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開放以來,詩歌界在寬松的環(huán)境下新詩作品不拘一格,刊物對評論、介紹和選登的文章享有充分的自由,設立的各種獎項評獎民主等等,都是改革開放的成果。
特別是80年代初,新詩潮在青年中“決口”式的發(fā)展面前,我們的詩歌評論家給予了大力的支持,這在當時思想解放運動中起到了先鋒的作用。這點是要積極20多年后的今天,詩歌界的確出現(xiàn)了一些新情況,許多人感到新詩發(fā)展出了問題,我也有很多感觸。
前不久,楊義同志提出了研究建立中國詩學體系的問題,我真有久旱逢甘霖、他鄉(xiāng)遇故知般的欣喜。
我認為,楊義同志再次提出建立中國詩學體系,若只停留在研究上,即大中學校開選修課,那只能成為加強青年自身修養(yǎng)的“詩教”。但若把它與新詩的發(fā)展聯(lián)系起來,就有了新的重要意義。
在2004年“中國——杭州”不完整世界紀念詩歌的會上會下,我曾與朦朧詩人們交換看法,覺得有必要把自己的意見寫出來,作為一家之言。
就新詩發(fā)展到今天的情況來看,有個回歸本土的問題,即新詩從內(nèi)容到形式如何為中國老百姓喜聞樂見的問題。
我個人認為,中國人對詩的品讀,是離不開“意境”和“意象”的。自新詩誕生80多年來,為人民所喜愛的新詩經(jīng)典作品,都是離不開“意境”和“意象”的。詩評界“中國詩學的根的研究”就一直伴隨著新詩的成長,因此新詩的發(fā)展是離不開中國詩學研究的引領的。
有朋友擔心,又要回到“按人家說怎么寫就得怎么寫的老路上去,詩人應該是我怎么想就怎么寫”,這種擔心是可以理解的,在繼承中創(chuàng)新一直是個難題。在如今更加寬松的環(huán)境下,是可以也是應該討論的。
我認為新詩(又稱自由詩)貴就貴在自由的精神,這是創(chuàng)新的基礎,但是新詩的歷史證明:關心體察社會,反映人民生活的苦樂,直面人生命運的坎坷和熱愛祖國大好河山等等富有哲理的詩歌是深受人民喜愛的。新詩的發(fā)展在內(nèi)容上要參照中國詩學理論的觀點,才能健康向上,為人民所喜愛。
新詩的形式問題一直就存在。我認為電影有個銀幕,電視有個熒屏,戲劇有個舞臺,繪畫有個畫框,所有藝術都存在個形式問題。在規(guī)矩方圓中馳騁縱橫才是大家。就新詩來說,逐漸認同幾種言志言情敘事的形式,大家慢慢走到一起也是可以逐步做到的。只是不要讓形式約束了思想,而是讓形式更好地為內(nèi)容增光添彩。
但是,新詩要被廣大人民接受和喜愛,形式上音步句段(大體整齊,精煉,字句經(jīng)得起推敲)和韻律(隔行押韻,盡量照顧平仄,朗朗上口)等方面的問題的探討,離開中國詩學理論的指引是不行的,這應該引起詩人們的高度警覺。
也有些青年詩人認為詩歌是先鋒的,必然帶有對“舊事物的反叛性”。確實,“憤怒出詩人”這點的確重要,應引起重視和討論。
也有朋友說,他看陶淵明和波德萊爾沒什么不同。這里有個中西思想文化的差異問題。從中更可以看出中國詩學的理論研究引導新詩發(fā)展潮流的重要性。
自新詩誕生起,在中國人民思想觀念的幾次突變中,都起到了先鋒號角的作用。在物欲大潮的漩渦中,在新詩不斷地被邊緣化的今天,我真誠地希望大家多關心她,多愛護她,多幫助她,讓新詩在中國的大地上扎下根,有了根,中國新詩才能茁壯成長。
來源:《光明日報》食指/鈴歌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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