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獨秀在中國近代史上留下濃重筆墨,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他是中國共產(chǎn)黨的重要創(chuàng)始人之一,新文化運動的發(fā)起者與推動者,“五四運動”的總司令。雖然后來由于種種原因,他脫離了黨組織,但他對我國革命事業(yè)的貢獻是有目共睹的,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歷史的前進。
他是一位革命家,也是一位大才子,作為當時民國的新時代男青年,或多或少在生命中會遇到仰慕自己的人。自古才子多風流,特別是在新舊思想交替的中華民國,這個特殊的年代。陳獨秀也不例外,在他生命中遇到這4位女性,今天就給大家聊聊陳獨秀的情感故事,感受那時代的愛恨情仇。
陳獨秀于1879年出生安徽安慶的封建官僚家庭,自幼喪父,跟隨“白胡爹爹”祖父學習四書五經(jīng),祖父希望他考取功名。
不過幼時的陳獨秀并不喜歡讀這些書籍,祖父常常逼著他背誦一些詩文。有一次,祖父叫他背誦,他不背誦,恨鐵不成鋼,祖父動手打他。陳獨秀站在那里紋絲不動,也不吭聲,有著常人難以堅忍的性格。祖父見此情況,嘆氣說道:這孩子將來不是蟲即是龍。
好在陳獨秀自幼聰慧,天賦極高,考科舉那不是事。在1896年,17歲的陳獨秀考中了秀才,成為聞名鄉(xiāng)里的才子,前程似錦。此時的他,也到了婚配的年紀,陳家在當?shù)匾彩敲T望族,上門提親絡繹不絕,爭著與陳家聯(lián)姻。
最后由陳獨秀的叔父作主,包辦婚姻,迎娶了同鄉(xiāng)的安徽統(tǒng)帥部副將高登科的長女高曉嵐。那年陳獨秀才18歲,高曉嵐21歲,他們的結(jié)合是家中長輩一手操辦,明媒正娶。
包辦的婚姻往往是不幸的。陳獨秀是那時的熱血青年,才華橫溢,接觸新思想,具有拳拳愛國之心。而高曉嵐則大字不識一個,并且比陳獨秀還大三歲。她遵從封建傳統(tǒng)禮俗:女子無才便是德,三從四德。他們倆的結(jié)合是沒有共同語言的,注定是不幸福的。
他們婚后還算比較平淡,完成了傳宗接代的任務,就各自忙自己的事。陳獨秀想的是家國天下,如何推翻清朝政府?而高曉嵐想的是柴米油鹽、侍奉公婆及相夫教子等一些家庭瑣事,對陳獨秀反清、鬧革命很不理解,甚至公然反對,不支持他鬧革命。
陳獨秀為了兩人有共同的語言,利用空余在家的時間教高曉嵐讀書寫字,卻遭到他妻子的拒絕:女人學那么多干嘛!只要懂得做家務事就行!聽到這話后,陳獨秀的心里涼透了,沉默不語。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的婚姻名存實亡。陳獨秀留學日本,學習更先進的思想,開闊了眼界,在國外結(jié)識許多有志之士,也更加堅定他走上革命的道路。可是他家中的那位卻不支持,他倆漸行漸遠。直到有一個人的出現(xiàn),陳獨秀平靜的婚姻生活泛起波瀾,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小姨子高君曼。
高君曼是高曉嵐同父異母的妹妹,比姐姐小10歲,與姐姐不同的是,她從小接受良好的教育,思想開放,性格活潑,是那時新型的女性。
有一天,高君曼從北京女子師范大學放假回到安徽老家,來到姐夫家中做客。在之前,她聽聞姐夫陳獨秀很有才氣,在學校拜讀過他的文章,很是仰慕,成為他忠實的讀者。
如今得以相見,與姐夫有著說不完的話,他們在一起高談闊論,有著共同的語言。高君曼經(jīng)常請教姐夫一些問題,陳獨秀都耐心教導。隨著兩人不斷接觸,感情也慢慢發(fā)生著變化,從之前的親情變成愛情。陳獨秀心里也對這位美麗、學識豐富的小姨子甚是喜歡。
高曉嵐發(fā)現(xiàn)陳獨秀與妹妹交往變得開朗許多,有點不對勁,很是憤怒??墒撬裏o可奈何,她不敢反抗。因為那種“三從四德”封建思想深入她骨髓,并且他愛上的還是自己的妹妹,說出去有辱家風。
陳獨秀一不做,二不休,在1909年,帶著高君曼私奔到杭州、上海等地,在那里過著甜甜蜜蜜的同居生活。1916年12月,北京大學校長蔡元培聘請陳獨秀擔任該校文科學長,高君曼也隨之去了北京,大大方方當上了陳教授夫人。
陳獨秀與高君曼,從1910年至1925年共同生活了15年。這段時間,也是陳獨秀一生中最緊張,最繁忙,建樹與貢獻最大的時期。他參加辛亥革命,二次革命,從“五四”運動的指揮者到中國共產(chǎn)黨的創(chuàng)始人與領導人。高君曼不僅是他生活中的伴侶,也是他事業(yè)上的支持者與助手。她幫助編輯出版《新青年》雜志,接待聯(lián)絡革命同志,掩護陳獨秀的革命活動,營救陳獨秀出獄,甚至與他一起被捕坐牢。她與陳獨秀患難與共,生死相依,度過了一個又一個難關。
但這對患難與共、有著共同語言的夫妻也沒能走到最后?;橐鍪菒矍榈膲災梗L時間在一起,難免會產(chǎn)生厭惡,終究抵不過現(xiàn)實的無奈。
在那動蕩的年代,他與高君曼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又加之陳獨秀要經(jīng)常出去外面鬧革命,隨時都有生命危險。高君曼在家中擔驚受怕,她不想過這種生活。家庭的瑣事,生活的無奈,疾病的痛苦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陳獨秀整日為革命奔波,家中妻子又不理解,沒有之前當初兩人在一起那么有默契。奔波一天回到家中,兩人還要為家庭瑣事吵駕,陳獨秀是風流才子、胸懷天下,豈能甘心為家庭所羈絆。
自1922年起,兩人感情逐漸冷淡,陳獨秀對紅顏開始慢慢疏離。無奈之下,高君曼于1925年帶著一兒一女移居南京。自此一別,他們再也沒有見面了。孤苦的高君曼也在重蹈姐姐的境遇,在1931年,在南京病逝,終年43歲。而她的姐姐高曉嵐(高大眾)于1930年在安徽老家抑郁而終。
高曉嵐是封建社會的愛情悲劇,沒有得到陳獨秀的愛,卻為他生兒育女,在家中侍奉公婆,默默的守著這名存實亡的婚姻,過著苦行僧的生活。她們是一對悲情的姐妹花,愛上同一個男人,卻都沒能走到最后。
在1925年,陳獨秀由于胃病,去上海一家私人醫(yī)院看病,接待他的是一位美女醫(yī)生施芝英。
施芝英是上海醫(yī)科大學的高材生,不僅醫(yī)術(shù)高明,而且善解人意、溫柔體貼。陳獨秀一生放蕩不羈,見到美女自然會心動。看到施芝英,不禁眼前一亮,又回想起當初與高君曼在一起的情景。
施芝英叫陳獨秀注意飲食規(guī)律,及時治療,相信很快就會好起來。聽到這話,陳獨秀心里暖洋洋的,喚發(fā)起他內(nèi)心的渴望。施芝英也是新型女性,看到這位學吐不凡,對時事高談闊論的陳獨秀,甚是崇拜。陳獨秀通過“策略”性表明自己的真實身份,施芝英得知他是大名鼎鼎的陳獨秀,更加崇拜不已。
隨著兩人深入交流,他們之間的感情發(fā)生變化,從病人變成愛人,誰也離不開誰,如膠似漆。
陳獨秀為了躲避高君曼,單獨一人去醫(yī)院看病,實則是看情人。后來他們索性在醫(yī)院附近租房住,過起幸福的生活。為此,陳獨秀有段時間與組織玩“失蹤”,過起隱居生活。后來他們也沒能走到最后,1927年,陳獨秀在大革命失敗后被撤職,開除黨籍,身份與地位一落千降,施芝英與落魄的陳獨秀分手,留在大上海,后來與他人結(jié)婚。而陳獨秀被迫離開上海,蜇居武昌。
施芝英與陳獨秀在一起一年多,算是他生命中的一個匆匆過客,由于各種原因沒能在一起。
相比陳獨秀前幾任妻子,都是在陳獨秀沒有落魄時結(jié)識的。潘蘭珍與陳獨秀的故事更多,愛情更轟轟烈烈,她陪陳獨秀度過人生中最艱難的12年。
他們相識在大上海,同是天涯淪落人。在1930年,陳獨秀逃到上海避難,而此時的潘蘭珍在上海一家工廠打工,遭到工頭惡霸的凌辱,還生下一子,不過后來夭折。
潘蘭珍是個苦命的女人,于1908年出生在江蘇南通的貧苦家庭,4歲那年,隨父母逃難到上海。年紀輕輕的她,扛起養(yǎng)家的責任,在上海到處打童工,有時還要受到別人的凌辱。
與陳獨秀的相遇,讓她感受人間的溫暖。陳獨秀與潘蘭珍是鄰居,擠在上海灘的貧民窟中。此時陳獨秀窮困潦倒,有一天胃病發(fā)作倒在貧民窟的胡同里,下班回家的潘蘭珍看到一個人倒在那里,趕緊扶他起來,帶他去看醫(yī)生。
就這樣,兩人相識了,不久后,兩人結(jié)婚在一起。潘蘭珍對陳獨秀情真意切,陳獨秀教他寫字讀書。他們患難與共,始終不離不棄。在1932年,在上海被捕,押送到南京老虎橋監(jiān)獄。
潘蘭珍也來到南京,邊打工邊照顧在獄中的陳獨秀,給他送了五年的牢飯,讓陳獨秀在晚年期間感到心靈的慰籍。他們相守在獄中,不離不棄,但陳獨秀自知年老體衰,而潘蘭珍風華正茂,還年輕,才二十多歲,勸她離開自己。潘蘭珍說:夫妻本就有難同當,這時候離開他,我于心不忍。
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后,在1937年8月,陳獨秀被提前釋放出獄。之后,他們逃難到重慶江津地區(qū),在1942年,陳獨秀病逝,終年63歲。潘蘭珍在1949年10月病逝,終年41歲。
陳獨秀一生為革命過著流離失所的日子,他是天生的革命家與政治家,同時一位風流才子。在他的人生道路上的四個女人:在父母包辦婚姻之下,懵懂的年紀娶了原配高曉嵐,由于兩人沒有共同語言,使得妻妹高君曼插足,也沒能走到最后。陪他走到最后還是小他29歲苦命女人潘蘭珍,也算是陳獨秀在晚年期間不幸中的一幸。
斯人已逝,陳獨秀的情感故事被后人當作談資,所謂人無完人,他有追求婚姻自由的權(quán)利,同時也告示后人夫妻之間應且行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