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熱播的大劇《老酒館》大家都看了沒,一眾老戲骨演繹了上世紀初發(fā)生在大連街頭一個老酒館里的人間百態(tài)。
讓豆哥印象深刻的一個片段是,酒館剛開業(yè)的時候沒客人,正好有一個姓白的磨刀老頭路過,陳掌柜便邀請對方長期落腳老酒館。
老白受寵若驚,“干我們這行沒有進屋的份兒”。在酒館里磨剪子戧菜刀,風吹不著雨淋不著,還不收租,哪撿這便宜去!
從此,老白也常駐老酒館,為酒館增添了人氣。從電視劇的年代來看,磨刀這一行足以算得上是老行當了!
多年以前,磨刀匠還時常出現在人們的庸常生活中,“磨剪子嘞~戧菜刀~”抑揚頓挫的聲音,高亢悠長,成為一種獨特的音符,拖著長音的吆喝聲印在腦海里,經典得令人無法忘懷。
你一定記得這樣的場景:街邊,磨刀匠頭戴舊氈帽、身穿舊棉襖、雙腿岔坐著短板凳,凳前放著一塊磨刀石。
只要鏗鏘的吆喝聲不經意間從村子里透出來,那些奶奶就會從針線簍里翻出幾把半新不舊的剪刀,做飯的主婦就會拿出菜刀,交給他們去整修一番……這兒的剪刀菜刀磨完了,又亮著嗓門,扛著家伙式游走在一條又一條大街小巷。
這些低層生活的人一輩子與鐵刀、鐵剪子、磨刀石為伍,在實際生活中,四處流浪奔走的手藝人始終是一個邊緣化的形象,這種邊緣外的形象充實了大多數人童年的記憶。
67歲的楊思喜便是一位磨刀人。每天早上,楊師傅就騎著自己的小三輪外出磨刀。一張長條木凳,一條帆布圍裙,三塊粗細不一的磨刀石,一把戧子,便是磨刀的全部行頭。
38年前,29歲楊師傅傷了腳,導致腿股骨頭壞死。為了養(yǎng)家糊口,楊師傅在家自己學習磨刀。磨刀看似非常容易,但一點也不簡單,別看現在磨一把刀很熟練輕松的樣子,在這里面卻包含著楊師傅幾十年來對磨刀的深厚感情。
伴隨著“嚓嚓”的聲音,一把鈍口的菜刀“行走”在磨刀石上慢慢變得鋒利起來。楊師傅熟練地拿起菜刀用手指在刀刃上輕輕一刮,借助著陽光揮動刀柄細細查看一番,長期的磨刀生涯讓他的雙手長滿了厚厚的繭。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楊師傅每天一人、一車駛遍了洪江的大街小巷,磨掉了小半個世紀的時光。數十年來,他穿梭在街道用心修磨刀剪的身影,成了老街上獨特的傳統手藝活招牌。
雖然年紀逐漸增大,腿腳不便,身體也不如從前,但是手上的活兒還是讓他割舍不下,近幾年,楊師傅買了三輪車代步,用喇叭聲替代了吆喝聲,唯一不變的是每到清晨,人們依舊能聽見那熟悉的吆喝聲和那清脆的磨刀聲。
隨著人們生活水平提高,各類新式菜刀、剪刀層出不窮,工業(yè)水平日漸上升,鏟刀磨剪子這個行業(yè)生意越來越清淡,手藝人們也面臨著無人傳承的局面了。
也許磨刀這行當很不起眼,卻是五行八作里最貼近百姓日常生活的工作之一?,F在磨刀人已經不多了,一個老行當正在逐漸萎縮,這也許就是工業(yè)時代與傳統手藝不可調和的矛盾。
城市每天都在發(fā)生著變化,不斷有新事物出現,也不斷有舊事物消亡。那逝去的事物構成了記憶中的“過去”。
不知什么時候起,磨刀人肩扛長條木凳,手拿手搖砂輪穿梭游走在大街小巷的場景已漸漸淡出人們的視線。也成為一代人記憶中珍貴的成長印記。
歲月流轉,無論科技何等進步,都無法取代楊師傅這樣的手藝人磨練多年的技術及經驗,每一把刀剪都飽含著他們的心思及努力。
不論什么年代,我們的社會都需要這樣堅持不懈的人,他們也許很平凡,一生中都在重復著做著同一件看似簡單枯燥的事,卻從不言棄,他們傾注了一生心血只為保護及傳承先賢所留下的珍貴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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