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富》雜志曾經(jīng)刊登了1998年美國微軟公司董事長比爾·蓋茨和美國著名投資家伯克希爾哈撒韋（Berkshire Hathaway）總裁沃倫·巴菲特的一次公開對話。
這是一次面對350名華盛頓大學商學院學生別開生面的公開對話。這兩名被稱為'太陽系最富有的實業(yè)家'的富豪就冒風險、人才使用、公司管理、經(jīng)營戰(zhàn)略、挑選接班人、還財富于民、中國之行等問題進行了生動的討論，并回答了聽眾的現(xiàn)場提問。對話充滿了幽默感和哲理，顯示了兩人取得事業(yè)上巨大成就的非凡能力和智慧。
兩位富豪的對話非常吸引人，因為他們都是世界首屈一指的大富豪。美國《福布斯》雜志最近公布的全球200名億萬富翁中，比爾·蓋茨連續(xù)4年名列榜首，沃倫·巴菲特列第三。此次對話中，兩位億萬富翁除了讓350名學生參加了這次對話外，還特別邀請公共廣播公司和《財富》雜志采訪報道這項活動?，F(xiàn)
“成功與智商無關，關鍵在于理智”
Q1：你們是如何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的，成為比上帝還富有的人？
巴菲特：就我而言，答案非常簡單，成功與智商無關，關鍵在于理智。
我一向?qū)⒅巧毯吞觳趴醋髌嚨鸟R力，而最后輸出功率的大小則取決于理智。許多人開著 400馬力的汽車卻只發(fā)揮出100馬力的功率。“最佳狀態(tài)”應該是：200馬力的車百分之百地發(fā)揮出 200馬力的功率。
首先，不要自己給自己設置障礙。我有一個小小的建議：先選擇一個你最崇拜的人，并寫出你崇拜的原因及他身上的優(yōu)點；然后再選出你最厭惡的人，并寫出使你厭惡的地方。
只要經(jīng)過一段實踐，你所崇拜的對象的優(yōu)點就會漸漸地成為你自己的，假以時日，就會全部成為你自己的了。
蓋茨：我非常贊同巴菲特剛才對于習慣的一番高論。幸運的是，我在很小的時候就接觸到了計算機，這大概就是我成功的緣由及秘密所在。
盡管當時計算機非常昂貴，功能開發(fā)也有限，但還是令人神往。一些朋友和我?guī)捉?jīng)探討之后，一致認定：這個神奇的芯片技術將會發(fā)展成為人人都能掌握的東西。
基于這點“先見之明”，計算機剛剛興起時，我們就進入了這一領域，并傾注了大量心血，因此，我們創(chuàng)建的公司才在這場天翻地覆的巨大變革中得以成為中流砥柱。非常幸運的是，現(xiàn)在這場革命仍處于初始階段。
Q2：你們怎樣定義成功？
巴菲特：成功就是快樂，快樂是我安身立命之本。我慶幸生命里的每一天都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和自己欣賞的人一起工作，我也沒必要和令我作嘔的人合作。我跳著踢踏舞去上班，到了辦公室以后，總覺得自己如同躺在沙發(fā)上繪制著天花板。
這簡直太有趣了。工作中唯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我偶爾必須解雇某個員工，這種事每三四年發(fā)生一次。
有人說，成功是得到你想要的東西，而快樂是滿足于自己擁有的東西。我不知道在這一句話中，哪一點更適用于我，但我的確知道自己不會去做任何別的事情。
我想建議你們，當你們出去工作時，要與你欽佩的人共事，在他們的組織里工作，因為這將令你興奮。
我一直為這些人擔憂，他們總會這么說：“我準備先去干 10年，盡管我真的不是很喜歡這份工作。然后我就去干這個……”這有點像儲存你的性能力留待年老色衰之時，實在不是什么好主意。
我曾經(jīng)拒絕了一些本來可以接受的交易，原因就是我不喜歡那種不得不與某些人共事的感覺。我不愿見到任何裝模作樣的人，不愿與自己不喜歡的人糾纏不休，這就像純粹為了錢而結(jié)婚一樣。
無論如何，這可能都是糟糕透頂?shù)闹饕?。不過，如果你已經(jīng)非常富有，還要這樣做，那絕對是神經(jīng)有問題，是不是？
蓋茨：我同意，關鍵在于你能否從自己每天的工作中得到樂趣。對于我來說，這種樂趣是與非常有魅力的人共事，致力于解決新問題。
每當解決一個新問題，我們都會覺得：“嗨，我們又獲得了一點點成功?！蔽覀兿喈斨斏?，不會過多地糾纏在已有的成就上，因為我們對自己的要求也越來越高。
做好20個投資決定，就能變得非常富裕
Q3：你們做出的最好的經(jīng)營決策是什么？
巴菲特：最好的經(jīng)營決策基本上就是參與合伙經(jīng)營。與投資有關的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是，你不需要很多交易就能取得成功。
如果從商學院畢業(yè)時，每人獲得一張有 20個孔的穿孔卡片，每做出一項投資決定，就用掉一個孔，這個孔就是你們將獲得的全部東西。如果能做出 20項很好的投資決定，就能變得非常富裕，而且根本不需要 50個好主意。
蓋茨：在今天早晨用早餐時，我們還在討論哪個投資決定是巴菲特所做過的最糟糕的。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過，我們最終還是根據(jù)一些衡量標準確定，買下伯克希爾哈撒韋的公司，可能是最不理想的一個。
巴菲特：這就是我常說的“撿煙蒂”投資法。你看到地上的煙頭，雖然臟兮兮的不堪入目，但它還有一息尚存，而且是免費的。這就是買下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時的真實情況：其售價低于營運資本，但這是一個十分可怕的錯誤。
我犯過各種各樣糟糕的錯誤，并為之付出了數(shù)億美元的代價。我從不遺憾沒有收購微軟公司，因為我不了解這家企業(yè)，我也不了解英特爾公司。可是，有一些企業(yè)我還是了解的，房利美就是其中之一。
我雖然做出了投資這家公司的決定，但根本沒有執(zhí)行。我們原本能賺上數(shù)十上百億美元，但我們沒有賺到。傳統(tǒng)的記賬方式?jīng)]有記錄下我們本應賺到的錢。
蓋茨：決定與保羅·艾倫一起創(chuàng)業(yè)或許是我做出過的最好的經(jīng)營決策，其次是聘用一個朋友——史蒂夫·鮑爾默，他一直是我最主要的經(jīng)營伙伴。
有一個你完全信任并忠誠于你的人，你們有著相似的眼光，而且他具有各種不同的技能，他還能對你有所制約，這是非常重要的。
巴菲特：多年以來，我也有這樣的合作伙伴，他就是查理·芒格。
不過，你必須得習慣芒格的表達方式。芒格經(jīng)常說，我所做的每件事情都是愚蠢的。然而，實際情況是，如果他說，這么做確實很愚蠢，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但如果他只是說，這么做很愚蠢，我就當他投了贊成票。
“作為領導者，我必須營造一種危機感”
Q4：創(chuàng)建一家新公司風險極大。你們?nèi)绾未_定創(chuàng)建一家新公司的最佳時機？
蓋茨：當年創(chuàng)立微軟時，我太興奮了，以至于沒有考慮任何相關風險。我有可能倒閉，但我具備一系列非常專業(yè)的技能，即便公司倒閉，我也會很容易找到工作。
無論如何，如果準備創(chuàng)辦一家公司，便需要有足夠的精力，能使你有自信克服冒險所帶來的后果。
同時，我不認為你們有必要在創(chuàng)業(yè)階段就開辦自己的公司。為一家公司工作并學習它們?nèi)绾巫鍪拢瑫钅闶芤娣藴\。
以我們自己為例，我和保羅·艾倫總是怕別人先我們一步，但結(jié)果往往是，我們延遲了一年又一年。事實上，很多事情就是因為有些滯后才未能早些啟動，但在起跑線上多做準備似乎對我們也非常重要。
Q5：你們兩位都是各自行業(yè)的創(chuàng)新者。你們對創(chuàng)新的定義是什么？
巴菲特：實際上，在自己的工作中，我不怎么進行創(chuàng)新。我只有兩項職責：一項是分配資金，另一項是幫助 15或 20名高級管理者，使他們在沒有任何經(jīng)濟顧慮的情況下，以極大的熱情投入到工作當中。如果說我做的是這兩件事，那么，他們做的事就是創(chuàng)新。
蓋茨：技術行業(yè)有許多曲折的變化?；蛟S根本原因就在于，這是一個如此有趣的行業(yè)，所以沒有一家公司會故步自封。IBM公司將永遠在技術上比任何公司更占優(yōu)勢，但它錯過了技術發(fā)展道路上的幾個轉(zhuǎn)折點。
因此，你每天早晨醒來時就應該考慮：“嗯，我們一定要竭盡所能，不再錯過今天技術發(fā)展道路上的重要轉(zhuǎn)折?！?/p>
然而，有時我們確實感到措手不及。比如因特網(wǎng)出現(xiàn)時，我們把它作為第五或第六件優(yōu)先考慮的事。
可是，緊接著我們就認識到，因特網(wǎng)比我們的戰(zhàn)略規(guī)劃發(fā)展得更迅速、更深刻。因此，作為領導者，我必須營造一種危機感。
這種危機每隔三四年就會發(fā)生一次。你必須認真傾聽微軟公司內(nèi)部所有聰明人的意見。這就是像我們這樣的公司必須吸引許多具有不同思維方式的員工的原因。我們必須容忍許多不同的意見，也必須識別正確的意見，并給予支持。
在技術革命中，尋找不變的東西
Q6：信息時代的到來，使社會發(fā)生了革命性劇變。你們認為有哪些國家和公司為此做好了最充分的準備？
巴菲特：仔細想想，在 15年以前，這個國家甚至對其在世界上的競爭力有一種自卑情結(jié)。
蓋茨：但現(xiàn)在，美國已處于非常領先的地位，整個信息技術的第一受益人，首先就是美國人。
在諸如新加坡、中國香港和斯堪的納維亞半島這樣的國家和地區(qū)，人們采用信息技術的速度大致與我們相同。
在韓國以及中國的許多地區(qū)，我們看到計算機難以置信地進入了收入水平很低的家庭，因為那里的人們堅信，計算機是幫助他們的孩子獲得成功的工具。
整個世界將大大地受益于計算機的普及?？梢灶A見的變化是，你的收入水平將不是取決于你來自哪個國家，而是取決于所受教育的程度。
巴菲特：一開始我并沒有領悟到這將是一次巨大的技術革命。這次技術革命將以激動人心的方式改變世界，而且速度飛快。然而，頗具諷刺意味的是，我們對待技術革命的態(tài)度與蓋茨是截然相反的。
我在技術革命中尋找商機。我關注的中心是不變的東西。比如，我看待因特網(wǎng)的方式是，盡力確定一個行業(yè)或一個公司會受到因特網(wǎng)怎樣的損害，或者如何被因特網(wǎng)改變。然后，我就要盡力避免這種情況發(fā)生。
但這并不意味著，我否認能從這種變化中賺取很多錢，我只是不認為我會是那個人。
以箭牌口香糖為例。我不認為因特網(wǎng)將改變?nèi)藗兙捉揽谙闾堑姆绞?。而且我認為，因特網(wǎng)不可能會改變，可口可樂將會是人們最偏愛的飲料之一，以及人們是否或者如何刮胡子的習慣。
因此，我們正在尋求的是可預測的東西，而在蓋茨所做的事情中發(fā)現(xiàn)不了這種可預測的東西。作為社會的一員，我贊同他所做的事情；但作為一名投資者，我始終以警惕的眼光看待這些技術變革。
蓋茨：在這一領域，我與巴菲特的看法十分一致。我想，許多技術股票的價格應該略低于諸如可口可樂公司和吉列公司這樣的股票，因為我們正在經(jīng)歷著規(guī)則的徹底變化。
Q7：你是否感受到高科技的發(fā)展提升了商業(yè)領域的效率，你愿意加大對科技方面的投入嗎？
巴菲特：我堅信高科技在企業(yè)效率方面起到了非常大的推動作用。不過，問題是：比如，我找到了一條復制杰克·韋爾奇（通用電氣歷史上最年輕的董事長和CEO）的成功之路，并且拷貝了 499個“韋爾奇”。
韋爾奇繼續(xù)經(jīng)營他的通用電氣公司，另外的 499位占據(jù)了《財富》 500強的其他席位。如此的《財富》 500強在 5年之后會不會帶來更高的凈資產(chǎn)收益率呢？
答案沒有那么簡單。因為如果你制造了 500個杰克·韋爾奇，他們之間會形成一種競爭關系，如此一來，可能會拉低整個美國商業(yè)界的利潤率水平。
然而，如果這些人并非那么精明，而只有一個杰克·韋爾奇和他們競爭，情況則會大不相同。如果管理水平迥異，那么獲得超高利潤率的概率也會大為提高。
商業(yè)上的很多事情，包括高科技行業(yè)，就如同一場盛大的樂隊沿街演出，如果你想觀看演出，就不得不踮起腳尖，而 30秒之后，其他人也都踮起了腳尖，盡管你的雙腿累得幾乎抽筋，卻還是很難看到想看的盛況。
當創(chuàng)新取得進步時，資本主義似乎自行失效了。這簡直是太棒了，因為這意味著一切都會變得更好。不過，真正的難題在于，如何在踮起腳尖的同時又不讓別人注意到你？
“我死后大約5年內(nèi)，都將一直工作”
Q8：如果你們不在了，你們的公司會發(fā)生什么？
巴菲特：我死后大約 5年內(nèi)，都將一直工作。
即使我在今夜死去，人們不會喝不到可口可樂，不會放棄刮胡子，不會少吃喜詩糖果或者帝力棒，或者不會出現(xiàn)任何諸如此類的情況。
這些公司擁有非常好的產(chǎn)品和杰出的管理人員，只要確保有人坐在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最高位置上，分配資金，并確保手下的各級管理者是合適的。我們已經(jīng)確定了做這些事的人選，我們的董事會也知道他們是誰。
事實上，我已經(jīng)發(fā)出了一封說明應該做什么的信，我還準備了另一封到時將發(fā)出的信，這封信以“昨天我死了”開頭，接著會說明公司的計劃。
Q9：是什么促使你倆于 1995年一起前往中國的？
蓋茨：我們有許多理由前往中國，但部分是為了休息和娛樂。
微軟公司已經(jīng)在投資中國的市場。雖然每年在中國售出大約 300萬臺計算機，可人們并不為軟件付錢。不過，總有一天他們會為此買單的。而且，如果他們想使用盜版軟件，我們希望他們盜版我們的軟件。在他們變得有點上癮之后，在今后 10年內(nèi)的某個時候，我們將設法解決如何收錢的問題。
巴菲特：在中國，我度過了一段非常美好的時光，而且還證實了我的一種預想，中國將是可口可樂的大市場。我對那兒的每一個人說，可口可樂的作用就像是一種催欲劑。
Q10：你們?nèi)绾芜\用自己的影響力去感染那些成功人士甚至還沒那么成功的人去回饋社會？
巴菲特：我來提供另一條可供參考的思路。
假設現(xiàn)在是你出生前的 24小時，這時出現(xiàn)了一個基因，而且它告訴你：“你看起來像位成功者。你可以制定經(jīng)濟法則、社會法則以及其他任何在你和你的子女人生中將要面臨的法則。
條件是：你不知道將要出生在一個富有的還是貧窮的、非裔美國人還是白人的家庭里，你也不知道自己將是男是女，體格健全還是羸弱，聰明還是愚鈍。”
你所知道的，就是你將是58億個球中的一個。你要面對的是“子宮樂透”游戲。
這對你來說，將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你自己卻無能為力。你的命運也遠不是你的學習成績或者人生中其他經(jīng)歷所能決定的。
那么，你希望你的法則所形成的系統(tǒng)是什么樣的呢？
你想要的系統(tǒng)應該能帶來更多的商品和服務。這個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你希望他們生活得好，你希望自己的后代們比自己生活得更好。
你想要的系統(tǒng)應該是讓比爾·蓋茨、安迪·格魯夫和杰克·韋爾奇一直工作下去，甚至到他們不應該工作的年歲。你希望最有才能的人每天工作超過 12小時。
同時，你也希望你的系統(tǒng)可以照顧到那些不太完美、缺乏運氣的“球”。你不希望人們在年邁時擔憂自己生病了該怎么辦，或者對晚上回家的路充滿恐懼。你夢想中的系統(tǒng)是，在某種程度上，人們都不再恐懼。
而你用自己賺的錢做什么將另當別論。在你完成這個流程的過程中，每個人都可以提供不同的意見。所以，我建議你們來玩玩這個小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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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讀：
巴菲特部分：
“就我而言，答案非常簡單，成功與智商無關，關鍵在于理智。
我一向?qū)⒅巧毯吞觳趴醋髌嚨鸟R力，而最后輸出功率的大小則取決于理智。許多人開著 400馬力的汽車卻只發(fā)揮出100馬力的功率?！白罴褷顟B(tài)”應該是：200馬力的車百分之百地發(fā)揮出 200馬力的功率?！?/strong>
“成功與智商無關，關鍵在于理智”，看了這個覺得自己還可以挽救下。
“建議：先選擇一個你最崇拜的人，并寫出你崇拜的原因及他身上的優(yōu)點；然后再選出你最厭惡的人，并寫出使你厭惡的地方。只要經(jīng)過一段實踐，你所崇拜的對象的優(yōu)點就會漸漸地成為你自己的，假以時日，就會全部成為你自己的了?！?/strong>
這是一個改進自己的好辦法。習慣的枷鎖開始的時候輕得難以察覺，到后來卻重得無法擺脫。
“ 我想建議你們，當你們出去工作時，要與你欽佩的人共事，在他們的組織里工作，因為這將令你興奮。”
如果自己可以選擇的話，是很好的辦法，問題是想去別人可能不想要。
“我犯過各種各樣糟糕的錯誤，并為之付出了數(shù)億美元的代價。我從不遺憾沒有收購微軟公司，因為我不了解這家企業(yè)，我也不了解英特爾公司?？墒?，有一些企業(yè)我還是了解的，房利美就是其中之一?！?/strong>
盡量降低錯誤率，且不要犯致命性錯誤；
堅守能力圈。
“我在技術革命中尋找商機。我關注的中心是不變的東西。比如，我看待因特網(wǎng)的方式是，盡力確定一個行業(yè)或一個公司會受到因特網(wǎng)怎樣的損害，或者如何被因特網(wǎng)改變。然后，我就要盡力避免這種情況發(fā)生?！?/strong>
“因此，我們正在尋求的是可預測的東西，而在蓋茨所做的事情中發(fā)現(xiàn)不了這種可預測的東西。作為社會的一員，我贊同他所做的事情；但作為一名投資者，我始終以警惕的眼光看待這些技術變革?！?/strong>
投資關注的是確定性、大概率事件。從投資的角度看，科技企業(yè)不確定性太大。這也是巴菲特極少投資科技企業(yè)的原因，直到晚年才開始投資具備消費屬性的科技企業(yè)，比如IBM、蘋果。
“商業(yè)上的很多事情，包括高科技行業(yè)，就如同一場盛大的樂隊沿街演出，如果你想觀看演出，就不得不踮起腳尖，而 30秒之后，其他人也都踮起了腳尖，盡管你的雙腿累得幾乎抽筋，卻還是很難看到想看的盛況。
當創(chuàng)新取得進步時，資本主義似乎自行失效了。這簡直是太棒了，因為這意味著一切都會變得更好。不過，真正的難題在于，如何在踮起腳尖的同時又不讓別人注意到你？”
當確定性強的時候，大家一致預期都高，很難有合理的價格。只有當企業(yè)遭遇不改變發(fā)展趨勢的黑天鵝 或者金融市場發(fā)生系統(tǒng)性風險時，才會有合適的價格。但“別人貪婪我恐懼、別人恐懼我貪婪”，知易行難。
“ 我死后大約 5年內(nèi)，都將一直工作。
即使我在今夜死去，人們不會喝不到可口可樂，不會放棄刮胡子，不會少吃喜詩糖果或者帝力棒，或者不會出現(xiàn)任何諸如此類的情況。
這些公司擁有非常好的產(chǎn)品和杰出的管理人員，只要確保有人坐在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最高位置上，分配資金，并確保手下的各級管理者是合適的?！?/strong>
關注消費的持續(xù)性、慣性。
優(yōu)秀企業(yè)所依賴的應該是好的商業(yè)模式、企業(yè)文化，其次才是管理者，如此才有望基業(yè)長青。過渡依靠管理者個人能力、魅力的企業(yè)，很容易人亡政息。
蓋茨部分：
“我在很小的時候就接觸到了計算機，這大概就是我成功的緣由及秘密所在。”
——“先見之明”很重要，雖然有運氣成分。
“我同意，關鍵在于你能否從自己每天的工作中得到樂趣。對于我來說，這種樂趣是與非常有魅力的人共事，致力于解決新問題?！?/strong>
興趣是最好的老師。
“有一個你完全信任并忠誠于你的人，你們有著相似的眼光，而且他具有各種不同的技能，他還能對你有所制約，這是非常重要的?！?/strong>
創(chuàng)業(yè)合伙人選擇至關重要。
“你每天早晨醒來時就應該考慮：“嗯，我們一定要竭盡所能，不再錯過今天技術發(fā)展道路上的重要轉(zhuǎn)折?！薄?/strong>
有點雞血的意味，但確實需自我激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