說這世上真有袁朗這樣的男人,只需一個,世上有一半的男人就得打光棍,女人們會寧愿遠望這個帥得讓人窒息的男人,也不會看一眼周圍這些平庸的男人。
在那一集中,袁朗對著剛剛通過考驗的眾人說:以后就要長相守了,常相守是個考驗,隨時隨地,一生。 我想沒有那個女人能抵御這句話的沖擊, 心高氣傲的我一向以冷血著稱,卻也抵擋不住那雙深邃的眼睛,心因此而狂跳起來,在那一刻,我是如此的希望我能站在這群士兵的當中。如果這世上真有這樣一個男人,那我會放下我的驕傲我的自尊,無怨無悔的跟隨在他身旁,即使沒有任何的名份,即使是做他身邊的仆人,每天為他打水洗腳,因為我不想錯過這千百年才出現(xiàn)一個的女人心中的英雄。
所以我很贊同那句話:袁朗,男人的高度
還要感謝段奕宏,是他的精彩演繹,讓我們看到了活生生的袁朗,看到了原本遙不可及的只會存在于我們心里和夢里的那個他。

 
 
下面是網(wǎng)上精彩點評收集總匯:
 
 

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字眼來形容、訴說袁朗,他太跳脫,太難以琢磨,太不拘常理,太難讓人把握,所以總也找不出適合的語言來描述他,來描述自己的感受。不能否認的一點是,“袁朗”這個形象的出現(xiàn),讓人耳目一新,眼前一亮,有種花明又一村的新奇 
。 
袁朗的出場真可謂驚鴻一撇,冶艷之極,余韻悠長。拖把式的叢林迷彩,油彩滿臉,一身的裝備,儼然一個小型軍械庫,行動迅捷,槍法精準,一出場就將狙擊手成才干掉,當頭一棒,令人惱恨,也引人探索。 

我一直在感嘆著,遇見三多的人,是幸,還是不幸?也許正如老子那句話: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當真是說不清的。三多的好,要慢慢發(fā)現(xiàn)與體會,但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卻是遇見他,你便可看到的。總覺得,袁朗遇見三多,是把沖擊,震撼,反思,新奇引入了自己的生命。這一點,對袁朗來說,無疑是幸運的。 

一個執(zhí)拗、淳樸的楞頭青!我想,第一眼袁朗便認可了三多。不放棄,不拋棄自己的目標,任務,即便是在演習中,得失不記,只有那個目標。也許這就是三多給袁朗的第一次沖擊,這些兵里,竟還有這么個一根筋的二楞子! 

袁朗不算計人時,是親切的,(我想用“親切”來形容袁朗,這是個不自然就會想到的詞,覺得特別是對三多而言,袁朗是親切的。)對三多是,對成才,吳哲,齊桓亦是(只要你不怕算計,和袁朗說話,或是聽他說話,是種享受。)。 

“兄弟,我是你的俘虜。” 

“這些都是你的戰(zhàn)利品。” 

“你怎么這么勇于承認錯誤,或是急于承認錯誤?” 

“喜歡這些東西嗎?” 

“我是說,想要這些東西嗎?” 

…… 

主動找話和三多攀談,很和氣,想來,這樣的和氣,齊桓若知道了,一定要抬頭看天,看看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袁朗對三多而言,是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能認他放松講話的人,后來的“家訪”能平靜地聊那么多,也正是袁朗本身能令三多喜歡,放松,感到親切。不然,三多也不會在后來很無辜、很委曲地被扣十分了,那種時刻,說那種話,豈是一個“天真”了得,根本是沒眼色,不過,咱們?nèi)啾緛砭筒皇莻€會察顏觀色的主兒。 

一個俘虜?shù)谋憩F(xiàn)該是怎樣的?至少不會是如此驕傲與囂張。 

“一比九,我們輸了。” 

“本來想一比二十五,最好零傷亡。” 

“許三多,愿意到我哪兒嗎?(大聲的,旁若無人地。)” 

用伍六一的話來說,“許三多,你終于做對了一件事。” 

三多的回答,“我是鋼七連第四千九百五十六個兵!” 

不僅令三班,七連的人滿意,我想,更加令袁朗滿意!一個隨時想跳槽的兵,特別是跳到剛剛結束對抗的敵方陣營的兵,你敢要嗎?所以,在接下來會餐時,成才的跳槽,才那么不被原諒,在這個時候離開七連,是放棄,是拋棄,是背叛!沒有人會輕易原諒一個叛徒! 

袁朗是個不容忽視的人存在,給人無限的壓迫,不見得多么高大,也不見得多么威猛,卻是任何人都不能忽視的。沙場延伸而來的殺氣,不是俘虜該有張狂,你怎能忘記這樣一個人!過目難忘!特別是對七連的人來說,在給了你那樣一次毀滅性的打擊后,你還能忘記?又怎能忘記? 

《士兵突擊》的小說中,有這樣一個場景:鐵路大隊長和王團長談話說要人后,有一場全團的比武考核,在所有項目結束后,出現(xiàn)幾個全負武裝的人,來了場震懾全場的表演。同樣的考核項目,在那幾個人眼里,不再是考核,是真的戰(zhàn)場!作為七連最后一個兵的三多,只能旁觀執(zhí)勤,不能參與,他第一眼就認出那是袁朗,只靠背影!這個人斃了成才,打敗了七連,促使了班長的提前離開;這個人給自己少有的親切感;這個人又是一個與自己不同世界的人……這樣一個人,又怎能忘?


 
云里霧里,袁朗說話總是霧里看花,一片迷茫。信,不想受騙上當,不信,還能信誰?他是隊長。也許都要像三多學習,信與不信都不用去想,作為一名士兵,服從命令是天職,完成任務是使命,兵走直線,永不回頭。踏出左腳,右腳必然會跟上,決無二話!袁朗讓我想到“兵不厭詐”,三多的應對只能說“以靜制動,以不動應萬變”了,哪個更勝一籌,很難說的清。袁朗的“詐”是為了訓練士兵的能力,素質(zhì),應變能力,單兵素質(zhì)。而三多的“靜”,是作為一個士兵對自己最起碼的要求,也是他對外界,對他不了解的外界的一種自我保護。軍令如山,士兵只有遵從的份兒,沒有質(zhì)疑的權力。你沒聽袁朗說,“對教官用質(zhì)疑的口氣,加扣兩分!”袁朗也曾說,希望吳哲的不拘一格能用在其他地方,質(zhì)疑是好事,但作為一名士兵,更多的是服從,是堅定不移地執(zhí)行接收的命令。所以,那次演習,三多是表現(xiàn)最出色的一個。 

吳哲說,袁朗是個“爛人”,三多說,袁朗是“最爛的教官”,但這樣“爛”的教官,卻能對吳哲說出這樣的話: 

“我敬佩一位老軍人,他說自己費盡心血卻不敢妄談勝利,他只想讓自己的部下在戰(zhàn)場上少死幾個。他說這是軍人的人道。” 

“我只希望你們在沒有這些的時候也能生存。” 

這樣“爛”的教官,卻能語重心長的對成才說出這樣一番話: 

“理由是你太見外。別人或者團隊,很難在你心里占到一席之地。你很活躍也很有能力,但你很封閉,你只是關在自己的世界里想自己的,做自己的。成才,我們這些人不只是為了對抗,你的戰(zhàn)友,甚至你的敵人,需要你去理解、融洽和經(jīng)歷。” 

“你們是團隊的核心,精神,唯一的財富。其他都是虛的,我無法只看你們的表現(xiàn)。成才,你知道我覺得你唯一可取的一點是什么嗎?” 

“回去吧,成才,對自己和別人都仁慈一點,好好做人。” 

…… 

這樣“爛”的教官,可以在吳哲嘔吐時,挺身擋在他的前面,為他戒備擋槍子兒;這樣“爛”的教官,可以對他的南瓜們深情地說, 
“以后要常相守了,常相守是個考驗,隨時隨地,一生。”;這樣“爛”的教官,可以對三多殺人后的反應那樣自責,可以對他復員的請求那樣內(nèi)疚,可以為他申請全權處理,為他打麻藥;這樣“爛”的教官,可以毫不猶豫地答應為他的兵籌借二十萬……你見過這樣“爛”的教官嗎? 

作為一個上位的領導者,要具備怎樣的能力與素質(zhì)?又該是怎樣的一副形象?別人不敢說,但袁朗絕對超出我們的認知。不高大,不威武,不嚴肅,不是常識中所見到的。正經(jīng)的時候難見;刻薄的讓人爆揍;奸滑的令人頭疼;詭異的使人悚然;頑皮時促人噴笑;惡劣時令人切齒;深情時令人怔然;嚴肅時發(fā)人深省……七十二般變化,時時翻新,讓你摸不清,猜不透,美其名曰:我們是老A,兵則詭道,本就干的是A人的活兒。 

人因無知而恐懼,因不了解而產(chǎn)生距離,但袁朗的兵,卻對他不恐不懼,沒有距離,沒有隔閡,怎么做到的?可以質(zhì)疑,可以挑戰(zhàn),可以貧嘴,可以罵他爛, 但,他的兵服他,他的兵信他,他的兵敬他。 

一出場的驚艷,驚呆了多少人?一出場的氣勢,壓倒了多少人?一出場的張狂,氣煞了多少人?王團長對兵的心疼,他也回的毫不客氣:那你為什么低估他們!斃掉27號的那次射擊,不只震懾了27,也包括所有的南瓜,也包括我們,服,真服! 

信他,也許你會提出質(zhì)疑:不是吧,吳哲就不信他!我要說,此信非彼信,吳哲的“不信”,是對袁朗所安排的任務,下達的命令的質(zhì)疑,是連續(xù)被A后的后遺癥,但你要問,他信袁朗嗎?我想,吳哲會給你肯定的答復,全中隊的兵都會給你肯定的答復。不然,吳哲不會在A大隊安家,妻妾成群;不然,齊桓不會委曲配合,誓死追隨;不然,三多不會六進六出,不會開口借錢;不然,全中隊的兵,不會以命相交,生死不計…… 

敬他,袁朗是值得人去仰望與尊敬的。能對三多愛護、關愛的人,都是不錯的人,三多的原話就不用說了,能把他朋友的人,都是好人!初相逢的不忍,家訪時的鼓勵,特訓時的嚴厲,出問題后的處理,有困難時的援手……這樣的人,不值得尊敬嗎?能對吳哲說出“軍人之人道”的人,能給成才悔悟機會的人,能語重心長地說出“常相守”的人,能毫不遲疑作出犧牲被俘的人……這樣的人,不值得尊敬嗎?一波一波的新南瓜變成老A,多少人從最初的新奇,變成痛恨,又有多少人變得堅毅,剛強,又有多少人留下做老A,生死相隨,榮辱與共?不敬這樣的人,還敬誰?
7樓
 
做得鬼中鬼,方為人上人。袁朗說的平淡、低沉,那是幾經(jīng)折難后的沉靜,那是化鬼成人后的從容,那是最殘酷的仁慈。老A是戰(zhàn)斗在第一線的尖刀,沒有前方,沒有后方,沒有理想,沒有希望,今日不對自己殘酷,他日何眷上天的仁慈?一個經(jīng)歷殺場的人,最是明白戰(zhàn)爭的殘酷無情,他只希望他的兵,能在戰(zhàn)場上少死幾個,他只希望他的兵,最好是零傷亡…… 

藏著掖著,沒有什么身份,沒有功德圓滿,沒有一步登天,心甘情愿!成為老A,沒有什么好炫耀的;成赤老A,也不是用來炫耀的;成為老A,更不是證明人已到了頂峰,路已到了終點。相反的,沒有盡頭,沒有歸宿,人生沒有盡頭,老A,更沒有盡頭…… 

以后要常相守了,常相守是個考驗,隨時隨地,一生!袁朗不會像連長那樣一呼百應,士氣高昂,但他的兵卻會明白,這一字一句的沉重與力量。為什么是“常”,而不是“長”?一個M16的改錐都有可能令人喪命,更何況戰(zhàn)場上真的M16?常相守,珍惜眼前的一切,珍惜身邊的戰(zhàn)友;常相守,考驗我們的意志,考驗我們的信念;常相守,準備著隨時離去,準備著隨時犧牲;常相守,相守旦長,一生不綴…… 

不辭危步險,旦愿居能安。險的是自己,安的是百姓。忠肝赤膽報祖國,攜身拎心鑄長城。軍人,意味著犧牲,意味著奉獻。特喜歡成爸爸說的那句話,“你就是國家的財產(chǎn)了。”是呀,披上那身綠,你就不再是一個個體,你代表了軍隊,代表了國家,代表了至高無上的榮譽。用血漢維護天下安寧,用身軀筑起堅實城墻,得失不計,生死不顧! 

誓言無聲,赤誠報國,他們,是最可愛的人! 


最后,用特種兵之歌來作結,(我不知道,這首到底是不是真的特種兵之歌,看到網(wǎng)上貼出來的,權作一用,應個景兒。)獻給那些默默無言,戰(zhàn)斗在最前沿的士兵們,向他們致敬! 

特種兵之歌 

夜色當中,我們是一把利劍; 

黑夜當中,我們是一道閃電; 

高山擋不住我們的腳步,深水掩不沒我們的信念; 

我們是黑夜的精靈, 

我們是平地的颶風, 

我們是看不見的影子, 

我們是中國特種兵。 

擒拿格斗跳傘潛水我們樣樣精通, 

射擊爆破攀登偵察我們什么都行, 

我們是中國特種兵! 

我們是敵人的惡夢, 

我們是人民的子弟兵, 

我們是看不見的影子, 

我們是中國特種兵! 

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我們從不放松, 

祖國榮譽至上我們牢記心中。 

我們是中國特種兵, 

我們是戰(zhàn)無不勝中國特種兵!
 
 
毫無疑問,袁朗是《士兵突擊》中我最為欣賞的人物,都不用帶‘之一’的。 

也許用完美來形容他顯得有些過分,并且有不真實之嫌,因為人們更相信“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但是,由段奕宏演繹的袁朗卻讓人可以相信人真的可以這么優(yōu)秀,優(yōu)秀得這么真實而實際。袁朗體現(xiàn)出來的這些性格品質(zhì)都是過往一次次歷練,打磨,甚至折磨之后,又經(jīng)過歲月的沉淀和思考的升華才慢慢形成的。想象不到這些歷練包括了什么,也無從得知袁朗以前經(jīng)歷過哪些,但袁朗所表現(xiàn)出來的狀態(tài)卻讓人相信有一些人可以完美,有一些經(jīng)歷可以促成人的完美。 再贊一下,段奕宏的表演,他創(chuàng)造了一種人物狀態(tài),一種以往銀屏上不多見的狀態(tài)。 

袁朗的單兵素質(zhì)和領導才能,我不想贅述,很多人已經(jīng)挖掘得很深刻了。我想談談我最欣賞的,他的氣質(zhì)。 

袁朗身上有一種屬于軍人,特別是帶兵的軍人的氣勢。這一點和老七比,一點也不落下風。但是這種氣勢又和老7不同。老七是豪氣,膽色和與實力相稱的驕傲。而袁朗是瀟灑,淡定和胸有成竹的從容。 老7會說“我們鋼七連的士氣還需要鼓舞嗎?” 然后他的兵嗷嗷叫 “不用?。?!” 這樣的對話不會出現(xiàn)在袁朗和老A隊員之間。袁朗習慣平靜地傳遞精神力量,他要想鼓舞隊員,他會說“你們要面對的是逆境中的逆境,沒有前方,沒有后方,孤立無援,無依無靠,沒有理想,沒有寄托。。。” 然后他的兵沉默著,堅毅地沉默著。 有時我會覺得如果袁朗調(diào)來帶鋼七連,七連的士兵會不習慣,而袁朗更會不習慣。很難想象袁朗以他并不粗的嗓門吼著“不拋棄,不放棄,所以我們就叫鋼七連!” 
但是,我絕對相信袁朗可以讓七連的每一個兵都永遠記住這六個字,其中一定會包括成才! 

袁朗是一個講究精神的人。他有滿心豪氣沖霄漢,一身熱血報國情,但他不會把這些外露,而是融化到身體每一個細胞里去,變成內(nèi)力。他站在那里,不用站得如齊桓一樣筆挺的軍姿,但絕對是一種威力的存在。他身形并不高大,但在高過他一個頭左右的老A隊列里卻絲毫不矮,他平靜而有力的命令,平淡而清晰的聲音,專注而信任的眼神足以傳遞出一切信息和感情,足以感染隊員“不拋棄,不放棄”。 

這樣的袁朗已經(jīng)令人仰望,但他能給隊員的還遠不止這些。 

袁朗可以給人安全感,一種安定,不用慌的暗示。他不是時刻嚴肅,時刻板著臉的上級。雖然隊員很清楚他說話的分量,但他絕對不是高高在上的中校。記憶猶新的‘爬爬說’一段中,他時而神秘兮兮,時而神采飛揚,像一只精靈一樣在隊員中穿梭。竊以為這一段里,他用語言和肢體語言生動睿智地展示了老A是怎么回事。成才沒看到實在是可惜了,如果成才看到了這一幕,也許不用袁朗分析那么多,他自己就能悟出自己原來的理想是多么渺小。后來,袁朗認真的“常相守”感言,簡直說到了人心里去了,絲毫沒有輕佻,煽情之嫌。 

這一切讓他的兵完全信任了他,并且放心愉快地追隨了他,追隨了他們共同的理想和責任。面對復雜的野戰(zhàn)環(huán)境,生死一線的緊急關頭,他的士兵不會膽怯,反而能愈戰(zhàn)愈勇,愈危險愈清醒。不僅因為他們訓練有素,更因為他們知道隊長在掌握著全局,隊長會讓他們?nèi)吮M其才。隊長在,人心就穩(wěn)了。 

最后,想說說袁朗的又一氣質(zhì)-----坦率。 
袁朗是只老狐貍,就算是他的手下隊員都失去了猜測他的思路的興趣。但這只狐貍卻坦蕩得如清水一池。他不是不通人情世故,而是通達之后選擇了坦蕩。 
他作為老A隊長,平時可是一聲令下,眾人奮不顧身的類型,訓起南瓜來更是冷嘲熱諷,夾風帶刺的。想來他該挺要面子的吧。但他卻愿意被俘兩次,絲毫不以為意。一次,他不愿傷害到奮不顧身要和他死拼的許三多,于是故意放水,被一個不怎么受待見的小兵俘虜。他慢悠悠地說“我可有點冤吶。”神情自然坦率,略有戲謔。然后大大方方地和一幫俘虜他的士兵聊天,自自然然地問老7要煙要火,理直氣壯地做上自己副手開來的‘旱馬’瀟灑離去。一嘆---何其坦蕩! 

后來,老A選拔賽中,他穿上大廚的行頭,為參選人員烤全羊。一邊撒調(diào)料,一邊注意火候,專心之下還真有大廚的樣子。老七過來取笑,說他是為了補償他的兵無情地讓大批參選隊員吃盡苦頭后又被淘汰掉。袁朗輕描淡寫又確定無疑地說“誰為了補償?補償什么?作為指揮官的你我,這是我們該做的。” 意思是說就是烤了只羊,大家餓了可以吃了,沒什么特別的意思,他更不需要補償誰??吹竭@個細節(jié),不覺心動:他這樣做是他的心意,他愿意,但他不為了補償誰,更不是找個臺階下,因為在他看來,選擇參加選拔就要承受其后的一切,沒人欠誰的。二嘆---何其坦蕩! 

再后來,在與702團的對抗演習中,袁朗又一次當了俘虜。這回他還是主動投的降。他在演習中考驗著成才,也鍛煉著吳哲,三多這些新老A。為此,他把最有挑戰(zhàn)性的任務交給新手,自己去偷小艇準備得手后撤離。當他感到接近指揮中心可能要被發(fā)現(xiàn)時,他略帶思考,然后不再隱蔽,暴露在了老7的面前。他這樣做一是可以吸引‘敵軍’注意力,給手下兩個老A爭取時間,二是為了考驗新手的應變能力,看他們可否獨立作戰(zhàn)。至于自己的面子一類東西,他沒有考慮過。與老7的對話:老七說自己酒量不行,一斤,但與你喝兩斤吧;不得不說,老七此時雖然對袁朗有英雄相惜的感情,但還是不大愿意首先表露;而袁朗的回答是“我酒量二兩,但與你喝,舍命!” 三嘆----何其坦蕩!袁朗欣賞老7,到動情處,直抒胸臆,沒有一點扭扭捏捏。 

這樣的真性情,是則是,非則非,坦蕩坦白卻不是文人標榜的那種空虛的豪情;曲直有道,犀利準確,但并非棱角分明,撞墻而返。袁朗是滑而不圓,韌而不擰,至剛卻不易斷,溫柔卻不溫情。 

這一切的一切在段奕宏演繹的袁朗身上顯得合情合理,仿佛真的有個袁朗存在著!
 
對劇中袁朗這個人物,我的心態(tài)都很復雜,很久也找不出合適的詞語來形容他。從看到他第一眼開始,仿佛是憑著一種本能的,近乎于動物般的直覺,覺得這是一個危險人物。他那放松的身體語言,總是掛在臉上的笑,都給人一種強烈的危險信息。不知道大家注意到?jīng)]有,袁朗有一個習慣,總是忽然地欺身上前,靠很近地說話。據(jù)心理學研究,1.2米是人與人之間的安全距離。除非是你特別信任、熟悉或者親近的人,否則無論是說話還是其他的交往,逾越了這個距離,都會讓你產(chǎn)生不安全的感覺。而袁朗總是在一個瞬間就突破這個距離——尤其是對許木木。你看,第一次他被木木俘虜以后,臨別的時候以槍引誘木木的時候,一欺身,就在木木的耳邊說:“想要嗎?”后來在去七連看木木的時候也是這樣,在后面的劇情里這個動作還出現(xiàn)過。從這一動作我們可以看出,這真的是一個對人性把握得很透徹的人,并且,性格屬于那種主動出擊型,對他所想要的東西,志在必得,典型的強勢人格。這樣的人,是征服型的,十分讓人心跳,十分危險。尤其是在他說話的聲音還有一種低沉的磁性,眼角帶著笑意,嘖嘖嘖,如果一定要找個詞語來形容這種感覺,那就是:魅惑。對于這種魅惑型的人,就我個人來說,我的直覺告訴我,跑,跑得越遠越好。可是對于有的人來說,這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就算是飛蛾撲火,在所不惜。如果一個男性,對自身的條件有絕對的信心,用這一招去對付女性,那是攻城略地,所向披靡。而現(xiàn)在這一位,用這個方法,希望征服的是木木,性格單純,水晶一樣,一眼可以望到底的許木木。所以,木木去老A,那是一件他躲也躲不開的事情。 
來看看木木和袁朗重逢的這一節(jié)。木木從外面回到連隊,在準備開門的瞬間忽然被人偷襲,一兩個回合的過招之后,木木“啪”地打開了燈,燈光下,袁朗在幾步遠的地方盯著他,請注意研究袁朗的身體語言和他的眼神,然后,當木木的神色漸漸放松,有笑意從眼底升起,然后:“報告!”袁朗說的什么?他低低地說,“我敢打賭你忘了我叫什么。”然后木木終于微笑了:“袁朗。”袁朗聲音提高了,“都直呼其名了,放松點。”接下來他一步一步走過來,回答木木關于他為何在這里的問題,“來702找個朋友,等了半小時不見人影,只好在你們樓道里,貓著。”注意他說“貓著”這兩個字的時候,又侵入到了木木的安全領域之內(nèi),這一收一放,一緊一松,十分的要命。據(jù)說馴獸師對待猛獸就是逐漸地靠近對方的領域,然后讓對方不知不覺地接受自己。袁朗對木木,那手法還要高得多。這個人,是個天生的征服者。和劇中所有人都不一樣,比劇中所有人都復雜。 
接下來的那一番談話也是這樣,他完全控制著談話的氣氛和節(jié)奏,讓木木這個很容易緊張的人在他面前很放松。讓木木在他面前自然說出自己的顧慮:每次換一個新的環(huán)境,都跟死過一次似的。然后,打消這個顧慮。這才是一個做思想工作的高手,所有指導員加起來也不如他遠矣。 
當然,除了是一個征服者,袁朗身上還有很多其他的東西,但是不是我們在這一集評論中要討論的。就目前來說,他和他代表的死老A都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魅惑。 
 ( 用死老A 形容袁朗 再適合不過 
用魅惑 形容死老A 再貼切不過 
劇里有段背景音樂"引導導彈攻擊"是他們演戲中的一段 
每單聽到此音樂就會想起老A 
那種鼓點很適合老A們的骨子 矯捷 神秘 犀利 睿智 玄機 ^^ 
融為一體 很喜歡 )
 
我要說的,還是關于袁朗。昨天看到他去7連家訪許木木,好家伙,每次的出場都那么露臉,按網(wǎng)上流行的話來說,應該是“導演/編劇是袁朗親媽”。一身戎裝的他,是個沉穩(wěn)干練又大氣的軍官,這時候我絕對不可能把他和稍后不羈浪子一樣說著“我才30還沒玩夠呢”的家伙聯(lián)系起來,不得不說,段弈宏把角色拿捏的實在是很對我的口味。 

 在特種兵選拔賽前他的動員發(fā)言,感覺是壓著嗓子裝大尾巴狼,囂張的欠扁:“武器,隨-------便挑;食品,隨--------便挑,再挑也只是干糧早餐”,一邊碼這些字的時候,我仿佛就聽見了袁朗帶著笑的聲音,哈哈,感覺真爽。 

 后來新兵特訓開始,就給眾人下馬威的他,居然還一臉誠懇地對許木木這樣的老實孩子說:“我最怕像你這樣的兵誤會我”,在許木木上當開口之后,他就一副陰謀得逞的表情壞笑,心情大好地吼出:“扣5分!”那個臉翻的比書還快,只可憐了我們的許木木同學滿臉無辜??吹奈沂谴笮Σ灰选?nbsp;

 之后訓練中袁朗和齊桓則是極盡能事的惡形惡狀諷刺挖苦,搞的是人神共憤:坐在車里面領跑不說,還搞個大喇叭懶懶的說“快點快點”;讓人背木頭負重跑也罷,卻讓救護車跟著,更過分的是在別人跑的半死的時候還靠車邊說風涼話,“哎呀,拉幾個老百姓都比他們強”“跑不動上救護車”(搞笑的是有人回嘴“不上,跑死我愿意!”);說扣分就扣分,囂張跋扈的令人發(fā)指;別人在摸爬滾打的時候,坐在一旁聊天打屁,輕松自在通電話,難怪我們的吳哲同學忍不住想上去揍他。 

 但一次60秒反身組槍后射擊的“壯舉”,讓不服的隊員們統(tǒng)統(tǒng)閉了嘴,不得不說,真的是充滿力與美的表演。但后面對選拔者最后的評價卻更令人驚心動魄。 

 開場就是高材生吳哲終于等到機會開始的絕地大反攻,音調(diào)沒有變化但卻咄咄逼人,他的一字一句都有理有據(jù)有節(jié),讓人難以反駁,尤其是針對教官袁朗更是口不留情,我估計這哥們就攢到今天發(fā)飆的。好一個袁朗,收起了玩世不恭,對劈頭蓋腦的責難一一化解,這時他的態(tài)度是認真的也是誠懇的,并很快抓住主要矛盾:“我不會踐踏你們的尊嚴和理想,我不能,因為那是我最珍視的部分。”聽者為之動容,他知道對付吳哲只能讓他了解來龍去脈并讓他徹底信服,所以他把鑰匙丟給吳哲,讓他去檢查,這是怎樣的一種大度。對付許三多自不用多說。最后是,成才。其實袁朗剛開始并沒有說太多,算是為成才保留了一點面子,但成才的不忿,逼著袁朗把成才的那點花花腸子那點小心思甚至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狹隘和自私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我知道,袁朗在說這些的時候可以說是沉痛的惋惜的:“這么好的一個兵,為什么不能做我們的戰(zhàn)友”。字字擊中的是成才的要害,所以“把他做人的根基都打沒了”。在他面前,真是無所遁形,這是一個多么可怕的角色,他看的透人心。 

 這樣的袁朗,在聽到許三多要求復員的時候,眼里涌起的是深深的失望和傷心,還有自責。漆黑的眸子不設防,那么明顯,甚至泛起淚光“我想到過很壞的結果,但沒想到,這么壞”。(真是贊一個,段這時候的表演,這時候的袁朗我看著都覺得很心疼。)“山里的黃昏,容易讓人想起舊事”,這么感性的人,這么溫柔的人,終于卸下平時的偽裝(雖然那也是他的一面,但一人獨處最放松的時候的樣子應該可以算是他的真樣子吧)。他也有迷惑也有矛盾“我不知道應該把你們當作整體的一部分,還是一個個體”,他不是鐵甲機器人。 

 還有后來在與許木木辯論成才的問題上時,袁朗終于栽了個大跟頭,看的人真是心花怒放啊~~~這一段真是百看不厭。你嘴皮子好是吧,第一次把木木繞你圈子里把他忽悠走了是吧,沒關系,還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看誰扛的住誰。一開始袁朗是狡猾善辯的,但碰上這么個執(zhí)拗的木木就是惡夢的開始,很快他的耐心終于告亟,并且應該體會到了老七抓狂的心情。好氣又好笑的話都說錯了“你是咬住青山不松手,不是,是咬住青山不松口。”不過他對木木的耐心真的是罕見的,在許木木說了:“你說了好多話,我得想想”后,他耐心..或者是無奈的拖長聲音:“好好想,慢慢想”。后來在木木的指控聲中終于崩潰,沉郁的反?。?#8220;是,我自命不凡....不,是自以為是...”最后爆發(fā)“許三多,我今天不想再看到你”“今天晚上還要開會呢”“哦........那就晚上再見......”完全投降了,哈哈哈哈!這段對手戲真是張力十足,看點多多啊。好久沒看到這么過癮的戲份了,怎一個爽字了得! 

 最后跟老七的對話也是經(jīng)典。老七滿不在乎的看著別處“我酒量一斤,跟你喝,兩斤吧。”,袁朗卻用少見真誠的表情淡淡回答:“我酒量二量,跟你喝,舍命。”這才是男人之間的對話,充滿了陽剛和血性,兩個爺們,兩條漢子!
 
 
士兵突擊》當中的人物,幾乎每一個我都喜歡,排列不分先后。但袁朗是我最關注的一個人物。 
可能是因為相比較其他人物,他最難以琢磨。 
他的戲份有限,設定卻相對復雜。因此對人物的展現(xiàn)注定了是點到為止的,不可能面面俱到追根究底地把袁朗一舉一動的性格成因都交待得一清二楚。所以,我想每個人對袁朗這個人物的理解,都應該加入了不少自己的推測和還原。推測和還原的角度因每個人思維方式的不同而不同,得到的結論自然也不相同。 
我所寫的,是我理解的袁朗。 
可能已經(jīng)不是袁朗,只是我的想象。僅僅是我個人,愿意或希望如此去理解袁朗,而已。 

就職業(yè)能力而言,袁朗毫無疑問是優(yōu)秀的,作為一個戰(zhàn)士,這種優(yōu)秀在他一槍“擊斃”成才的時候已經(jīng)展露無疑。更不用提被27挑戰(zhàn)時候那25發(fā)全中。作為一個管理者,他的智慧也是有目共睹的,對人心的洞悉在點評吳哲,許三多和成才這一節(jié)充分體現(xiàn)。 
僅僅是這些優(yōu)點,就足夠吸引人。 
然而從人物性格角度,袁朗給我的最初感覺,卻是矛盾的。 
他的行為乍看很灑脫,舉重若輕,如被俘以后淡淡說一句“有點冤”,如大家博命考老A的時候悠閑地烤羊肉,如在化工廠演習后打著游戲和人說話。但細看之下,這一系列的“舉重若輕”又顯得不夠自然。 
真正的舉重若輕,那“輕”是一種不著痕跡,不在乎,不介意,本人根本沒有感覺,他人看來如暮春風。而不是故意在一些明知道有分量的場合去做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輕松”事。 
若真的不在乎,他不需要對高成說:“戰(zhàn)損比1:9,我們輸了。”他心里根本不會掛著這件事。 
他烤的那只羊,有幾個退出考試的人有胃口吃?若真的簡單到只是“加道菜”,似乎也不勞中隊長親自動手。 
還有化工廠演習之后,他不可能想不到,如果他放下游戲機,看著許三多的眼睛告訴他事真相,會讓許三多心里好受得多。 

當一個人的行為并不體現(xiàn)他的真實思想的時候,人們通常會說他“虛偽”。 
當一個人刻意去做一些事情以便給人留下某種印象的時候,通常會顯得非常“做作”。 
但是,袁朗是“虛偽”和“做作”么?他這些行為的目的就是想給人留下“舉重若輕”的印象么?我卻也不想接受這個說法。這與袁朗在洞察人性上的能力是矛盾的。聰明人不會低估他人的智慧,不會傻到以為沒有人能看出他的刻意。 
若真是如此,那么最后一場演習中,吳哲的揭穿——“你對他說這些話有什么意思,你明明很在乎這個人”——豈不是要讓袁朗大吃一驚再暴跳起來? 
不,不是的。另一個更主要的原因是,袁朗幾乎一見鐘情般地喜歡,器重許三多。許三多是什么樣的人?他一個最真最實在的人。 
袁朗把許三多作為一個參照物,對成才說:“你在我眼里一無是處,如果我留下你,只是因為我器重他。”這話的本意不可能是袁朗給許三多一個面子開個后門,我想應該是是袁朗愿意相信許三多如此看重的一個人,一定有他的優(yōu)點,他給成才一個機會來表現(xiàn),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去認可他。 
對我來說,許三多同樣是一個參照物,我相信對許三多的喜歡折射出袁朗自己的內(nèi)心。因為這樣,我認為袁朗的“刻意”不是虛偽,應該可以找到一個好的解釋。或者說,我希望可以找到一個好的解釋。 

后來看相關的訪談。袁朗的扮演者段奕宏有兩段話給我一些啟發(fā)。 
其一,段說演這個人物的時候一直沒有得到導演的肯定,讓他心虛。而康導的回應是,這正是他希望這個人物有一種不確定感。 
其二,段說化工廠那一幕,原本是沒有游戲機的,但他覺得不自然,應該加點什么,于是順手拿了一個看似游戲機的東西,做打游戲狀。 

于是想,段奕宏所感受到的那種不確定和不自然,是不是代表了袁朗這個角色的感受? 
袁朗的“刻意”也許不是針對別人,而是針對他自己的。故意說些無所謂的話,做些不相干的事情,是不是他借以掩蓋和控制情緒的方法? 

《士兵突擊》的全劇中,有太多真情流露之處。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呢?一些主要角色,許三多,史今,伍六一,高城,都曾經(jīng)流淚。偏偏袁朗,卻看不到他的動情。即使是伍六一最后痛苦的棄權打動了他,我們看到他面部的輕輕抽搐,可以猜測他在墨鏡后面紅了眼睛。但那滴淚,到底是沒有流下來。
12樓
 
我想,對于感情,袁朗是非常克制的。 
何為“真情”?我覺得,是一種不假思索,不加控制的原始情感的流露。 
當人們想哭想笑的時候,往往是沒有理由的。或者說,有一個觸因,但并不形成一串連貫完整的邏輯。許三多抱著行李不讓班長走的時候,如果你問他,班長走了你到底失去了什么?他說不出來。班長在天安門前流淚,你若讓他列舉離開部隊的損失一二三四,我想他也說不清楚。 
但就是那無法言表的千般滋味齊上心頭,匯成一種巨大的沖動或涌動,壓迫到淚腺,隨之而來淚水的失控。形成了最純,最真的感情流露,讓多少人隨之感動。 
到?jīng)_動過去,你能夠冷靜下來去理智分析一件事的利弊得失,能夠整理出清晰邏輯的時候,會發(fā)現(xiàn)反而流不出眼淚來。 

冷靜和沖動是一對反義詞。 
沖動是一種開放式的行為,而冷靜是一種內(nèi)斂的行為。 
開放式的行為,把自己的內(nèi)心曝露給別人,坦蕩,誠懇,讓人放心,有安全感。內(nèi)斂的行為則反之,人都有自我保護意識,“不了解”往往是威脅感和距離感的成因。 
如果選擇朋友,我們當然喜歡一個坦蕩,誠懇的朋友。但是,如果面對的是敵人呢? 
卻是不是正如同袁朗在被改錐扎透手臂的那一刻理解到的:“善遇到惡,先受傷的總是善”?! 
我想,作為一個資深的特種兵,袁朗,在他的生活中,或至少在他的職業(yè)生涯中,需要太多的冷靜,大概是容不下多少沖動,或者說容不下情感的失控的。 
這種情感上的犧牲并不需要討論是否高貴或者是否值得,只是一種職業(yè)上的必須。既然選擇了,就必須做到。哪怕控制情感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尤其是,在常常要面對“人性”,“是非”,“善惡”這些大命題的前提下。 

一個概念的內(nèi)涵越小,它的外延就越大。越是簡單的命題,越不可能用一個簡單的公式或者模型來概括。 
譬如說人性,袁朗的設計安排測驗都并不差,卻到底無法衡量成才的改變。所以許三多對他說:你錯了,袁朗服輸。但許三多能看出這一點來,是因為他原生態(tài)的純粹賦予他一種準確的直覺或曰判斷力。這樣的能力是如袁朗這樣熱愛思考,善于思考,甚至“用腦過度”的人所不具備的。因為真理,并沒有一個模式,也不是一種邏輯運算的結果。對于一些終極判斷,再智慧的人,也不可能完全理智量化地分析清楚。 
對待以后的人,袁朗恐怕仍然會使用他自己的方法,依賴于他的設計。充其量,是努力完善他自己的方法設計,或再加上許三多的“直覺”作為一種矯正。 
也許仍然會造成一些人的“懷才不遇”,讓一些人委屈。但是否有錯? 也不,他已經(jīng)在可能的范圍里盡力做出判斷,降低風險,在對自己的職業(yè)要求負責。 

對于是非善惡也是一樣,“惡的善良人”不是終極的答案。如果不能找到一個終極答案,如果理智的分析不能幫你控制情感,或許,也只能轉過身來不去想,再找點別的事情做做,轉移一下注意力?這種不去想,其實反而是一種領悟,和通透,我意味。 
這當中付出的努力,可能比努力去想更多,更難。強烈的刻意造就了一種習慣,天長日久,便會在生活中造成慣性。就像許三多回到了大街上仍然齊步走。對袁朗來說,越是讓人動容的事,本心里越重視的事,他越是會本能地去克制自己的情感和表現(xiàn),越是會王顧左右而言他,故作輕松,去轉移注意力。 
我想,正是這一種克制的習慣,造成了袁朗在真與假之間的矛盾。 

只有在一些小事,小細節(jié)上,“克制”這根弦能夠松弛下來,讓他的真情有些微的流露,被我們看到。譬如被許三多繞的頭大三圈的時候,他忽然笑了:“急什么啊,濺我一臉”。我猜,有那么一個瞬間,袁朗的腦子里是失去了辯論的邏輯的,就是看到許三多咧著一嘴大白牙的臉,沒理由的覺得這個倔小子可愛,孩子氣。于是兩人相對而笑。 
我愛煞了這個鏡頭。 

于是,由于這樣的理解,我很慶幸電視劇中刪去了老A考試后,袁朗在小本子上寫下伍六一的名字這一段內(nèi)容。 
因為我愿意相信袁朗內(nèi)心的真和通透。我想他行為中的刻意是一種習慣。是“刻意的不經(jīng)意”造成的“不經(jīng)意的刻意”。這樣說真繞口,我想表達的是,袁朗應該是一個不注重形式而注重本質(zhì)的人,他的行為并不是為了做給他人看,也并不期許或在乎他人對此產(chǎn)生如何的看法。
13樓
 
 
然而,“小本子”卻是一件非常流于形式的事情,而我看不到這種形式背后的本質(zhì)。寫下一些人的名字,是要每天臨睡前默念三遍嗎? 

我想袁朗尊重伍六一的本質(zhì),是對于“不拋棄,不放棄”以及伍六一身上展現(xiàn)的其他品質(zhì)的尊重。若換作另一個人在他面前展現(xiàn)了這樣的品質(zhì),不論那個人叫什么,他同樣會尊重那個人。 
你若尊重一種品質(zhì),那么當這種品質(zhì)落實到一個具體的個體身上的時候,你自然會尊重這一個個體。尊重和這個人叫什么名字,和你是否記得他的名字都沒有關系。 
若只有記下了名字才代表尊重,那么袁朗的小本子必定是掛一漏萬的,他何不再記下鋼七連其他4999名士兵的名字?何不干脆記下歷史的長河中每一個擁有某一種值得尊重的精神品質(zhì)的人的名字?這當然是在說笑。 
若不,又何必這樣做? 
尊重一個人,并不意味著你要專門為他做些什么。值得尊重的品質(zhì)很多,擁有這些品質(zhì)的人更多,怎么可能為每一個人做些什么?袁朗并不虧欠伍六一,他無需內(nèi)疚。若說他想通過“寫下名字”來表示為伍六一做了些什么,也是一種對自己內(nèi)心的安慰和安撫,那么,他倒真是自大和淺薄了。 
袁朗,不應該是這樣的人。 

相比較,劇本中另一個被刪去的情節(jié)——在擊斃毒販之前,袁朗給許三多過生日——我卻喜歡。 
想象中那樣的生日慶祝應該是非常美麗溫馨的場景,曾經(jīng)很遺憾為什么沒有出現(xiàn)在電視中。 
后來有了一點點理解,也不知正確與否。 
好奇蘭編寫劇本的時候是否受到六十年代那個把鮮花插進槍筒的女孩的影響。至少我在看到這一段的時候,一下子想起來那張著名的照片,還有女孩說:“鮮花總比子彈要好”。 
女孩在幾個小時以后被擊斃;生日慶祝以后幾個小時,許三多殺死了毒販。 
鮮花與子彈,或曰,和平與戰(zhàn)爭,再擴大一點,“美好”與“陰暗”,是這個世界的兩個極端。當他們被放在一起的時候,震懾人的,是其間的巨大落差,是猛然間墜落的失重感。而消除這種震懾的方法,是人為去模糊兩者之間的界限,如袁朗一般找一個平衡點——“惡的善良人”。 
許三多不會善于這方面的調(diào)節(jié)。那么,在幾乎可以預料到他要經(jīng)歷這樣一重震懾的前提下,把“美好與溫馨”的極端拔到這樣的高度,然后不等這印象在他腦中久留,便讓他去見證鮮血與死亡這殘忍的另一個極端……如此,他會不會摔得更重,更痛,更加迷失? 
不為,大概是更深一重的體貼。
 
想了很久我才動筆寫袁朗,不知道為什么,源于什么。前幾日看這部電視劇的時候它已經(jīng)不是最火,我被網(wǎng)絡上四七雜八的評論吸引,買了dvd來看,我倒是沒看關于袁朗的評論文,只看了一篇衍生的同人文,覺得這個人頗有些意思,似乎英俊瀟灑又才華橫溢,玉樹臨風卻也不失英雄氣概,待到真的看完了劇集的時候,我才發(fā)覺,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這句話不啻于真理。 

 

袁朗此人,難以用詞語來訴說。在我心里,他是一個中國軍人典范的形象。 

 

第一次露臉,劇情便下了鋪墊?;舜蟀氲臅r間來講成才出色的狙擊技術,連高連長都贊賞有加,而成才得意洋洋的打算再接再接滅掉樹叢中一個不斷跑動的身影時,臉上露出了慣有的自傲的笑,可下一個瞬間,他準星里瞄了很久的那個人幾乎是背后長了眼睛一樣的回過身來,剎那,揚手便是一槍。 

 

戰(zhàn)場上的修羅,殺人向來只一招。 

 

許三多抓了失了魂魄的成才看他眼里精神盡失,于是他憤怒的沖出去跟上那個人,結果自然是拚死抓到了袁朗。 

 

作為全劇主要演員之一,袁朗第一次出鏡是正反面都占了先,移動之中出神入化的槍法自然是正面渲染,不論他被主角許三多擒住這點,后來和高城的對話就是近乎于反面的感覺了。我是早就習慣了高城的傲氣,所以當他譏諷這位軍銜中校的長官掛了就不要再喊冤時,也沒怎么經(jīng)意,而那個灰頭土臉的俘虜隨意的說因為戰(zhàn)損比一比九向高城認輸時,我明顯的感到了他身上強烈的氣場,當他一臉不在乎的說本想一比二十五,最好零傷亡時,我才驚訝的意識到,高城的傲是出身將門源于血液的,他的傲則是印入骨髓顯于肌膚,說的再清楚一些,那幾乎就是狂妄,言語本身分量重如炸彈,可語氣卻是淡的清晰,隨意無邊。 

 

我怔怔然的看著這個人,他本是俘虜,坐在一群七連的士兵之中卻輕松愉快,嬉笑顏開的問著不同的問題,玩笑開起來都不用打稿子,那張被綠色油墨涂的亂七八糟的臉上寫滿了愜意任性的意思,與回答他問題的伍六一的一本正經(jīng)形成鮮明對比,而許三多更是沒見過這樣的長官,吞吞吐吐說著不成句的詞語,袁朗笑的更加歡愉,我開始仔細打量起他,這張臉距離我想象過的實在相差甚遠,正著看全無英俊瀟灑之意,側著看也根本不會是玉樹臨風,只是棱角分明,如羅丹刀下的雕塑線條,堅毅,嘴唇略顯厚實,眉毛黑而直,像極了主人的脾氣稟性,完全不是尋常影視作品中男配形象。 

 

只是軍人,再無二字形容。 

 

高城問他的來路,他只言姓名,“我叫袁朗”,毫不在意的說,感覺上這么大一個軍官被俘,應該避而不談自己姓名,可他不在意,即使是因為自己的手下留情遇上一個愣頭青許三多而白白浪費。我看他親切的喚許三多“小兄弟”,態(tài)度溫和而有耐心,簡直平分了史今一大半的體貼去,這個狀況又和他射擊時大相徑庭,真真叫人捉摸不透。 

 

就這樣一次出場,且算初次相逢。 

 

再見袁朗,已是多處生變,史今退伍,七連解散,他貓在樓道里等著許三多,身上換了特種大隊的衣物穿著常服,比起初相見更像一個軍隊的中校。主角經(jīng)歷了足夠多的磨礪,他已經(jīng)不是一年前的那個干傻的樣子,袁朗更是慧眼識才。他比許三多更似主人,喝著熱水坐的舒服,說明自己的來意和目的。隱隱之間他身上沒了那種沙場風塵,清凈干利的好似一個普通長官,評價許三多的時候他先是笑,神秘,但只是流于表層的笑,然后又一臉肅穆的說他喜歡耐的住寂寞的人,再后來更是堅硬了語氣問三多是否愿意離開這里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三多很迷茫,他一眼便瞧出來癥結,打個比方說許三多日子過的不新鮮,二十二的人活的似七十二,順便連帶附送一個張牙舞爪裝神弄鬼的模樣,全然不顧上一秒還是正經(jīng)使然端坐莊重,我有點想笑了,這個人怎么能這樣,但看他又一次肅然的對三多發(fā)出邀請,之后一拍手,擠眉弄眼的笑說自己才三十還沒玩夠的時候,我終于笑到岔氣,他變臉的速度可真比翻書快的多了。 
 
 
 
作者: 苔絲卡

 
 
 
但凡是天分,從不需要急速的迸發(fā)和張顯。這個人懂得隱藏。 

第二次看袁朗,我仍不知這人深淺,但是他不經(jīng)意流露的輕松活潑已昭示著厚積薄發(fā)真正的涵義。 

 

特種部隊A大隊來702團甄選,袁朗夾了行軍帽走向那群士兵的時候再一次更換了氣質(zhì),我驚訝于一個人身上怎能出現(xiàn)如此多的層面,我喜歡看他意氣風發(fā)的說著要求的樣子,精煉而強干,又一次笑,清楚的摻雜了囂張與跋扈,盡管他輕松的說著話,卻從頭到腳顯示了自己與702團的區(qū)別,野菜燉野兔說的輕松,武器食品都在指定范圍內(nèi)發(fā)配,他居然大言不慚的說“隨便挑”,一份早餐似的口糧被他講的好像是滿漢全席。先說了任務,而后才補充上有一個營的兵力在途中圍追堵截,再加上參照物僅憑口述,所有的人都明白這幾乎就是不可能完成,待到有人問起是否配發(fā)定位設備時,他嘴角帶笑露出了壞意,大方的說老式指北針人手一個,那樣子欠扁到極點,而訓斥拿紙筆記錄參照物的人時,他一揚眉,頭略抬,眼角眉梢全是不屑和輕視,欲抑先揚的做法被他弄的直讓人怒火滿身,最后一句“進入戰(zhàn)區(qū)等于進入戰(zhàn)場”結尾時,腔調(diào)里居然全是狠狠的味道。 

 

一將如此,可謂滴水不露,似是鋒利藏而不顯的一把入鞘的刀。 

 

他故意那樣囂張和跋扈,故意的都懶得去遮掩,惹起參選的士兵的斗氣才能讓他們?nèi)硇耐度氩⒅匾?,他也隱約的透露出,他的這份張揚不羈,只因他的身份,老A。張干事去采訪,碰了一個不硬不軟的釘子,高城不會這樣對待張干事,他對待誰都是一馬平川的直來直去,袁朗卻利落的收了地圖,不帶刺的威脅了一句話:不能拍照,別人會給你砸了的。 

 

不過這樣讓我鄭重其事對待他的時間不多,轉眼他就拾掇的如同一個大廚,系了圍裙歪帶了帽子,樂呵呵的往一只烤全羊上抹調(diào)料,挑了眉尖,細細的笑著和高城說話,齊桓說他又得罪了人,他也知道高城此刻看他很不待見,可依舊是不在意。 

 

城府如他,在這劇中幾乎沒有,《士兵突擊》里全是血性男兒,金戈鐵馬,刀槍劍戟,沙場上養(yǎng)出來的都是鐵血錚骨的男子,話往直了說,言往白了道,偏他一個,三五不時來個陰陽怪氣,心計算的比誰都明白。后來許三多說他太復雜了不好,他終于沉沉一語落地:對,復雜不好。可是,你習慣了這樣待人,心較比干多一竅,你只是太過聰明。 

 

這次比賽的最末是屬于伍六一的,他和許三多掙扎在泥濘的路上時,袁朗站在車邊戴著墨鏡面無表情的看,當六一承認三多是朋友拉開求救彈的時候,鏡頭拉到袁朗近前,他動容了,也是,面對六一那樣一個人,誰會不動容?我再一次回想這個人的臉,劍眉寬厚,黑的濃重,臉部被勾勒的棱角突出,風霜滿身卻輕干而游刃有余,明明半張臉被墨鏡遮了,可在我腦海里愈發(fā)的清楚,那樣落寞而孤單的樣子,一如煙花綻放后寂滅的遍地塵埃。 

 

比賽結束,他帶走成才和三多,踏上A大隊基地的時候,我們明顯的感覺出這是他歸家一般的輕松,這個人的真實,總算開始展露。 

 

形象突然轉變,他壞的簡直讓人恨到牙癢,半夜緊急集合,故意不露面讓參訓人員嘰嘰喳喳說話,然后見面禮送上,每人扣兩分,掛在嘴邊的就是“一百個積分,扣完走人”,站到許三多面前招呼齊桓說不用扣這個的分了,齊桓棺材釘一樣的回答已經(jīng)劃上了,袁朗一轉頭,似是無奈樣子,我嚴重懷疑這是他故意的,果然他語重心長教育完,許三多招牌式笑容一出,他也笑了,眼睛里都是笑意的笑,隨口便是一句惡狠狠的扣五分,理由居然是在隊列中企圖跟教官套近乎,我當時只差噴血,袁大隊長,是你和人家先套的近乎不好? 

 

他訓話,每次都是自得的要命的樣子,一副天下人唯我獨尊的神態(tài),偶爾糾結一下眉間鼻梁,略略低下臉,可意思卻是輕蔑與不屑一顧,輕啟唇角,吐出來的都是字字冷硬,夾雜了肆意張揚,經(jīng)常是微抬首,揚眉一瞬,渾身掛滿了軍人凜冽氣概,危險而從容的氣度。他骨子里是逆天的桀驁不遜,如狼似鷹。

 
 
我這時猛然驚醒,原來他以前那些都是假的,那么,這張臉是不是也是假的?坐在車上看受訓人員跑步,他諷刺的招呼著精英同志們跟上跟上,下車等齊桓硬梆梆的罵完,他晃晃悠悠的踱步,陽光下抬起頭,眼眸微瞇,隱藏在帽沿的陰影里看不清神色,他一張嘴,我就知曉不會是好話,果然,跨立姿勢不好,全體扣一分。他說“有這么跨立的嗎?”的時候,語氣里幾乎擠滿了最底層的瞧不起,那是一種絕對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 

 

他曾經(jīng)在和702團的對戰(zhàn)中,千軍萬馬獨身闖,若論起真本事,絕無二人能有資本比他更高高在上。 

 

他挑釁著大隊人員,熄燈四小時吹號集合,原因可笑的他自己都笑了:天氣好,所以要去迎接太陽,方式是五十公里急行軍。學員不滿,27發(fā)問為什么不提前通知,他向前一伏身,譏笑道:給你雇個奶媽吧;吳哲的提問更是讓他抓到了把柄,碩士學位先被他拿來嘲笑,扣分之余不忘說他娘娘腔;最戲劇性的總是許三多,而扣他十分的話語出口時,袁朗臉上幾乎真的呈現(xiàn)了一種惡意,他那些臉部堅毅線條開始變化成一個個囂張放肆的妖精,過于天真那句話仿佛是一字一字崩出來的,讓人絕望的無望。 

 

表面的恣意妄為,本質(zhì)定然遠不于此。 

 

他說嚴將嚴兵,做得鬼中鬼,方為人上人。他前一句解釋扣分原因的時候有戲謔有不羈有玩笑有譏諷,可每次扣分那幾個字出來,卻全是狠辣的絕情。我簡直懷疑自己看走了眼,莫非以往那些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的都是另一個姓袁名朗的人?這個中隊長帶兵方針不異于魔鬼二字,難怪吳哲恨恨的說他:這個爛人。 

 

不過,精彩的時刻來自于27號的反抗。當實彈射擊結束,袁朗聽罷那可憐兮兮的成績時,他又一次笑的無比欠打,幾乎是狂傲沒頂?shù)臉幼?,大聲的諷刺著那9個打靶的人,他霸道的喊著這個靶場從沒出過這么差的成績,“從來沒有”幾個字更是響徹場地,聲震入骨,27號終于按捺不住反駁,袁朗先是平靜的靜默,眼睛直盯住不遠處的人,里面冰冷的幾乎接近零下。待到27叫囂著要他來打靶時,終于嘴角微動,他給了他兩次機會,依然冷靜的聽27號夸張的指責,雖然他也氣的額上青筋突起。 

 

惹惱一頭獅子的后果,誰都很清楚。 

 

袁朗身上的氣勢已經(jīng)不再是簡單幾句話可以形容的了,他冷冷等著27號拆解槍支,仍是稍微仰頭,但看都不看他一眼,強勢的讓人生寒的意味緩緩泛起,他淡淡的說不想占便宜,仿佛已是光年萬里之遙,靶場頃刻間鴉雀無聲,時間和空間都交錯了不知所措,他背過身,如同是神之一手般幾下便裝好了槍,再次回身,二十五聲槍響清脆的響蕩在整個靶場,動作宛如行云流水,一點一滴的拖沓也無。我搜索大腦中的詞匯,發(fā)覺根本形容不來,若這是武俠劇,他是個劍客,我倒也可嘆一句。 

 

一劍霜寒十四州。 

 

換在他身上便單改個劍字,一槍霜冷,場上無人再敢問。二十五發(fā)全部命中,他射擊的樣子幾乎如神。 

 

袁朗,震懾了全場的人。在27號離隊后,我第一次看到他疲憊的臉龐,鐵路問他為什么要27號必須走的時候。我輕輕感嘆,原來,你還是裝出來的,那幅兇神惡煞的樣子,原來,我們還不曾看過你的真實。 

 

于是后來他洋洋灑灑的對僅剩九人說出那段天下太平的話時,我又一次折服,這是一個現(xiàn)代軍人領導者,他技術出眾,也不乏深度,講話論據(jù)充分,條理清晰,在后來的審核中無論是對吳哲的質(zhì)問還是對成才的迷惑不滿都表現(xiàn)的張弛有度,他說話深入淺出,吳哲言辭甚激的控訴他踐踏了別人的理想,袁朗的眼神清澈而明晰,身上有絲許的疲憊感,依舊鎮(zhèn)定如昔,問話時嘴角輕牽起一點微笑的痕跡,鐵路和吳哲對話間隙他低下頭思索,眼底有滿意的意思流動,隨后開始發(fā)問的他沒有笑,可我就是看出了他的笑意,那么的明朗而清白的笑意浮現(xiàn)在他臉上,他問吳哲昨日誰最出色以及原因,吳哲答的痛快可立即發(fā)現(xiàn)自己掉進袁朗的埋伏圈,果然袁大隊長不急不徐收口拉網(wǎng),辨的吳哲無話可說。高手過招只在瞬息之間,吳哲自認辨不過袁朗,這位隊長實在了得,他說要給吳哲的一步之遙加點沉重的東西,惜才,這是他作為一名領導者最大的特點,所以才會給吳哲辦公室鑰匙,給他權力搜查違規(guī)物品,所以才會對成才的表現(xiàn)失望透頂,讓他離開,所以才會對許三多小心栽培,讓他從身體到心理全部成長。
 
 
袁朗為人,如同宣紙上走筆,半點停頓沒有,龍飛鳳舞意自高,他是驕傲的將才,只是平日里表象太多,遮掩了他的細心與周到。這樣一個人,張揚霸道,囂張肆意,除了古時書法大家的豪放揮灑一書,還有什么能夠形容的來?他是骨子里的傲然如雪,城府似海,他凌厲慣常,目光犀利似金,看人精準,惜才愛才。他在戰(zhàn)場上是出鞘劍,殺氣蕩來,便是月色也陰暈了透骨寒。 

 

我可以忘記他一切的嬉笑玩笑,卻忘不掉他說過的三個字:常相守。能夠對部下說出這樣將心比心的話,他絕不是一個只會張狂表象的人。我記得清楚,他在草地上坐著說特種部隊沒什么特殊,如同面對家人親屬,臉上第一次露出真誠的顏色,背后是青翠一片的綠,卻被他比下半分,他聲線低沉魅惑,暗含一層沙啞,曾經(jīng)特訓期間慣有的挑高句尾音調(diào)張狂這時一絲也無,鄭重凌然的說:常相守是個考驗,隨時隨地,一生。 

 

敢于許諾一生的男人,是真性情的人。 

 

于是看到這里,我徹底繳槍投降,宣布愛上袁朗,他一語就可言一生,一個鐵骨錚錚的人道出這般深情的話語,何來女子不動情?可惜,思君令人老。 

 

有人說袁朗是完美的,甚至寫了無數(shù)美好的形容詞,我卻不這么覺得。他不完美,光憑長相就半點不沾尋常意義上的英俊,何來完美?他活的太累,真實的疲憊只在背后流露,算計人心本就不是易事,何況他還處處給人設難考驗,付出太多。他的疲憊感都是淡淡的不清晰,可那都是滲進血液的累和酸楚,除了他自己,有誰知道那些有多難?只是,必須硬挺著繼續(xù),當他對新入A大隊的成員保證自己會讓他們過的每一天都不一樣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一如藏了寶藏的孩子,天真而爽朗,自信而誠摯,這樣的笑容,能有幾個人還記得他的苦楚? 

 

說了這么多,當然不能不提袁朗的扮演者段奕宏,如果不是他的出色演技,相信也不會有一個如此栩栩如生的特種大隊中隊長。我看了一些關于他的生平資料,中戲94屆學生,考了三次才如愿得償,他的出演角色單里我看見《刑警本色》,好不容易想起那個清瘦的羅陽來,可惜當年我兩眼大概全盯王志文身上了,加上年紀又小,根本不看主角之外的人。這次的袁朗,張顯了他不少功底,喜歡他的聲音(我承認我是聲控),低沉,魅惑使然;看他在草地上錘地的時候,我驚的憋了一口血下去,段哥哥,你這是loli還是正太?當然后來那一爬更是全劇經(jīng)典動作,其效用不亞于高連長大喊的那聲“我靠”,段哥哥演技相當了得,中國最近他這個年紀的優(yōu)秀男演員已是不多,希望他在演戲這條路上走的更遠。我看了很多訪談和新聞,知道08年2月有他新片公映,就是為了袁朗也一定前去影院看他。 

 

縱觀全劇,想起許三多我是佩服的,想起史今我是嘆息的,想起六一我是感傷的,只是想起他來,難以說出感情,紛繁復雜,一如他這個人。 

 

對他,我不能問君有幾多愁。

 
 
老七讓人心動,伍六一讓人心疼,而袁朗,卻讓人心為之折。 
他第一次出場,就被許三多抓住,他回頭看見山下草地上出現(xiàn)一批敵兵,知道逃不掉,只是輕輕笑。他的出場和他后來的表現(xiàn)相比,一點都不帥,可是面對被俘,他卻只是輕輕笑。 
他的臉上總是帶著笑,孩子氣的,玩世不恭的,無奈的,開懷的,甚至是邪邪的,讓人不由就想親近,卻又不敢輕易親近。 
最喜歡那一段。許三多為成才的事一次次去找他,本來善辯的他在一根筋的許木木面前終于敗下陣來,咧開嘴無奈地笑,舌頭輕輕抵在牙齒間,嘴角慢慢向上揚。許木木一再返回,他最終無奈,一臉無辜地說,承蒙惠顧,不勝感激。 

他的行事總是出人意表,再艱難的事也會被他輕描淡寫,亦沒見到有什么事可以讓他有大起大落的情緒,又總是想鬼點子騙隊員。 
連老七都覺得不公平的選拔,他不過說句“只是兩天一夜的野外生存”;他做魔鬼教練,自己開著吉普聽著音樂,只需手里拿著喇叭不時地罵負重越野跑的隊員們跑太慢,打著手機邊聊天邊鄙視自己的隊員;整頓隊列時一本正經(jīng)地站在許三多面前問是不是覺得他變了,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待到許木木咧著嘴說“不會,我知道你很好”時,不留情面地大喊“扣十分,理由,太過天真!”…… 
可是選拔的最后看到伍六一與許三多,墨鏡背后的那張臉依然是動容了吧;評估時面對吳哲的質(zhì)疑,他心平氣和地解釋并愿意接受吳哲的考驗,許三多走出教室摔了一跤他憋到許三多走后哈哈大笑,他看出成才的問題一條一條說給他聽并且告訴他老A不想要他。 
是從那時候起吧,原來他比誰都有立場,有原則,有思想,更有真本事。 
想想我大概永遠不會忘記有隊員質(zhì)疑他布置的任務沒人能夠完成時,他背對靶場裝好槍支,轉身射擊,一分鐘,25發(fā)全中。 
應該是這樣的,如果說老七也好,六一也好,都不同程度地還在成長著,那么袁朗,已經(jīng)比他們到達了更高的高度,他已經(jīng)有實力可以做到無欲則剛。 
那天剛剛亮時射出的25發(fā)子彈,讓所有不服氣的隊員都啞口無言。 

他還沒有作為隊長出場,集訓的隊員就傳言說他曾經(jīng)殺過人。 
他帶領許三多吳哲他們第一次面對真正的戰(zhàn)場要射殺越過國境的販毒者,吳哲還以為仍然是演習,等到親眼看見被自己射殺的尸體忍不住吐時,他也不過是說,這下相信是真的了吧? 
吳哲會給自己找理由過心理難關,可是許三多不行,許三多想不通了,跟他說要復員。他向大隊長說是他自己的錯,是他急于求成,他在想放棄的三多面前,只是扔去他自己一個月的工資,放了許三多一個月的大假。 
我相信在他成長為袁朗之前,他也經(jīng)歷過他手下這些兵都經(jīng)歷過的一切。第一次真正殺人,他即使不像許三多,也會有吳哲那樣的反應。要經(jīng)過多少磨練,他才能如此云淡風清。 
就如同最后他接受了成才,并對成才說他自己年輕的時候,最像的恰恰是成才。 
那一次實地作戰(zhàn),他對許三多說,善一旦遇到惡,先受傷的總是善良,所以我后來對自己說,袁朗,你一定要做,惡的善良人。 

沒有看到他怎樣成長為袁朗的過程,卻分明看到了作為袁朗站在面前的老A隊長。 
也怪不得那么多介紹《士兵突擊》的網(wǎng)站,說到他,總是要說,“性格幾近完美”。 
最后的演習,他在耳機里聽到許三多的聲音,就那樣直直站起,讓敵方的燈光打上他身。 
總是如此出人意表,連老七都要追問,為什么啊。 
其實他只是把機會讓給了他的士兵,包括成才。不是建業(yè)立功的機會,而是成長的機會,也是驗證他們所學的機會。 
他們果然不負他望,這時他也只是站在老七面前,誠懇道謝。 
其實一直希望他們倆可以相交相知,最后終于被我看到。兩個喜歡的男人彼此欣賞,惺惺相惜。老七說,我酒量一斤,和你喝,兩斤吧;袁朗說,我酒量二兩,和你喝,舍命。 
雖然也很喜歡老七,但不得不說,袁朗就是袁朗,時刻讓人心為之折
 
 
 
從容貌來說,每個人都有一個讓自己最好看的角度:臉大的人,適合從側面看;腿短的人,適合從下面看 …… 從性格來說亦如此:有的人小鳥依人,適合俯視;有的人開誠布公,適合平視。 

袁朗這個人,最適合他的角度,是仰視。 

他洞悉人心,成才、吳哲這兩個如此聰明的人,怎么蹦也蹦不出他的掌間;他神秘莫測,那些“藏著掖著”的思想,就仿佛優(yōu)游于險峰間的云霧一樣,增添了他的魅力。 

可是我偏不仰視他 —— 我的脖子酸了,該是換個視角的時候了。 


要找到一個平視他的角度,說難很難,說容易,也很容易 —— 你只消站在木木的位置上,從木木的眼里看他就可以了。 

這讓我想起了《射雕》里的一段情節(jié)。 

洪七公教郭靖降龍十八掌的時候,曾經(jīng)對他說,黃藥師的落英神掌虛虛實實,變幻莫測。 你如果跟著他走,猜測他每一下是虛招還是實招,那就永遠處于被動挨打的地位 —— 對付這種人的唯一辦法就是,不管他是虛是實,你只顧閉了眼睛,掄圓了胳膊,一招降龍十八掌使出去,逼得他回手來擋 —— 只有這樣,才能徹底瓦解他的神秘。 

成才同志犯的錯誤,恰恰就是七公說的那種錯誤 —— 他想識破落英神掌,卻沒有那個道行,于是被打趴下了。 

而木木雖然沒有練過降龍十八掌,于其中的奧義卻似乎無師自通 —— 他對付這個死老A,用的就是郭靖對付黃藥師的那種方法。 


你看,木木和袁朗的第一次交鋒就是這樣的。袁朗一下?lián)魯懒嗣榱俗约喊胩斓某刹?。可是他就算拿槍指著木木,也還是沒法擺脫對方不要命的死纏爛打。他使盡渾身解數(shù),下了一個又一個的絆兒,奈何對方勢如瘋狗,不依不饒,根本不理他的那些花招。 

最終這個神秘的中校一條腿被木木抱住,像塊兒臘肉似地在懸崖上掛著,哭笑不得。 

世間的萬物相生相克。所有的聰明人,都因著自己的聰明,被賺入老A的轂中;唯有這最笨的一個,老A卻拿他沒有辦法,于是只好對他坦誠相待。 

因此,從木木的眼里看到的袁朗,是一個跟其他人所見很不同的形象。 


當木木告訴他自己想要復員的時候,他的反應很特別。 

他喚來一個上尉,命令木木接過那人手中的槍,喝到:“上彈!” 

然后他望著動作利索、端槍在手的木木,冷然道:“你看看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你還活得到以前的日子里去么?” 

這一招當時并沒有奏效,反而是后來老七那一通“不拋棄、不放棄”的臭罵治好了木木的心病。木木需要的,是耳提面命式的指斥。這樣言微意深的啟發(fā),并不足以讓他開竅。 

可是袁朗的這種做法,卻令人回味無窮。 

老七對這件事的處理方法是理想化的、慷慨激昂的 —— 復員了,就等于拋棄了自己的戰(zhàn)友、放棄了自己的信仰,所以你不能復員。 

只是,生與死的問題,來得太過本質(zhì)。在它的面前,一切的口號,包括“不拋棄、不放棄” ,都不過是張蒼白的廢紙。 

可問題還有另一面:對于許三多這樣一個習慣了集體生活、不習慣獨立思考的人來說,掌聲、口號、呵斥這些信號所達到的效果,是條件反射式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老七的方式,就這樣治好了他的心病。 

其實,袁朗對這件事的處理才是真正精準而又負責的 —— “你還活得到原來的日子去么?” 木木活不回去了。這是事實。就為了這一點,他也該留下來 —— 只因他走上了這條道兒,就沒有了別的選擇。 

事實往往沒有口號好聽。口號的世界里,一切都功德圓滿;而事實卻充滿了矛盾和無奈。 

袁朗其人的可敬可愛之處就在于:在現(xiàn)實與理想的岔道口上,他選擇的路,每每是更寂寞而又更艱難的那一條。 


這句“你還活得到從前”的質(zhì)問,不但是真實的、一針見血的,還帶著深深的驕傲。 

老七也很驕傲,他是一只昂首挺胸的小公雞。 

而袁朗這句話里的驕傲,卻是一個劍客殺過人之后,擦拭寶劍時的驕傲 

——那種寂寞、疲憊,卻可以斜睨生死的傲氣。 

這個死老A在全劇中,給人的印象總是理性的、知性的??赡憧吹降模徊贿^是他的劍鞘而已。 


 
 
他的血性和傲氣,就好像極少出鞘的寶劍身上,那一閃而過的鋒芒。 
 
 
 作者: BEYOND貓兒 2008-1-24 22:07   回復此發(f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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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回復21:士兵突擊人物隨筆(六)—— 袁朗 
 隨后他又說:“山里的黃昏,容易讓人想起舊事兒。” 

這是多么浪漫、深情的一句話。 

可是他想起的那件舊事兒卻聽得我毛骨悚然 —— 請原諒我的不解風情。 


我的死較真兒脾氣又犯了。我不禁設身處地地想,在沒有任何麻醉的情況下,被切除闌尾是個什么感覺 —— 一念及此,我的頭皮就開始發(fā)麻,我的闌尾部位也開始隱隱作疼,如果我像只貓那樣有尾巴,那此刻尾巴上的毛肯定也已經(jīng)炸了…… 

木木當時運用了一種什么樣的邏輯,才得出“這個兵是個好兵”的結論,這個問題超出了我的理解能力。好在我也習慣了。木木的言行,總是超出我的理解能力。 

可我也不會說這個兵有一種變態(tài)的自尊心 —— 自尊心沒有變態(tài)不變態(tài)一說。能忍著劇痛一聲不吭 —— 一個那么自尊的人,不管他是不是變態(tài),我認為都值得別人尊敬。 

但是……好像……這個兵是不是好兵、這個兵多有自尊心、這個兵怕不怕疼,跟這個護士應不應該忘給病人打麻藥,是兩回事吧…… 

這個兵忍受了被開膛破腹的劇痛,為了什么呢?是不是因為戰(zhàn)火紛飛,物資緊缺,麻藥不夠,他毅然把僅有的麻藥讓給了要做開顱手術的傷員呢? 

不是。 

他遭的這番罪,僅僅是因為,在和平年代的一次演習中,一個小護士,手忙腳亂地忘了給他打麻藥。換言之,他的驚人的勇敢,奉獻給了一個最低級的醫(yī)療事故。 

這個事兒,我覺得,像玩兒牌一樣,沒有意義……  

而最讓我覺得莫名其妙的,是肇事者竟然大言不慚地質(zhì)問受害的一方: 

“老虎團的兵還怕疼???” 

老虎團的兵,可以不怕疼;但這并不是說,老虎團的護士,就可以隨意犯混…… 

人們的審美觀日新月異,看來我已經(jīng)落伍了。這樣一個潑皮無賴般的白衣天使,難道……自有她自己的……性感之處??? 

袁朗告訴木木這個護士成了他的老婆后,總結性地來了一句: 

“世事難料。” 

—— 真的,世事真難料呵……:) 


可是他后面的那句話卻著實讓我感動了一下。他給了木木自己一個月的工資,放了木木一個月的長假,讓他一個月后再做去留的決定。 

他說:“切不切這個闌尾我讓你自己決定,但是,我不會忘給你打麻藥的。” 

—— 他自己可以挺過一整個闌尾切除手術不怕痛。但這并不代表,他只欣賞不怕痛的人。 

恰恰相反,這磨難讓他更懂得了怎么給別人打麻藥。 

他用他洞悉人心的智慧,來理解、接受木木,而不是改變、利用木木 —— 非不能也,實不為也。 

老A老A,自有他不A的人、不A的事情。
 
 
 
年少輕狂,幸福時光 

——《士兵突擊》手紀之袁朗篇 

文:粉紅蔻丹 

袁朗——惡的善良人 

 
題記:因為看了太多寫他的東西,所以不想重復,因為有些人的文字一不小心就植入了腦子里,所以就寫一些別人沒說的吧!惡的善良人,給我一個微笑吧,因為你的笑臉總是很容易讓我感 

袁朗語錄: 

山里的黃昏,容易讓人想起舊事。。。。我想過很壞的結果,但沒想到這么壞。。。??纯茨愕臉幼樱氵€能回到以前的日子嗎? 

不要對一件沒有做過的事說沒有意義。 

以后要常相守了,常相守是個考驗,隨時隨地,一生。但我保證,我會讓你們的每一天都過得不一樣。 

 

袁朗對吳哲點評: 

希望你的不拘一格能多用在推陳出新上,而不是破壞規(guī)則上。 

那么你最大的反感是我踐踏了他人的理想與希望,對吧? 

我不會踐踏你們的希望與理想,說真的,那是我最珍惜的部分,我看中你們的第一要素。但是我希望你們在沒有這些東西時也能生存,在更加真實和殘酷的環(huán)境里也能生存。我敬佩的一位老軍人說,他費盡心血但不敢妄談勝利,他只想部下在戰(zhàn)爭中能少死幾個。他說,這是軍人的人道。 

這句話送給你。從少校到中校確實只一步之遙,尤其你這樣年青,但我想給你的一步之遙加上點沉重的東西。 

我喜歡他,堅持自己的信念和原則,并充滿希望和樂觀。他和許三多這樣的農(nóng)村兵也是朋友,就不會毀于他很容易產(chǎn)生的優(yōu)越感。 

 

袁朗對成才的點評: 

你經(jīng)歷的每個地方,每個人,每件事,都需要你付出時間和生命,可你從來沒付出感情,你總是冷冰冰地把它們?nèi)拥?,那你的努力是為了什么,為一個結果虛耗人生?你該想的不是怎樣成為一個特種兵,是善待自己做好普通一兵。 

不拋棄,不放棄,你知道,可你心里沒有。 

七連只是你一個過路的地方,如果有更好的去處,這也是你過路的地方,我們不敢跟這樣的戰(zhàn)友一起上戰(zhàn)場。 
忘了。忘了?忘了是因為什么才喜歡上的他;忘了?忘了。忘了是從哪里開始喜歡上的他。 

 一直想寫他來著,但是一直都不知道如何寫來著。樂樂也催了好幾次,飄,寫寫我們的隊長吧。我說,還在蘊釀。其實,我用了很長的時間來蘊釀,但是始終找不著落墨的定點。 

 這個城市,昨夜有雨,今天有風。一夜之間,我似乎嗅到了秋的味道,游走在鼻尖,久久——不散。 

 對袁朗的喜愛也像極這秋的味道,盤桓在腦海,久久——不散。 

 從哪里開始說呢?我喜歡看見別人的笑臉,那么,就從他的笑容開始吧。 

 那天,是個好的天氣吧,陽光,綠樹,清風,我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他那一偏頭的笑臉,他說:哎,兄弟,我是你的俘虜。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里有著滿滿的戲謔,但是我分明看見了他眼里還有著一些別的什么,是好奇,也是驚喜,甚至還夾雜著一絲的玩味。但他的聲音卻非常坦誠,那種坦誠讓人聽著心里就能舒展開來,于是我不由得多看他兩眼——因為在這之前,我分明還聽見他說:我有點冤。那樣的不以為然,甚至感覺有點頤指氣使,仿似現(xiàn)在的被俘只是因為他的一時興起。——袁朗,是一個驕傲的人。但他的驕傲不同于高城的驕傲,他的驕傲來自于本身,來源于自信,而高城的驕傲確切地說多少帶著點自負。從后來的情節(jié)可以知道他也出身于一個兵,從一個兵到中校不僅僅是一個量或一個質(zhì)上的改變,他的不可一世與高城的飛揚跋扈實質(zhì)上根本無法比對。 

 回程中,他難得的興致,做為一個俘虜與戰(zhàn)士們同乘一輛坦克回基地。但那個讓他有些好奇和驚喜的人——許三多,卻生生地讓他的興致咽成郁悶。許三多是個不多話的人,不多話的人不說則已,一般開口一句話就能把人咦得半死。于是,我聽見他問許三多:你為什么這么勇于認錯啊,或者急于認錯???……剛才演習中做錯事了嗎?做錯啥了?那一刻他幸許還殘存著一點意外被俘的負氣吧,但寵溺的口氣卻像極了一個長輩對一個晚輩。只不過更讓人啞然失笑的是許三多的回答:我…我出手太重了。許三多絲毫沒有意識到一個事實,袁朗的被俘更多是因為他對他的寬容。而在這之前,袁朗甚至沒注意到自己的負傷,或者說他心里壓根就不承認自己是俘虜,只是許三多硬是不小心就提醒了他,所以當我看到他郁悶地低下頭,并伸出手撫了撫額頭上的傷時,我都快笑瘋了。但他很快便釋懷了,仍是不服輸?shù)貑柕溃哼@個啊,正常,演習中太正常了。就算是個錯吧,那你為什么犯錯呢?但許三多卻說了一句讓他出乎意料的話:因為…因為我的朋友在對抗中想好好表現(xiàn),但被你給擊斃了……和平年代的摸擬對抗演習,是軍人的機會,也是不多的一個表現(xiàn)機會,每一個軍人都明白這個機會的來之不易,并且失不再來,所以即使是一閃而過的契機也會拼了全力去把握。是的,所有的軍人都知道國家與軍隊的利益是凌駕于所有之上的,他們也是這樣做的,但國家與軍隊利益外還有僅存的個人利益,所以甚至…無暇顧及旁人。但正誠如袁朗后來所言那樣:做指揮官經(jīng)常讓我茫然,不知道該把兵當做整體的一個部分,還是一個個體。不過不尊重個體又何來的集體,對不對?所以,當他再抬頭那一刻,我發(fā)覺有什么令他改變了,因為他看許三多的眼神突然就變得溫和清亮。袁朗,像他這樣驕傲的一個人,讓他承認自己失敗很難,讓他感動的人和事也一定不會太多。



6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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