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合作對它們有益時,黑猩猩也會很樂意一起工作。否則,它們是不愿被打擾的。
對人類而言,合作是為了其自身的利益,這一行為差異或許構成了人類和黑猩猩社會間的重大差異。
靈長類動物的研究人員,對在烏干達一保護區(qū)內(nèi)半自由放養(yǎng)的黑猩猩研究發(fā)現(xiàn)只有當一個合作伙伴能幫其獲得遠多于它們自己所能得到的食物時,黑猩猩才會招該伙伴入伙。如九月七日“動物行為”中所述,對“動機和精神狀態(tài)是如何影響動物互動的”的研究是當前靈長類動物學趨向的一部分。
第一作者,安科·布林格說“似乎動機在我們?nèi)绾涡惺律掀鹬浅V匾淖饔?。這給我們一啟發(fā):物種即使認知到有做某些事的能力也不一定會表現(xiàn)出該行為,是因為它們只是不想去做?!?
人類的合作程度,而非合作本身,是獨一無二的。黑猩猩,矮黑猩猩,大象和許多鳥類都會為合作的回報而共事。
布林格說:“對此的動機方面并無做太多研究。我猜想動機在認知能力的多個方面都發(fā)揮了一定的作用,不僅僅是合作行為,也包括社會學習和信息交流?!?/p>
在這項研究中,布林格和她的同事們把食物放在黑猩猩能直接夠到的范圍之外。為能把放香蕉的平板拉近,黑猩猩會不停地拉動扔在地上的繩子。黑猩猩有兩種選擇。 一塊板是它們可以獨自拉近,在另一塊板上,由松散的繩子穿過板上的環(huán)結(jié)。為得到這些木板,需要兩端同時拉,因此黑猩猩不得不向呆在臨間的伙伴求救。
當布林格在單板上放兩個香蕉片,在合作板上放四個香蕉片,以使每個黑猩猩都有相同的好處時,它們絕大部分時候會選擇獨自工作。如果在合作板上為每個黑猩猩再各加一個香蕉片,它們則絕大多數(shù)選擇合作。
布林格說:“我們有點意外,只是多了一片便有這么大的差異?!?nbsp;
該研究表明黑猩猩只是將他人視為社會工具,一個可以使自己利益最大化的工具。
大衛(wèi)·瓦茨,一位并未參加該研究的靈長類動物研究者和耶魯大學人類學家,說:“看起來它們關心的是它們所想要的,它們不找一個同伴加入因為他們喜歡那樣,或者因為它們擔心同伴所想要的。但是,對人類來說,我們總是找他人加入的動機只是為了有他們參與的好處”
如果這表現(xiàn)了人類和其他動物間的一個根本差異,它或許有助于解釋為什么人類進化成更好的問題解決者,并占居更廣的棲息地。
瓦茨說:“如果你有一個物種,它們心理上傾向于和他人共事,讓他人參與,開辟各種可能性,那么它們能完成更多的目標。那個種群在生態(tài)問題和進化上也會做的更好。
人類和其他靈長類間的這一社會差異有多大目前還不確定。例如,靈長類動物學家不確定黑猩猩在野外是否合作,如果合作,合作的程度怎樣。
瓦茨認為對于狩獵是否是一項合作性活動仍不可知。瓦茨與他的同事—一位密歇根大學的靈長類動物學家—約翰·三谷一起在對烏干達努迦地區(qū)的黑猩猩進行研究
“很明顯,要跟蹤所發(fā)生的一切是不可能的,” 瓦茨說,“或許它們很有效地協(xié)調(diào)著自己的行為,但是我們只是看不出那是否是它們正在做的?!?nbsp;
黑猩猩經(jīng)常以30到50的大群體打獵,在森林里移動非??臁M叽拇_信黑猩猩留心并預測別人的舉動,它們交相輝映,似乎在配合彼此的行動。他說:“但它或許只是響應他人的一個產(chǎn)物,而非合作?!?/p>
很多研究者對黑猩猩如何捕獵的研究感興趣,因為對于人類來說,隨著我們由個人密室到合作覓食,群體狩獵很有可能促進了早期社會的形成。
作者們寫道,雖然在布林格的實驗中黑猩猩清楚地明白如何合作,但它們更傾向于將自己的伙伴視為社會工具,能達到其目標的工具。相反地,對游戲中的兒童研究標明,他們更喜歡有他人參與,即使游戲并不需要伙伴參與。似乎社會化便是它本身的獎賞。布林格和她的合著者認為這點是黑猩猩合作與人類相比潛在的心理學上的一大不同。
對一些研究者來說,這一飛躍太大?,F(xiàn)在艾莫利大學的靈長類動物學家維多利亞霍納, 曾對Ngamba島上保護區(qū)里的同一批黑猩猩做過研究。在繪制人類和黑猩猩間的動機差異前,她更想看到完全可比的研究,這需要人類在食物上的合作,而非游戲中。
“這的確是一項很好的黑猩猩研究,”霍納說,“但是我不確定我們應如何將其應用到我們對人類的所知中去?!?/p>
圖片來源: 安科·布林格/馬克斯·普朗克人類學進化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