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文化、知識水平
言語交際對象的文化水平、知識水平對言語交際的制約是十分直接的。社會中的人,由于所處的地位、所受的教育不同,其文化水平并不在一個水準上,這是自然的,而且術(shù)業(yè)有專攻,你在這方面知識多些,他對另方面的知識掌握得多些是常有的。言語交際,如果忽視對方的文化水平、知識水平,就往往會影響其對話語的理解。比如一位衛(wèi)生戰(zhàn)線上的干部下鄉(xiāng)搞甲狀腺腫的防治宣傳工作,在群眾大會上講:“甲狀腺腫的病因是由缺碘所致,要根治它,關(guān)鍵在于充分補碘。”話語剛落,有人插話:“缺點、錯誤人人都有嘛,只要改了就是好同志,用得著這么大驚小怪的?!币鹆艘魂嚭逍?。這位宣傳干部和群眾的信息交流受到干擾,就在于話語中“缺碘”系專業(yè)術(shù)語,農(nóng)民缺少醫(yī)學方面的專業(yè)知識,所以產(chǎn)生了誤解。因此,在言語交際中,所談問題,使用的資料,言語形式的組合,都要顧及到對方的知識水平和文化水平。
4.思想水平、性格特點
一個人的思想水平、性格特點同樣會影響到他對話語的理解和接受。比如魯迅小說《藥》中,幾個人物對“可憐”的理解:
“他這賤骨頭打不怕,還要說可憐可憐哩?!?/div>
花白胡子的人說:“打了這種東西,有什么可憐呢?”
康士叔顯出看他不上的樣子,冷笑說:“你沒有聽清我的話,看他神氣,是說阿義可憐哩?”
……
“阿義可憐——瘋話,簡直是發(fā)了瘋了!”花白胡子恍然大悟似的說。
“發(fā)了瘋了?!倍鄽q的人也恍然大悟地說。
康士叔是反動統(tǒng)治階級的鷹犬,是直接殺害革命者的劊子手,由于思想基礎(chǔ)的反動,自然容易理解“可憐”系指阿義。而花白胡子和那二十多歲的人,思想麻木,就難以理解“可憐”系指何人,以致視革命者夏瑜“發(fā)了瘋了”。
這個例子說明,人們的思想觀點不一樣,對話語的理解也會產(chǎn)生差異。人們總是根據(jù)自己的思想認識、性格情趣來理解和接受別人的話語。對文學作品的閱讀,有人概括出一句很有見地的話:“有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哈姆雷特是莎士比亞《王子復仇記》中的一個人物。這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物形象,讀者總是根據(jù)自己的思想去理解、評價。讀者的思想層次不一樣高,心目中的人物自然也不一樣了。當然文學作品的概括性和讀者閱讀時的創(chuàng)造性是無可非議的。但也啟發(fā)我們,不管書面語言還是口頭語言,都要注意聽者、讀者的思想基礎(chǔ),話語只有適宜對方的理解和接受,才能達到預期的交際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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