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的春天,放學后是不急著回家的,沒有作業(yè)要做,也沒有電視可看,更沒有電腦手機之類的,那大把大把的童年,只好扔給溝邊河堰,在春天,拔荻谷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太陽暖洋洋的,同村的幾個,三五成群,走在路旁的河邊。去年的茅草被風吹雨打,頹廢地散在地上,那嫩嫩的茅草牙,我們稱之為“荻谷”的,已經破土而出,輕輕用手一拔,“滴”一聲就出來了,一層層剝去后就是很嫩的白色的芯,柔軟滑膩,吃起來甜絲絲的,很像棉花糖。

三十年前的春天,放學后是不急著回家的,沒有作業(yè)要做,也沒有電視可看,更沒有電腦手機之類的,那大把大把的童年,只好扔給溝邊河堰,在春天,拔荻谷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太陽暖洋洋的,同村的幾個,三五成群,走在路旁的河邊。去年的茅草被風吹雨打,頹廢地散在地上,那嫩嫩的茅草牙,我們稱之為“荻谷”的,已經破土而出,輕輕用手一拔,“滴”一聲就出來了,一層層剝去后就是很嫩的白色的芯,柔軟滑膩,吃起來甜絲絲的,很像棉花糖。
茅草的生命力可謂強大,在溝邊,在河畔,在地頭,隨處都是。綿羊啃過,野火燒過,鐵锨挖過,也曾被莊稼人一遍一遍的薅過,它一到春天,還是蓬蓬勃勃地發(fā)芽,讓孩子們一片歡呼:“那么多荻谷,快來拔!”
為了拔到更多更大的,幾個人一商量,就到更遠的荒地里去,附近的溝邊地頭被人拔過了,已經沒有什么驚喜了。盡管已經到了春天,很多樹還沒有發(fā)芽,草也只是“草色遙看近卻無”,象征性地露出那么一點尖尖。幾個人就在這荒郊野外,埋頭拔啊拔,先是一把一把地攥在手里,手里裝不下了,放在口袋里,口袋也滿了,就拔著吃著丟著,消耗了一上午,回到家里也不吃了,多半喂了羊。
也會留幾個大的,到鄰居家炫耀一番,引得其他的孩子躍躍欲試。自己則會說:“跑的可遠了,都叫俺幾個拔完了!”怎么會拔完?那么一大片一大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