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春早，龍井茶香。初春時節(jié)，在杭州西溪文化產(chǎn)業(yè)園兩岸四地文化交流中心的西溪客廳內(nèi)，浙江農(nóng)林大學文化學院院長、浙江茶文化研究會副會長王旭烽教授，手握麥克風，正在為一群愛茶的知識女性作《茶香識女人》講座，豐富多彩的茶文化知識讓女士們聽后頗有收獲。講座結(jié)束后，筆者走進王旭烽充滿茶文化氛圍的工作室采訪，聽她講述了人生與茶文化結(jié)緣的傳奇經(jīng)歷。
著名作家王旭烽
王旭烽在大學畢業(yè)之前，做夢也沒想到這一生會跟茶與茶文化產(chǎn)生如此不可分的密切關系。1955年2月，她出生在浙江平湖的一個軍隊干部家庭里。
1972年高中畢業(yè)后，鄧小平主持教育等方面工作，國家要在學校里選送一批優(yōu)秀學生去上大學，王旭烽有幸成為留校的21名學生之一。因為她有音樂方面特長，所以就先留校擔任學校的音樂老師，由老一輩音樂老師教她學比較復雜的五線譜和彈琴等。原以為兩年后可以像下放知青一樣被推薦去上大學，沒想到一陣所謂反“右傾翻案風”的歪風又在全國刮起，王旭烽等一批留校生被作為“資產(chǎn)階級培養(yǎng)的苗子”，安排到有關企業(yè)和單位工作。尤其是她，被分配到杭州市拱墅區(qū)街道辦的殘疾人福利廠——長征無線電元件廠工作，每天跟殘疾人在一起上班。她的一張工作臺前，坐著她和3個聾啞人，每天一起用漆包線繞制線圈，她們之間只好用手語交流，工作雖然單調(diào)，配合卻很默契，彼此的關系也搞得很好，故結(jié)識了聾啞姑娘小俞、侏儒癥患者小玉、半身癱瘓的小張、盲人小潘等一批殘疾人朋友。
1976年9月9日，王旭烽正在廠里上班，她從廣播里聽到毛澤東主席逝世的訃告后，悲痛地流下了眼淚。第二天就寫了一首《悼念毛主席》的七絕，抒發(fā)了對毛澤東的悼念之意、懷念之情。她把這首格律詩寄給《杭州日報》西湖副刊的毛英編輯，幾天就在《杭州日報》發(fā)表了，這也成了她的處女作。在福利廠工作的那幾年雖然很艱苦，但她還是有收獲的，讓她學會了怎樣與殘疾人相處，如何關愛他們，后來她經(jīng)常幫助殘疾人。她至今已連續(xù)擔任了兩屆杭州市殘聯(lián)文聯(lián)的名譽會長，2014年12月2日，在國際殘疾人日和國際志愿者日來臨前夕，她被杭州市文明辦、杭州市殘聯(lián)、共青團杭州市委授予杭州市首屆十大“最美助殘志愿者”光榮稱號。
王旭烽代表作品
1977年8月召開的全國科教工作座談會，是鄧小平三度復出后主持的第一個重要會議。這次會議不僅對于科教領域的撥亂反正起到重要作用，而且是恢復高考的一次重要會議，鄧小平認真聽取了教育界權威人士意見，并向黨中央提出了恢復高考的建議，獲得了中央的批準，因此改變了王旭烽等成千上萬年輕人的命運。這年年底，她參加了全國高考，按她當時的打算是考文科，且第一志愿是中文系、第二志愿是歷史系。但在語文考試時，唯一的試題就是寫一篇題為《路》的作文，沒想到寫作水平還不錯的她竟鬼差神使般地沒考好，只考了60多分；而在考歷史時，她卻考了90多分的高分。結(jié)果，她被杭州大學（現(xiàn)浙江大學西溪校區(qū)）歷史系錄取了。
1978年3月，王旭烽作為恢復高考后第一批考取的大學生，進入高等學府深造。在大學期間，她向系里提出想轉(zhuǎn)到中文系去，生氣的系主任一口就把她回絕了。她也毫不退讓，就擠時間去中文系旁聽，結(jié)果一舉兩得，她4年時間等于讀了歷史、中文兩個系的8年大學。
上世紀70年代，正是中國文學復蘇的時期。當時王旭烽所在的班里70個人，其中有20多個在進行文學創(chuàng)作。她雖然在同學中個頭不高，是個不起眼的小妹妹，卻是班上一位出色的文學青年，屢有作品在報刊上發(fā)表，后來同學們還稱她為“王兄”。在她讀大二那年，還創(chuàng)作了一個《承認不承認》的話劇，劇情是演繹青年人的信仰、愛情和生活的故事，女主角由她自己飾演，導演是同學劉為，還有兩個男主角由同學趙雄和張可夫扮演。這部戲在首屆大學生戲劇節(jié)上公演后，一舉奪得了戲劇節(jié)劇本創(chuàng)作獎和演出獎的雙獎。浙江省群藝館主辦的《文化娛樂》雜志社一位資深編輯看了這部戲后，感到非常生動有趣，就把她創(chuàng)作的劇本要去，及時在雜志上發(fā)表了。
1982年王旭烽大學畢業(yè)后，就被分配到浙江省總工會主辦的《浙江工人報》當記者。當年她就在全國總工會主辦的青年文學雜志《丑小鴨》創(chuàng)刊號上，發(fā)表了一篇小說處女作《昨天已經(jīng)過去》，就這樣她被調(diào)到報社副刊部工作。1984年她又在寫尋根文學，其中發(fā)表在《長城》文學刊物上的中篇小說《從春天到春天》，還被《小說月刊》轉(zhuǎn)載，這說明她的文學創(chuàng)作已經(jīng)達到了較高的水準。此后，她又被報社提拔為副刊部的副主任。在工作期間，她還編著了一本25萬字的《杭州史話》，介紹了杭州這一文化古都的歷史。
也許是與茶和茶文化有緣，1988年8月，杭州市園文局在龍井路雙峰村籌建中國茶葉博物館，陸續(xù)招進了一批員工。最初是王旭烽把當年教她寫新聞稿的杭鋼文協(xié)主席吳遠明推薦進去；后來因中國茶葉博物館開館前需要整理一些茶史資料，還要寫展覽解說詞等，所以急需一位歷史專業(yè)、能寫會說的人才，吳遠明又把王旭烽介紹給了張館長，張館長就像見到明前茶一樣設法把她“采”去了。
2018年率浙江農(nóng)林大學文化學院“中美華茶莊園團”，赴美開展訪問與交流
1990年初春，王旭烽進入中國茶葉博物館資料室，參與籌建和布展事宜。她最初的工作就是收集有關茶葉的史料、構(gòu)建展覽館的分類、撰寫展覽解說詞和接待工作。雖然每天忙得不可開交，但也讓她從中了解到茶的發(fā)展歷史、茶文化的演變過程、人與茶之間的密切關系等情況，看到了茶世界的博大精深。她不僅為1991年4月中國茶葉博物館正式開館作出了貢獻，而且在1991年就寫出了一部茶文化題材的隨筆集《瑞草之國》。這一年，她還加入中國作家協(xié)會。她這期間創(chuàng)作的中篇小說《我本不愿意離開你》，還獲得1993—1995年中篇小說獎。
在中國茶葉博物館里，王旭烽天天與茶葉、茶具、茶書、茶人打交道，并有幸結(jié)識了莊晚芳、劉祖生、童啟慶等茶界老前輩，聽他們講述茶人們的感人故事，其中對她影響最大的是茶界泰斗莊晚芳老先生。莊老在新中國成立后，他先后在復旦大學農(nóng)學院、安徽農(nóng)學院、華中農(nóng)學院和浙江農(nóng)業(yè)大學從事茶學教育。他的學生遍布全國各地，不少人已成為茶學專業(yè)的高級技術人才。
王旭烽初次見到莊老時，他已80多歲了，兩個年齡相距近50歲的一老一少成了忘年交，老人把她當小女兒看待，跟她講茶史、茶經(jīng)、茶道，還帶她認識了很多茶人，使她了解了很多茶界的事情，讓她漸漸產(chǎn)生了創(chuàng)作“茶人三部曲”的欲望。
經(jīng)過幾年的艱苦構(gòu)思和整理素材，1994年初王旭烽便正式開始揮筆創(chuàng)作她的成名作“茶人三部曲”的第一部《南方有嘉木》，莊老又給予多方鼓勵。她揮灑心血地精心描繪著茶世界里一些感人的故事。書脫稿后，她專門請莊先生題寫了一幅“獻給全世界的茶人”的書法，印在小說的扉頁上。1995年12月，一部44萬字的長篇小說《南方有嘉木》由浙江文藝出版社出版，發(fā)行后立即在社會上引起了轟動，分別榮獲1995年度中宣部“五個一工程”獎、國家“八五”計劃優(yōu)秀長篇小說獎、1998年全國優(yōu)秀長篇小說獎、浙江省第二屆“魯迅文藝獎”，還被改編成22集電視連續(xù)劇在央視播出。當她參加了出版社的首發(fā)式和各種宣傳推介和作品研討活動后，便將這部帶著油墨芬芳的新著送到恩師莊老的手中。
茶如人，人如茶
初戰(zhàn)告捷，王旭烽又發(fā)揚連續(xù)作戰(zhàn)的精神，開始創(chuàng)作“茶人三部曲”的另兩部作品。1995年5月至1998年8月，她終于完成任務了“茶人三部曲”的第二部《不夜之侯》、第三部《筑草為城》成為她藝術生命中的兩個“新生兒”又呱呱墜地了。在這期間，她的隨筆集《看北極》，還摘取1997年“冰心散文獎”。
《茶人三部曲》以綠茶之都杭州的忘憂茶莊主人杭九齋家族四代人起伏跌宕的命運變化為主線，小說從1863年太平天國撤出杭州城寫起，一直寫到1998年由全世界茶人捐資修建的杭州國際和平館揭幕為止。塑造了杭天醉、杭嘉和、趙寄客、沈綠愛等60多位各具不同社會意義和藝術光彩的人物形象，展現(xiàn)了在憂患深重的人生道路上堅忍負重、蕩污滌垢、流血犧牲仍掙扎前行的杭州茶人的氣質(zhì)和風神，寄寓著中華民族求生存、求發(fā)展的堅毅精神和酷愛自由、向往光明的理想傾向，以130多萬字的篇幅勾畫出一部近、現(xiàn)代史上的中國茶人的命運長卷。這也成了王旭烽文學創(chuàng)作生涯中的一部代表巨著。
2000年11月11日，中國作家協(xié)會在茅盾故鄉(xiāng)烏鎮(zhèn)隆重舉行“第五屆茅盾文學獎”頒獎儀式，王旭烽創(chuàng)作的長篇小說“茶人三部曲”前兩部《南方有嘉木》《不夜之侯》，摘取“茅盾文學獎”，組委會給她的頒獎詞是：“茶的清香、血的蒸汽、心的碰撞、愛的糾纏，在作者清麗柔婉而勁力內(nèi)斂的筆下交織；世紀風云、杭城史影、茶葉興衰、茶人情致，相互映帶，融于一爐，顯示了作者在當前尤為難得的嚴謹明達的史識和大規(guī)模描寫社會現(xiàn)象的腕力?！?/span>
這也改寫了前四屆“茅盾文學獎”沒有茅盾故鄉(xiāng)浙江人獲獎的歷史。
莊晚芳老先生在上世紀60年代說出句茶界俗語：“茶葉越采越發(fā)?！边@句話也是由他的愛徒作了印證。1998年，王旭烽再次像茶一樣，被浙江省作家協(xié)會“采”去，從事專業(yè)創(chuàng)作，此后當選為浙江省作家協(xié)會專職副主席。
法國客人專程來到浙江林學院茶文化學院，師從茶文化研究專家王旭烽，學習和研究中國茶文化知識和相關茶藝 中新社發(fā) 陳勝偉攝
王旭烽從十來歲開始，就一直在杭州西子湖畔竹竿巷社區(qū)岳飛故宅旁的軍隊大院里長大，她經(jīng)常看著西湖的楊柳泛青、荷花怒放、梧桐葉黃，也看著西湖的人流交織、魚兒歡跳，于是她開始研究古老又現(xiàn)代、陌生又熟悉的西湖、保護又拓展的西湖。到浙江省作協(xié)后，她就開始用自己的電腦，以西湖為中心構(gòu)建著一座心中的文化杭州。
2003年9月29日，由王旭烽創(chuàng)作的一本全面勾畫西湖人文歷史的散文集《走讀西湖——從湖西開始的風雅之行》，由浙江攝影出版社推出?！凹以谖髯雍稀钡耐跣穹榘盐骱闯梢蛔鶗海x大學放暑假時常拿著一本書在白堤上走來走去背誦。在《走讀西湖》的第一句話中就寫道：“西湖是這樣的所在，你會因為找不到恰當?shù)脑~語描述她而陷入幸福的彷徨。”在書的最前面，王旭烽還充滿感情地寫出了自己對西湖總體的感受——“西湖像所有的家園一樣，人們通過告別而與她重逢。你只要離開她一步，就會百感交集地發(fā)現(xiàn)，她是世上最動人的地方……”
在浙江省作協(xié)的日子也算過得順風順水，但與茶有緣的王旭烽命運中總是與茶和茶文化難分難舍。2006年下半年，她應邀前往天目山下的浙江林學院，為師生們作“走讀西湖系列到大學”講座。中午，時任浙江林學院黨委書記的陳敬佑請她用餐，向她透露了中國國際茶文化研究會和浙江林學院聯(lián)合創(chuàng)辦的茶文化學院，是目前全球惟一的本科茶文化學院，正準備在秋季招收本科生，這一消息立即觸動了王旭烽的心弦，她仿佛聽到了茶圣陸羽的召喚。
2006年9月學校開學了，王旭烽告別工作了8年的浙江省作家協(xié)會，正式走向大學的講壇，由國家一級作家轉(zhuǎn)為正教授，給秋季入學的茶文化系首屆新生開講第一課，并擔任茶文化學科帶頭人。她上的《茶文化通論》每學期48個課時，每星期上6節(jié)課。茶文化的傳統(tǒng)就是特別講究禮儀，特別注重人文修養(yǎng)。在王旭烽的教導下，當老師走上講臺時，學生就會向老師敬一杯茶（現(xiàn)在，這種師生間的茶禮已經(jīng)普及到了整個文化學院）。
王旭烽的茶文化課還有一大特色，就是“茶文化的藝術呈現(xiàn)”，讓每一個學生走上舞臺，演繹茶文化的詩情畫意與博大精深?！吨袊柚{》便是其中的優(yōu)秀代表，它融文學、歷史、民俗、傳播、音樂、服裝、數(shù)字媒體、體育、攝影、舞美、陶瓷等為一體，有舞蹈、民歌、茶藝、器樂演奏以及民俗文化、民族特色表演，共分10個部分，即喊茶、采茶、禪茶、下茶、仙茶、施茶、會茶、講茶、禮茶、祝茶，既有觀賞性又有學術性。它以勞作、相識、團圓等10個民間男女因茶結(jié)緣過程為主線，在時間上以驚蟄、清明、立夏等中華節(jié)氣和節(jié)日為標點，并結(jié)合傳統(tǒng)舞臺與現(xiàn)代化的影像技術進行展現(xiàn)。2008年，《中國茶謠》獲得了高校校園文化建設優(yōu)秀成果獎，成功登上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舞臺及上海世博會中國元素館；其中“中國茶謠”茶文化創(chuàng)意產(chǎn)業(yè)品牌被教育部評為全國優(yōu)秀校園文化品牌，在社會上產(chǎn)生良好反響。
由王旭烽參與發(fā)起的“全民飲茶日”自2009年“谷雨”在杭州啟動以來，至今已連辦數(shù)屆，得到了國內(nèi)30多個城市的響應
由王旭烽參與發(fā)起的“全民飲茶日”自2009年“谷雨”在杭州啟動以來，至今已連辦數(shù)屆，得到了國內(nèi)30多個城市的響應?；顒用磕晖瞥霾煌闹黝}，在茶都杭州城市的不同地段設立免費贈茶、品茶、說茶、贈茶具活動點，在學校、社區(qū)、辦公樓和旅游景區(qū)開展活動，倡導全民飲茶，弘揚國粹，弘揚茶文化。2012年4月20日，她甚至在西湖白堤上開展過“萬名中外學生飲茶大會”。通過5年的努力，杭州市人大便將此正式立為法定節(jié)日。同年，她獲得“新中國杰出茶人”稱號。
2010年，浙江林學院正式升格為浙江農(nóng)林大學。2011年，王旭烽擔任了藝術設計學院、人文·茶文化學院的院長，她就制定了院訓 ：“即知即行，邊學邊做。文質(zhì)彬彬，然后君子。精行儉德，是為高貴。”此后在院系調(diào)整時，原人文學院與茶文化學院合并為文化學院，2012年4月，王旭烽被任命為文化學院院長，學院有100多位教師，2000多名學生，都在她的人文關懷和熱情細致管理下，積極工作、勤奮學習，取得了優(yōu)異成績。她本人也被評為浙江省師德標兵。為推動中國文化特別是茶文化的國際傳播，在以她為首的團隊經(jīng)過近7年的努力下，于2013年10月與歐洲塞爾維亞諾維薩德大學共同建立了全世界第一個以茶文化為背景的孔子學院。
身為一位著名作家，王旭烽在學院管理、教學、茶文化研究之余，仍堅持在文學之路上向前跋涉，并取得了不凡的業(yè)績。2006年5月王旭烽創(chuàng)作的以寧波市海曙區(qū)殘疾人聯(lián)合會副理事長王延勤為主人公的長篇紀實文學《讓我們敲希望的鐘啊》，描述了王延勤一生如同他的名字一樣，永遠延續(xù)不停步地勤奮工作，為軍隊、為殘疾人而忘卻自己，直至累倒去世的感人事跡，作品于2007年9月7日榮獲中宣部第十屆“五個一工程”圖書獎。2009年，王旭烽采寫的紀實文學《家國書》由浙江攝影出版社出版。作品在一種真誠的“精神尋根”訪問的視角上，分別對寧波市鄞州區(qū)近代史四大家族“一門五馬”的馬家五兄弟（馬裕藻、馬衡、馬鑒、馬準、馬廉）這些在中國的近現(xiàn)代教育、文化史上曾經(jīng)聲名顯赫的事跡逐一記述，該書獲得了中宣部第十一屆“五個一工程”獎和中國報告文學獎。此外，還有一部表現(xiàn)浙江女性共產(chǎn)主義者群像的《主義之花》，反響良好。2011年4月，由王旭烽編劇的大型新編昆曲《紅樓夢》（上下本），用600年的昆曲演繹200年的《紅樓夢》，在北京國家大劇院公演，并拍成電影戲劇片。另外還有新編歷史越劇《藏書之家》，也在國家大劇院演出；2012年她創(chuàng)作、導演了表現(xiàn)茶圣陸羽一生的話劇《六羨歌》，由自己組建的大學生團隊出演，先后在杭州、北京公演，還在2013年杭州國際戲劇節(jié)上精彩亮相。這些戲劇都受到了專家和觀眾的好評，也獲得了不少獎項。2015年初，由央視拍攝、王旭烽總撰稿的我國首部全面探尋世界茶文化的6集紀錄片《茶，一片樹葉的故事》，榮獲2014中國（青海）世界山地紀錄片節(jié)“玉昆侖”獎人文類紀錄片大獎。作品以全球化的視野，跨學科的研究方法，從歷史、文化、經(jīng)濟和國際政治角度，講述關于茶的波瀾壯闊的故事，探尋中國茶葉的世界傳播之路，揭示中華文明與世界其他文明的互動關系，以期茶的馨香充滿世界。
王旭烽的茶文化課有一大特色，就是“茶文化的藝術呈現(xiàn)”，讓每一個學生走上舞臺，演繹茶文化的詩情畫意與博大精深
王旭烽為我國教育和文學事業(yè)特別是茶文化事業(yè)作出了突出貢獻，祖國和人民也給了她很多榮譽。1990年，她加入中國民主促進會，從2002年起當選為民進浙江省委會副主委，2008年當選為民進中央委員，發(fā)揮了民主黨派人士的積極作用；2003年當選第十屆全國人大代表，先后提交了十多個議案；2013年擔任浙江省政協(xié)委員，積極參政議政，并被授予全國“五一”勞動獎章及浙江省勞動模范光榮稱號。同時，她還是國家首批“四個一批”人才、國務院特殊津貼獲得者、中國作協(xié)全委會委員、浙江省中青年科技突出成就獲得者。
茶如人，人如茶。在王旭烽剛出版的《茶語者》一書中，她是這樣評價茶的：“茶的高度，更在于她的風骨——如人的品格一般，她溫和，她寧靜，她優(yōu)雅。”其實，這何嘗不是她對作為茶人的自己的一種人格定位與精神追尋。正是這種不懈的追尋，讓她的人生不斷充滿活力，讓事業(yè)更加絢麗輝煌。我甚至認為：她完全有可能成為繼陸羽、吳覺農(nóng)、莊晚芳之后的新一代著名茶人。
王旭烽，人生如茶葉青青。
《中華英才》半月刊發(fā)布
作 者：徐忠友
制 作：李 鵬
編 審：范麗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