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中對》享有的空前盛名,絕非其他散文所能比擬。然而卻從沒有人仔細推敲過它的真實。
本文斗膽說,這是偽作。不是其他人作偽,是諸葛亮本人作偽。
第一,顧名思義,隆中對話應有基本的對話形式。正常情況下,自然是回答劉備的提出,問什么再答什么。然而沒有,所有的是一氣呵成、結構嚴謹,思維宏遠、料事如神的透天機!顯然,這不是原始記錄,劉備在四處逃竄中,從沒有史官制度,不可能有記錄在。沒有原始記錄,只能是之后的補記。
第二,三顧茅廬只是孤證?!冻鰩煴怼分姓f:“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顧臣于草廬之中,咨臣以當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許先帝以驅馳?!焙笫拦J的三顧茅廬蓋源于此。但是僅只是一句帶過,沒有更多的內(nèi)容以資查詢。
然而有另外一說:劉備屯兵樊城時(司令部駐扎在這里,軍隊屯駐于新野),曹操剛統(tǒng)一北方。諸葛亮知道荊州是下一個目標,而劉表性格猶豫,不懂軍事,故而特地找劉備。劉備同諸葛亮素昧平生,且見他年輕,故以普通讀書人看待,并不在意,只是一批人交談而已。其他人走后,諸葛亮獨自留下,劉備也不聞不問,只是編牦牛尾巴。諸葛亮問:“您是要實現(xiàn)遠大志向,還是僅滿足于編織牛尾?”劉備這才知道,面前的青年人很不簡單,扔下牛尾巴答道:“這是啥話!我是借此排泄心中的憂愁而已?!苯酉聛?,一問一答中,諸葛亮托出了近似《隆中對》的制勝方略。這段內(nèi)容載之于《魏略》,《九州春秋》也有大致相同的內(nèi)容。
兩個截然相左的資料,哪一個更接近真實?當然是后者。諸葛亮在襄陽有一個文化沙龍,圈內(nèi)的石韜、徐庶、孟建等都知道諸葛亮投奔劉備的過程,后來又都在曹魏處做官。同劉備不同的是,曹操擁有穩(wěn)定后方,有嚴格的史官制度,他們的談話,自然被記錄下來,《魏略》、《九州春秋》所依據(jù)的,正是他們談話或者書面回憶。因為有這些原始記錄,所以兩書對諸葛亮投奔一事說得十分具體。
第三,據(jù)《襄陽志》記載,龐德公通過襄陽名士司馬徽對劉備說道:“儒生俗士,豈識時務?識時務者在乎俊杰。此間自有伏龍、鳳雛,得一人可得天下?!痹谶@里,司馬徽將諸葛亮、龐統(tǒng)相提并論,劉備既然對諸葛亮屈身三顧,為什么對龐統(tǒng)漠然置之?曹操荊州失敗后,周瑜曾任南郡太守,送周瑜靈柩回柴桑后改投劉備,劉備只讓龐統(tǒng)擔任了耒陽縣令!又因為龐統(tǒng)瀆職不治竟被免官。一樣的經(jīng)天緯地之才,何以受到天淵之別的待遇?顯然,不是劉備不識貨,是三顧茅廬屬于子虛烏有。
既然沒有三顧之說,哪來《隆中對》?
第四,聯(lián)合孫權的思想,來至于魯肅。曹操揮軍南下奪取荊州時,劉備先敗于新野,再敗長坂坡,連連失敗后,諸葛亮跟隨劉備準備前往蒼梧投奔吳臣(巨),并沒有想到聯(lián)合孫權共同抵抗,說明直到此時,并沒有產(chǎn)生聯(lián)合孫權的思想。倒是東吳魯肅前往聯(lián)合荊州劉琮的路途,在長坂坡遇到劉備敗軍,說服劉備改變主張,并派諸葛亮前往武昌去見孫權,進一步談判聯(lián)合事宜。如果諸葛亮在《隆中對》設計了聯(lián)合孫權的策略方針,劉備不會失敗后選擇投奔吳臣,而是在之前就應該未雨綢繆,主動同孫權聯(lián)系。
第五。制造《隆中對》和三顧神話的目的,當然同諸葛亮當權后麻痹劉禪,最終登上皇帝寶座聯(lián)系在一起。在《出師表》中諸葛亮說:“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陽,茍全性命于亂世,不求聞達于諸侯?!毕騽⒍U表明自己沒有權力欲。然而這又同自比管仲樂毅的抱負大相徑庭。前矛后盾的原因,只能說是在掩蓋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