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rèn)的是,宴會是中華傳統(tǒng)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宴會的形式、其中的禮儀和宴會上的游樂方式等不同程度了影響了我們的文化。而在中國歷史上,載入史冊的宴會場景也不在少數(shù)
宴會中的經(jīng)典元素從來都是在為整場宴會服
務(wù),當(dāng)我們窺探古人的宴會形態(tài),也是在回顧那些名留青史的宴會的盛大場面。南唐畫家顧閎中的傳世名作《韓煕載夜宴圖》,便記載了南唐巨宦韓煕載家里開宴行樂的場景。
顧閎中《韓熙載夜宴圖》,絹本設(shè)色
28.7×335.5cm,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為了掩人耳目、保護(hù)自己,韓煕載故意裝成家中夜夜笙歌的腐敗場景,以向皇帝顯示自己韜光養(yǎng)晦、沒有謀權(quán)篡位之心。畫作被分為五段,分別以主題“聽琴”“觀舞”“間歇”“獨(dú)自賞樂”和“依依惜別”為主題,用色大膽、細(xì)節(jié)分明,成為了我國傳統(tǒng)工筆
重彩畫的杰出代表之一
顧閎中《韓熙載夜宴圖》,絹本設(shè)色,
287×335.5cm,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如果說《韓熙載夜宴圖》中的宴會是一場“假宴會”,只是借宴會之名作政治謀慮之實(shí),那么描繪李白及其堂弟園中宴飲的《春夜宴桃李園圖》貝是實(shí)實(shí)在在講述了古人真實(shí)溫馨的家庭聚會場景。
黃慎《春夜宴桃李園圖》,絹本設(shè)色
121×163cm,泰州市博物館藏
開元二十一年,李白“仗劍去國,辭親遠(yuǎn)游”
與自己的堂弟們在春夜宴飲賦詩,并為之作下著名的《春夜宴從弟桃李園序》。歷史上有幾位名家都不約而同地描繪過這一幅場景。其中,仇英和黃慎的作品均將主題匯聚在了李白和幾位堂弟斗酒賦詩的場景上,人物和宴席為主;而清代畫家冷枚將視野放得更加開闊,畫“春”夜,桃李芬芳、氣息流動,更有一絲賞景的玩味
呂煥成《春夜宴桃李園圖》,絹本設(shè)色,
199×96cm,臺北故宮博物院藏
講到文人的宴會,首開雅集盛事的是洛陽金谷宴集。西晉石崇雖然是個文人,但是家中異常有錢,他在洛陽金谷澗營造了“金谷園”園林別墅時間,西晉文壇名士成為了常客,號稱金谷園二十四友,包括潘安、陸機(jī)、劉琨、左思等人在內(nèi)的二十四個人壟斷了西晉文壇的泰斗地位。
冷枚《春夜宴桃李園圖》,絹本設(shè)色
1884×95.6cm,臺北故宮博物院藏
因此,“金谷園二十四友”也成為了當(dāng)時西晉文壇的縮影。元六年,征西將軍王翊從洛陽還長安,石崇于是在金谷園設(shè)宴餞行,賓客賦詩抒懷,石崇親作《金谷詩序》。由此,金谷宴集也被后世傳為
佳話。
華喦《金谷園圖》,紙本設(shè)色,178.7×944cm,
上海博物館藏
仇英《金谷園圖》,綾本設(shè)色
另外,不得不提的文人雅集盛事還發(fā)生在宋代。北宋元豐年間,蘇軾、蘇澈、黃庭堅、李公麟、米芾等人在文人駙馬都尉王詵府邸西園舉行了場聚會,成為一時盛況
米芾做了《西園雅集圖記》來記錄這一盛況
而李公麟為這次聚會專門作的《西園雅集圖》也成了千古名圖,后世中南宋馬遠(yuǎn)、明代仇英等人都有摹本,而清人將這幅圖改做扇面。畫中文人學(xué)士將蘇軾圍在中央,擁戴他為文壇盟主,這次聚會也因此成為令后世文人墨客追獻(xiàn)欽慕的佳話。
李公麟《西園雅集圖》
馬遠(yuǎn)《西園雅集圖》,絹本設(shè)色,
29.3×302.3cm,美國納爾遜艾金斯博物館藏
仇英《西園雅集圖》,絹本色,794×389cm,
臺北故宮博物院藏
古人的宴會,同樣的推杯換盞,同樣的酒肉聲
色,但與現(xiàn)代人不同的是,那時的宴會總多了幾分雅氣。這種雅氣不僅僅存在于文人雅集,而可見于任何一種類型的聚會,蔚然成風(fēng)。也許是因為民風(fēng)尚還淳樸,心底還夠清凈,聚會原本拉近人與人之間距離的美好意義還并沒有被磨滅,這大概也是為何那么多古人的宴會能留下佳話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