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友看到我寫的賈爺爺做的好吃的饸饹面、偷農(nóng)民伯伯的糧食、捅山上馬蜂窩為了吃蜂、吃野狼肉.......半開玩笑的說我是很饞,屬于典型的吃貨一枚;沒經(jīng)歷過那個時代的人是無法體會那種饞的感覺的,尤其是對于一個身體瘋長的半大小子,一切可以下肚的東西都是美味。
現(xiàn)在我的兒子也成人了,對他來說,那就是一個為了教育他而編的故事,對我們來說那是一段抹不掉的苦中帶樂的記憶。
吃貨的酸棗樹地理位置
記得在55號東南面是很大的山,至今我不知道那個山的名字,只記得那是由一個一個連綿不斷的巨大黃土堆積而成的群山,現(xiàn)在看來,那就是中條山的西北麓,典型的黃土高原風情。
那個歲月,541工廠附近人口還沒那么多,為了補充給養(yǎng),住在55號的人紛紛上山開荒種地,那時候也算響應“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老人家的號召了。
記得我家的地在山坡上住的是玉米、土豆和地瓜,周圍的叔叔大爺家的地種的品種大同小異;作為吃貨的我,當時最渴望的是有誰家種點蘋果、鴨梨、桃就好了。
多年后明白,那個年代填飽肚子遠比補充維生素重要,并且那片貧瘠干涸的熱土,能生長的植物也必須是頑強且無私的。
印象最深的還是那酸棗樹,它們遍布溝溝坎坎上,它們在我眼里就是老天爺專門給像我這樣饞孩子的最大恩惠。
記憶中的絳縣磨里河畔酸棗樹
對于我們小孩子來說,開荒帶來最大的快樂莫過于懇求父輩們給砍幾株酸棗樹(酸棗樹枝也要帶回家插在院子里做籬笆),摘那些酸酸甜甜的酸棗,一邊忙著往嘴巴里塞,一邊塞進妹妹的兜兜(那時候妹妹總是帶著一個圍裙一樣的小肚兜,上邊有我愛北京天安門這樣字眼的紅色繡字)。
到現(xiàn)在我都覺得,只有山西絳縣磨里河畔的那片土地上的酸棗才算是樹,那種酸棗主干的直徑甚至有當時的胳膊粗細,至今家中尚保留原木制作拐棍。
記得開荒時每當黃昏太陽落山,大人們都會用繩子拖著大叢大叢的酸棗樹回家,我們小孩子則歡笑著、追逐著看誰家的酸棗樹上酸棗紅一點、大一點,一旦到家立刻蜂擁著上去采摘。
記憶中裝酸棗的小肚兜
現(xiàn)在在山東的四線小城里,每逢秋季也會看到賣山里人一小筐一小筐的酸棗在賣,每每看到時總要買上些許,但怎么也出不吃當時的酸甜。
不知現(xiàn)在的中條山麓么里河畔的大山上,是否還有樹一樣的酸棗;不知現(xiàn)在的磨里河畔的酸棗味道,是否還有童年時一樣的酸甜。
講述我們?nèi)€的童年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