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硯齋考證(四):脂硯齋主筆是張宜泉嗎?
脂硯齋考證(五):疇笏叟之謎初探
脂硯齋考證(三):脂硯齋到底是誰?
明義,姓富察氏,號我齋,滿洲鑲黃旗人,傅恒的二兄傅清之子,明仁的胞弟,乾隆帝的孝賢皇后之侄,是清皇朝的皇室成員。做過乾隆的駟院侍衛(wèi)。明義喜歡飲酒賦詩,善于交朋接友。他和雪芹的好友敦敏、敦誠有所接觸,與和他同時做侍衛(wèi)的墨香接觸更多。從明義《題紅詩》的小序看出,他和曹雪芹應(yīng)是相識的,而且交情不錯。富蔡明義及其胞兄明仁,堂兄明琳、明瑞、堂姨夫墨香等人也是曹雪芹圈子中的人。明義《綠姻鎖窗集》有《題紅樓夢》組詩二十首,是有關(guān)《紅樓夢》的最早文獻(xiàn)之一。其寫作年代不晚于乾隆二十七年。明義約生于乾隆八年,卒于嘉慶八年以后(約1243--1803以后),比曹雪芹年輕二十多歲。明義在乾隆年間曾長期任上駟院侍衛(wèi),官參領(lǐng),但他與曹雪芹交往時年齡不超過二十歲,還是個翩翩年少的公子,并未當(dāng)差。明義的胞兄明仁也是敦敏、敦誠的朋友,敦城《寄大兄》一文曾將雪芹與明仁并提,稱為"故人",明仁自然也是與曹雪芹相識且同堂歡笑的友朋。敦敏有七律題為《芹圃曹君沾別來已一載余矣。偶過明君琳養(yǎng)石軒,隔院聞高談聲,穎是曹君,急就相訪,驚喜意外,因呼酒話舊事,感成長句》,敦敏在明琳書房中聽見隔院曹雪芹的聲音,可知雪芹亦正在富察氏家中訪友,所訪者或即明義、明仁或明瑞等人都可能是曹雪芹熟悉或認(rèn)識的友人。明義的堂姊夫墨香既是敦敏、敦誠的叔父,又是永忠(康熙帝十四子允禵孫子)的堂兄弟,永忠《延芬室稿》有《因墨香得觀〈紅樓夢〉小說吊雪芹三絕句姓曹》。墨香藏有《紅樓夢》抄本,可能亦與曹雪芹熟識。
愛新覺羅·裕瑞(1771年-1838年),清朝宗室。字思元,豫親王多鐸五世孫,清朝和碩豫良親王愛新覺羅·修齡次子,母嫡福晉富察氏,外祖父是承恩公傅文。他三次緣事獲咎被皇帝發(fā)遣盛京,降級至革去四品頂戴、七品筆帖式,嘉慶十九年四月緣事永遠(yuǎn)圈禁。裕瑞讀書廣泛,作為宗室貴族,他除了經(jīng)史之外,還對詞曲、小說、話本、子弟書多有經(jīng)營。他對《紅樓夢》頗有研究,其治紅學(xué)的入門書《棗窗閑筆》極為后世關(guān)注,他是研究《紅樓夢》續(xù)書第一人。相傳裕瑞的書齋窗外有一棵大棗樹,故將他的這本著作命名為《棗窗閑筆》。
裕瑞是一位多才多藝的文學(xué)家,同時也是位反映遼東生活民情的詩人。
他工詩善畫,通西蕃語,又用唐代古字翻譯唐代藏傳佛經(jīng)凡數(shù)百卷。撰寫了關(guān)于《紅樓夢》一書很有價值的參考理論性專著《棗窗閑筆》。另有數(shù)種著作,后收入《思元齋集》、《思元齋詩文合刻》等。
裕瑞也是位書法家,其字清逸脫俗,典雅暢順,深得二王宗法。他曾多次游覽千山,并在龍泉寺三星石上鐫刻"法水長流"四字。其字跡清新、簡潔、俊秀、頗具風(fēng)骨。
明仁、明義、明琳、明瑞與弘曉的關(guān)系
弘曉喜讀通俗小說,曾為才子佳人小說《平山冷燕》題詞,并加批語。由于曹雪芹家和允祥有密切關(guān)系,弘曉和家人曾經(jīng)過錄過《石頭記》,這就是今存的已卯(乾隆廿四年)本。但為了避禍,在他的《怡府書目》里并未著錄。弘曉能文,能詩,善書,但今存他的《明善堂詩集》(又題《冰玉山莊詩集》)僅存他的全部著作的四分之一,刪除原因可能與文字獄有關(guān)
張宜泉,疑為今北京通縣張家灣人。生卒年不詳,為漢軍旗人。著有《春柳堂詩稿》,現(xiàn)可見者最早為光緒年間刊本,由其嫡孫(輩份應(yīng)較晚)張介卿付梓。張宜泉的家世亦尚待考定,而他本人的遭際則頗坎坷。他十三歲即喪父,有“緬想孤兒日,悲含舞勺時”(注:引詩均見《春柳堂詩稿》。)之句,后又喪母,長兄比他大十五歲。他寫有《分居嘆》,言“嫂兄悕棄弟”,“亡家剩一身”,為兄嫂不容。他自己則是“縱飲原多故,拈毫只苦呤”。從《春柳堂詩稿》中看,他似是曾落弟,后以授館課童謀生。生有一子二女(注:張宜泉詩集未按年編排,在《哭子女并喪》之后又有《喜生子》詩,據(jù)前詩題,似后又生子。),“因出痘,僅存一焉”。他本人的家境也頗凄涼。
生卒年不詳,為漢軍旗人。著有《春柳堂詩稿》,現(xiàn)可見者最早為光緒年間刊本,由其嫡孫(輩份應(yīng)較晚)張介卿付梓。張宜泉的家世亦尚待考定,而他本人的遭際則頗坎坷。他十三歲即喪父,有“緬想孤兒日,悲含舞勺時”(注:引詩均見《春柳堂詩稿》。)之句,后又喪母,長兄比他大十五歲。他寫有《分居嘆》,言“嫂兄悕棄弟”,“亡家剩一身”,為兄嫂不容。他自己則是“縱飲原多故,拈毫只苦呤”。從《春柳堂詩稿》中看,他似是曾落弟,后以授館課童謀生。生有一子二女(注:張宜泉詩集未按年編排,在《哭子女并喪》之后又有《喜生子》詩,據(jù)前詩題,似后又生子。),“因出痘,僅存一焉”。他本人的家境也頗凄涼。
張宜泉比曹雪芹大十多歲,一輩子都隱居北京西山的村塾里教書。他工于詩文,存世的著作有《春柳堂詩稿》。自從曹雪芹從京畿移居到京城西山后,張宜泉就與曹雪芹惺惺相惜,常聚會于蒲牖蓬窗,成為患難之交和詩文摯友。
張宜泉的《春柳堂詩稿》,其詩雖在人們眼里看來有些“俗”,但其詩中的思想內(nèi)容卻頗為豐富。其詩中不僅述及自己的生平、經(jīng)歷、親朋往來、妻兒老小,還展現(xiàn)了自己對當(dāng)時社會階級狀況的看法,對滿族政權(quán)統(tǒng)治的不滿;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被人們忽視的一面,即張宜泉有驅(qū)逐滿洲政權(quán),問鼎逐鹿天下之意,以及他進(jìn)步的歷史政權(quán)更替觀念。
張宜泉在“游舉業(yè)”“破產(chǎn)”之后,謀得了一個“墾硯田”的課童職業(yè)。從此之后,“一館由來絆此身”(見《在館遙阻葉肯堂到家枉訪》)“悶攤經(jīng)史課兒郎”(見《撥悶》)便成了他的謀生生涯。當(dāng)然,“課童”僅是張宜泉的謀生手段,并非他理想的職業(yè),于是他的一些非凡的政治抱負(fù)和反清排滿情緒便時時在他的《詩稿》中泄露出來。
張宜泉在《題家大兄內(nèi)室壁四首》的第四首中有“振羽欣鵬鳥,托身笑蠹魚”;在《閑興四首》第二首中有“大器成方晚,予非亦覺遲”,在第三首中有“早知投筆好,今或得封侯”;在《送同學(xué)張次石歸東安》第四首中有“愿君書篋東遷后,奮翮凌云上碧霄”;在《遣懷》中有“漢壇早遂封侯志,渭水終興隱釣才”,這些都是張宜泉雖居“館中”,而仍雄心勃勃立身政治的寫照。
抱負(fù)畢竟只是抱負(fù),雄心畢竟只是雄心,張宜泉必須面對現(xiàn)實,現(xiàn)實對張宜泉來說是“半床風(fēng)共冷,一枕月同孤”(見《秋夜》)、“王侯容易福,乞丐自然貧”(見《與劉二弟閑話》)、“拾薪子盡蓬頭慣,荷簣人多赤足流”(見《西宮即事》)和“柴米只爭終日貴,人家益較去年窮。妓樓鮮潤榴裙雨,僧寺清涼蒲笠風(fēng)”(見《四時閑興》)。這些社會現(xiàn)實不能不給張宜泉的非凡抱負(fù)增添一點異樣的東西,這一種異樣的添加劑將會在張宜泉的思想中發(fā)生質(zhì)變。[2]
還有另一個問題,張宜泉處在一個異民族的統(tǒng)治之下,這在張宜泉的思想上不能不產(chǎn)生反響;特別是對于一個過問政治的人來說,更是如是。張宜泉在《與劉二弟閑話》中有“休喜城烏產(chǎn),當(dāng)愁塞馬訓(xùn)”,在《閑興四首》中有“亭沼非秦苑,山河詎漢家”,在《四時閑興》的第五首中有“莫言棗剝林園下,不是庸夫得意時”,以及更甚者是在《閑興四首》第四首中的“一水撐傾廈,雄支未足夸”兩句更是對滿清王朝統(tǒng)治者的挑釁。此兩句中的“一水”與“雄支”皆指滿洲政權(quán),它并不是取源于那一古典,而是一種現(xiàn)實的自造詞匯。
隨著張宜泉的階級不滿情緒和民族不滿意識的滋長,張宜泉逐步形成了他的反清排滿思想。這一點在他的《送同學(xué)張次石歸東安》中表現(xiàn)得特別強(qiáng)烈。其詩的第二首中有“鳴琴未肯留金水,雄劍今將赴石梁”便是這方面的寫照。在這里,張宜泉不愿效仿子產(chǎn)之賢,而愿效南宋抗金民族英雄劉锜大敗金兀術(shù)于石梁河的事例來作一個民族英雄。在這一方面還表現(xiàn)在《同李二甥婿沈家四世兄登天臺山夜宿魔王寺》第三首中的“虎豹何堪獵,虬龍未易樵”和第四首“硯山碑遺淚,燕然石勒勛。他年同樹德,當(dāng)似此超群”方面。
在這里已明擺著這么一個事實:張宜泉在深感明天下已亡——“往事既成秦鹿失”的同時,每每已存問鼎天下之心了。
張宜泉在“拍手高歌嘆古今,閑披青史最驚心”(見《讀史有感》)之后,深感“百代興亡成戲劇,一家哀樂盡荒唐”(見《四時閑興》之三)之弊端,實際上也即明白明天下已亡,不可救藥,它已成“秦鹿失”的“往事”。今后嗎,不論誰揭起起義大旗,只要能推翻滿清王朝,誰“捷足先登”都可以。這一種進(jìn)步的政權(quán)更替歷史觀念表現(xiàn)在張宜泉的“浮名應(yīng)付楚弓遺”(見《四時閑興》之五)一語里。其意思是說,過去明亡于清,這“秦鹿失”已成事實;今后的帝王“浮名”,應(yīng)當(dāng)像“楚弓楚得”,只要不為外族所取,誰得到都一樣。
張宜泉的這一反清排滿問鼎天下的抱負(fù)不僅在他的抒情言志里得到表述,在張宜泉回答一個朋友的詩句里也得到證明。這詩句就是《答葉肯堂見訪兼謝未遇》中的“不可稱龍高譽(yù)望,只堪題鳳任嘲詼”。
從張宜泉的詩句中看到的絕不是以上的僅僅語言方面的東西,還有一些詩句披露出張宜泉付諸實施方面的東西。張宜泉在《同李二甥婿沈家四世兄登天臺山夜宿魔王寺》中的“來逢白鹿無”一語,可能就是這一方面的暗示。還有《四時閑興》第六首中的“幾度埋頭燈焰里,破帷不怯五更寒”更是這方面的說明:它意味著張宜泉不僅與他的同志們在一塊暢談反清排滿之志,共聊問鼎天下之心,而且還參與并主謀了一個秘密的反清組織。“破帷”只能用于“軍機(jī)”大事,“幾度埋頭燈焰里,破帷不怯五更寒”除解釋為張宜泉曾參與秘密反清組織之舉外,沒有第二種含義。
當(dāng)然張宜泉的這種思想和舉動是徒勞的,在滿清政權(quán)的極盛時期,它無異于杯水車薪。
盡管如此,張宜泉到晚年,這種問鼎滿清政權(quán)的抱負(fù)仍然未曾泯滅,他在他死的前一年的《斃犬》中還留有“難期舐鼎還”一語。
在研究張宜泉思想時,一些人上了張宜泉自注的雙行夾注的當(dāng)了。在這一方面,不要說別人,就是對張宜泉思想頗有見識的周汝昌也沒有例外。比如說周汝昌在他的《村塾過從》一節(jié)里,曾將張宜泉在《閑興四首》的“傳家笏未遺”下注的“謂余先世曾屢受國恩”一語,解釋為:“這是旗人回顧身世的套語,是當(dāng)時的一種特殊措詞;揆其家世,可能也是內(nèi)務(wù)府包衣旗籍”(見周文161頁)。周汝昌的這種看法就錯了。我們先不談張宜泉所說的“笏”本為明以前朝臣的用物,在清時已廢止;就此詩的第四首中的“一水撐傾廈,雄支未足夸……亭沼非秦苑,山河詎漢家……”等句已足見張宜泉對滿清王朝的態(tài)度了;既然如此,滿清王朝對張宜泉來說,還有什么“國恩”可言?我們不覺得張宜泉的注釋奇怪嗎?還有《四時閑興》中的,在“往事既成秦鹿失”下注曰“言家業(yè)無存”;在“浮名應(yīng)付楚弓遺”下注曰“言功名未就”。我們這些紅學(xué)家們?yōu)楹尾粏枂枺骸扒芈故А蹦巳≡从凇妒酚洝せ搓幒顐鳌分械摹埃ㄘ嵬ǎυ唬呵厥渎?,天下共逐之,于?a target="_blank" >高材疾足者先得焉”和《六韜》中的“取天下若逐野鹿,得鹿,天下共分其肉”這些古典;這古典與張宜泉自注的“家業(yè)無存”有什么關(guān)系呢?在詞義的運(yùn)用上,不僅過去沒有,就是詞性的內(nèi)涵在不斷變化的將來,恐怕誰也不會用“秦失其鹿”來形容自己的“家業(yè)無存”的?!案∶麘?yīng)付楚弓遺”取自“楚弓楚得”這一古典。內(nèi)容是傳說春秋時期,楚共王出獵,遺失寶弓,左右請求之。共王曰:“止。楚人遺弓,楚人得之,又何求焉?”這一古典的含義是:楚國丟失了東西,仍為楚國人所得,雖有所失,而利不外溢。這古典與張宜泉“功名未就”又有何關(guān)系呢?難道張宜泉此句的意思是:“對于考取功名,不論誰考上都一樣,我不在乎這些”嗎?我們不覺得這樣理解可笑嗎!我們再將此含義縮小一點,其注特指張宜泉兄弟兩個,但張宜泉之兄在此詩的第四句的注釋里已“言兄旋繼已逝”,這顯然也講不通。
張云章,生于順治五年(1648),卒于清雍正四年(1726),太學(xué)生。嘗從陸隴其游,講學(xué)論道,究心
周、程理學(xué),有悠然自得之趣。游京師,客徐乾學(xué)家,為校勘宋元經(jīng)解。后受李柟邀請,校補(bǔ)其父李清所著之《南北史合注》。由此張獲得聲名,“其后諸公貴人考訂文史,必以相屬”[2]
所為文,宗南宋,服膺朱子、南軒、東萊、止齋、同甫諸家,而以朱熹為歸宿。著有《樸村文集》二十四卷,《詩集》十三卷。
【題陸氏園介白亭】
一片寒潭白,中宜介此亭。朝光雙浴日,夜氣互涵星。
樹隙余霞燦,檐間疊嶂青。只疑蓬島近,來往集仙靈。
【觀星臺登眺】
蜿蜒東來紫氣浮,環(huán)回下瞰碧漪流。乾坤法象開雙闕,星斗光華燭九州。
西邸集書陳要略,南朝古廟儼垂旒。只今寂寞江山冷,猶有衣冠夜出游。
【書懷呈朱檢討竹垞】
贈策修門馬首東,伶俜已忍十年中。谷寒不轉(zhuǎn)吹鄒律,羽退真遭過宋風(fēng)。
詩以窮工寧數(shù)我,官因名折只思公。相尋粗整輪蹄了,人去長安已覺空。
鏡里霜髭鑷數(shù)莖,長貧已分老諸生。敢言豹霧文章隱,肯為牛衣涕淚傾。
吹徹黃鐘君子舌,遺將金錯美人情。此身何事酬知己,名節(jié)如山晚或成。
楚山無眠按:
余疑曹雪芹與張宜泉的關(guān)系不同一般,其中可能有隱情。張宜泉的身份,有幾種可能:一是本姓張,祖上也曾沐浴皇恩;二是姓張,可能是張云章的后人,張云章是李煦家的西賓,張曹兩家可能是世交;三是張本不姓張,原姓傅,屬富察明義等同支,與宜興等是族兄弟;四是張宜泉是敦奇;五是張宜泉是曹雪芹叔父(養(yǎng)父)之子,因曹家與富察家的關(guān)系,隱姓埋名為張宜泉。張宜泉使用“脂硯齋”筆名,可能是與曹雪芹合商的結(jié)果,一因脂硯確實與曹家有關(guān),二因脂硯齋有“日月刀光影,石頭見奇文”寓意及有反清之情節(jié),曹雪芹可能是“嘲寫清”之諧音,一部石頭記,多少宣泄了對滿清政權(quán)的不滿情緒。張宜泉可能生于1720年左右,略小于曹雪芹5歲左右,故稱曹雪芹為石兄或玉兄。由此,揣測張宜泉是脂硯齋的可能性極大,這是反復(fù)全部研讀脂硯齋批語時存在的最直觀、最強(qiáng)烈的一種感覺或判斷。當(dāng)然,脂硯齋是曹雪芹身邊的妻子或同居情人或叔父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但通讀脂硯齋全部評語后,仍覺不是十分妥當(dāng),不全是女性或長輩的口吻(基本很少),相反更像朋友或紅迷的口吻。何況“至脂硯齋甲戌抄閱再評,仍用《石頭記》”一句,表明脂硯齋絕不可能是所謂的“史湘云”,甲戌年是1754年,曹雪芹此時應(yīng)該在北京,并未南下,南下并有可能帶回“史湘云”的時間應(yīng)該是1760年左右。至于“叔父說”也站不住腳,即是“叔父”,何稱曹雪芹為“石兄、玉兄、先生”?何對小說中主要人物也以兄或姐或卿相稱?豈不亂了輩份。共同的經(jīng)歷、情感、認(rèn)知、不滿、志向等,或許是曹雪芹與張宜泉成為朋友并合作創(chuàng)作《石頭記》的前提或基礎(chǔ)。曹寫,張評,成就了千古奇書、家亡血史的《紅樓夢》。下附三段脂硯齋之重要評語,仔細(xì)琢磨,或可認(rèn)同余的觀點。
[甲戌眉批:雪芹舊有《風(fēng)月寶鑒》之書,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懷舊,故仍因之。]
[甲戌眉批:若云雪芹披閱增刪,然則開卷至此這一篇楔子又系誰撰?足見作者之式 猾之甚。后文如此者不少。這正是作者用畫 煙云模糊處,觀者萬不可被作者瞞蔽了去,方是巨眼。
[甲戌雙行夾批:此是第一首標(biāo)題詩。甲戌眉批: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淚,哭成此書。壬午除夕,書未成,芹為淚盡而逝。余??耷郏瑴I亦待盡。每思覓青埂峰再問石兄,奈不遇癩頭和尚何!悵悵!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書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午八月淚筆。]
至脂硯齋甲戌抄閱再評,仍用《石頭記》。