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巫咸人和巴人是什么關系,巴人和巴國是什么關系,巴國和庸國是什么關系,上述國家和族群概念與地理的對應關系如何,最后,我們今天的安康在當年(從國家和族群的角度)處在什么位置上。其實問題還可以提得更多更深入,但是關鍵是,并非每一個問題都是可以在網上找到比較靠譜的答案的。
可是,從哪個問題開始呢?就讓我們有一點紳士風度,從斗牛女士的《巴山夜話——巴鹽》開始吧。
這篇文章講的其實是巫咸國的一些過往。沿長江下行,出瞿塘峽,便是大溪溝口,這里兩岸山勢豁然開朗,大有撥云見日之勢。再向前行便是巫山,巫山腳下有一條發(fā)源于大巴山的河谷,喚做巫溪,全長二百余里,所經之處皆為懸崖峭壁,并無多少耕地、牧場;交通不便,并不適合人居。然而,史料中的巫咸國(部落)就在此處。巫咸國的國家產業(yè)就是提煉礦鹽,很有點目前中東國家的意思?,F(xiàn)在大家都知道一個詞“巫術”,是企圖借助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對某些人、事物施加影響或給予控制的方術。但是巫術這個詞最早的意思卻并非這樣,它實際上指的是一種巫咸人特有的方術。這樣說大家就明白了,所謂巫咸人特有的方術不過就是當時的土法制鹽術。由此推論,所謂的巫咸十巫,其真實身份可是只是十個比較知名的制鹽師傅。因為有制鹽這樣一個產業(yè),自然就會出現(xiàn)巫咸人不事耕作卻可以衣食無憂的情況。對此,我們完全可以聯(lián)想到中東那些石油國家。那些石油國家雖然富了,卻并不強。那么,等待巫咸國的又是什么呢?
根據前人的考證,巫咸國被巴國吞并了,或許那是一個類似科威特和伊拉克的故事吧。弱肉強食本是自然規(guī)律,并沒有什么可說的,這里只是要說明一下,巫咸國的國和巴國的國實際上是不一樣的。巫咸國是一個民族國家,國家的疆域就是種族自然分布的區(qū)域,所以基本上可以把巫咸國和巫咸人等同起來。但是巴國并不是這樣,巴僅代表了一個地理方位概念,因為在巴那個地理范圍內事實上存在著許多不同的部落,而上面提到的巫咸國正是其中的一個較大的部落。那么,巴國又何以為國呢?網上對此有很多種說法,但是基本上可以分為三種觀點:一種觀點認為,巴國是由一個區(qū)域內的民族國家吞并(統(tǒng)一)了其他的民族國家最終建立的;另一種觀點認為,巴國本是周天子旗下的一塊封地,因為位處巴地,故曰巴國,所以巴國本身就是多民族國家;第三種觀點認為,巴地上的諸小國本身也沒有最終成為一個大國,比如:秦滅的巴是姬姓之巴,楚滅的巴是五溪蠻,為盤瓠后代,即是枳巴。這里,盡管我更加愿意傾向于第二種說法,但是,因為畢竟只是聽網上說的,自己根本也不可能拿出什么證據,所以,列位看官也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選擇一種。不過,雖然我們無法判斷巴國到底是個什么樣子的,但是我們還是得到了一些比較確定的認識:巴人這個概念不是一個種族概念,也不是一個單一部落的概念,而是對一個群體的統(tǒng)稱。進一步的,不同族的巴人的習俗也并不一定高度一致,甚至有的會非常不同,這自然是由所處的生存環(huán)境決定的。還有,巴國是個復雜的概念,目前學術界也尚未有定論,但是無論如何,巴國都是一個獨立于巴人概念以外的概念。
上面我們討論了巫咸國,巴人以及巴國,現(xiàn)在我們看看庸國。
庸國是一個民族國家,至少是一個以庸人為主的國家。很遺憾,當年庸國的首都上庸也不在我們安康,而在湖北十堰竹山縣西南的一個叫做田家壩的地方。哎,此田家壩非彼田壩。要說的是,當時的安康叫西城,縣級建治。庸國的發(fā)跡是伴隨著武王伐紂開始的,當年庸國是所謂的西土大國,位居西土八大國之首。我們可以看看這八個國家都是那些:庸、蜀、羌、髳、微、盧、彭、濮。我們沒有看見有巴國,這或許也可以作為一個旁證,當時的巴地依然處于各自為政的狀態(tài)。伐紂成功后,對于隨龍伐紂的庸國,大周當局一定會有一些封賞。但我估計不可能再給庸國升高爵位,因為在商時庸國已是侯爵國,不可能再升為公爵國的。后來,庸國就一直保持著區(qū)域大國的地位,直到春秋年間為楚國所滅。梁啟超曰:楚莊王即位三年,聯(lián)秦巴之師滅庸,春秋一大事也。此事為春秋大事,史書記載詳盡,從結果看,楚國是滅庸的主力,而秦國和巴國輔之。也就是說,在滅庸的時候,是有某個巴國的。楚滅庸之后,在上庸設立了上庸郡,在西城設立了漢中郡。后來庸地也在戰(zhàn)火中變換了好幾次城頭的大王旗:前312年,秦拿下了漢中郡,然后楚國舉全國之兵欲扳回一局,結果在藍田大敗,適逢此時,韓魏兩國欲乘亂伐楚,楚隨與秦簽訂土地換和平條約,讓出了包括上庸城在內的兩城,以期抽兵回楚以抗韓魏。前304年,秦楚兩家和談,秦又退庸地于楚。前280年,秦伐楚得黔中,后又以黔中換取了上庸和漢北地,估計是時漢中郡已于早先歸于秦。此后秦以上庸為前沿破楚,直到始皇帝統(tǒng)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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